第1576章 笠州知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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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山里汉:末世娇娇三岁半

“佃涸县令官小,”薛琰继续道,“是没法直接跟最上面的人联系和接触,但笠州一带的知府的官却不小。”

爻水镇属于佃涸县,佃涸县属于笠州一带,笠州底下很多县,但总共就设有一个知府管辖。

这跟大翎的设置差不多。

他们昨天就到这县里来了,自然知道佃涸县是属于笠州一带。

“一般,”薛琰还在继续说,“最上面的人,也就是保护伞想控制笠州一带,都是直接控制笠州这边的知府,笠州知府必定是保护伞的人。不存在笠州知府并不是保护伞的人的可能性。看不止佃涸县,笠州其他县也重税就知道了。都在他这个知府的管辖之下,这么大的事,百姓们都过程那样了,他这个知府不可能一点不知道的。何况,佃涸县令乃至底下衙役都这么猖狂,明显笠州一带这边的官员已经都烂透了,全是一伙的。那笠州一带直接跟保护伞联系和接触的人,自然就是这个知府了。”

她家薛琰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姜月自然明白她家薛琰的意思,点点头:“笠州知府我们是得查查,还得不仅从这知府身上知道保护伞是谁,也得从这知府身上拿到能直接指向保护伞的实质性铁证。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能当上知府,肯定有一定的心计的,也就肯定留有铁证。只要拿到这个,我们都不用再管了,甚至都不用找上那保护伞查什么,直接将这个铁证给师渊就行了。老大都落网了,底下不管是大喽,还是小喽,全部都能查的出来的。”

薛琰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就是,”姜月又道,“知府不在佃涸县,在笠州府衙,虽然离的也不算远,可查需要时间,而且明天我们不仅要回石头村付工钱,还要回大翎,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只能等下次来大忱的时候再查了。”

“是只能等下次再查了。”薛琰又点头。

又在县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客栈吃过早饭,薛琰就赶着马车,带着他家月宝回石头村。

马车依旧赶的很慢。

一路上,路两边,包括一些树上,他们都看到了张贴了他们的寻人启事。

回到石头村的时候,午时刚过,村里问他们吃饭没有,他们虽然其实没吃,但却说吃了。

石头村的人的脸色都更好了些,显然是喝了倒有空间里的水的井水的缘故,只是石头村的人并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更有盼头了,吃的也比以前好,没再饿过肚子,所以精神头也就比以前足了,身体也多少比以前好了。

直到酉时的时候,

也是太阳下山的时候,那被雇的四十五人才被马车陆续给送回来。

忙了三天,佃涸县内能张贴寻人启事、还显眼的地方,包括一些村里,都被张贴上了寻人启事,也给行人发了寻人启事,那几万张寻人启事也都或贴或发完了,拿出来的面粉也都用完了,佃涸县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石头村有个薛家,在找人,但又搞不清楚到底在找谁。

姜月和薛琰先给被雇的马车结工钱,之前只付了定金,也就是只付了一部分,这结清了,人家也好早点回去。

然后才给那被雇的四十五人,以及煮浆糊的两个婶娘结了工钱。

他们这次从县里回来,跟一些小摊贩换了不少铜钱。

也给张大竹和张寿寿付了工钱,多亏了张大竹和张寿寿帮忙,他们就算去了县里,也不用操心被雇的马车来运浆糊去给那四十五人张贴寻人启事,以及寻人启事不够,马车也得回来帮着拿的事。

张大竹和张寿寿自然不要,姜月和薛琰就说他们要不要,马车就不拜托他们顾着了,张大竹和张寿寿这才忙接了工钱。

然后姜月才说:“我们又得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马车就劳烦你们还帮着顾着了,这里有些钱,你们拿着,是给马买草料的,草料要是不够了,就得你们帮着去镇上买一些回来了。我们不在的日子,你们要是去哪,还有村里人要是去哪,都可以用这辆马车,会快不少。”

“好好好,你们放心去吧,”张大竹一边接了给马买草料的钱,一边忙道,“我和寿寿一定帮你们将马车顾好的,这屋子我们也会给你们顾好,等着你们再回来。”

不管是张大竹还是张寿寿都特别高兴,因为还能再见到恩人。

“好。”姜月和薛琰都点了点头,随即又都道了谢,然后,才出了石头村。

只走了几步,就没见四周有人了,姜月这才带薛琰进了空间,回了大翎。

大翎已经是大年初二夜深了,还能听见二哥薛二虎他们在堂屋打牌的声音,不过估计是怕吵到家里人,打牌声小了很多,姜月和薛琰也没出房间去看什么,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睡下了。

也是在姜月和薛琰睡觉的时候,大忱,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六月初四。

帝都。

彻亲王府。

彻亲王――师彻,正好闲着无事,便想进宫,找他皇兄师渊好好叙一叙,虽然平时也总是跟皇兄见面,但都是谈及国家大事,尤其是国库的事,因他掌管国库,今儿也是百官休沐,他自然也休沐,才难得这么闲。

他也就刚从正院走出来,都没出亲王府,便见管家领着来宝钱庄的东家来了,说有事禀告。

来宝钱庄的东家说是钱庄的东家,其实并不是,只是所有来宝钱庄的管理者,而实际拥有者,也不是他彻亲王,而是大忱国库。

只是这个事,并没有几个人知晓。

当初他跟他皇兄提议拿国库的银子开钱庄时,他皇兄也觉得是个开源的好点子,就同意了。

想国库一直充盈,自然是开源节流。

节流他已经做了很多举措了,都是明面上的,至于开源的话,大部分举措也是明面上的,只有这钱庄,没有明面上。

因为以往还没有君王这么做,其实多少是有些冒险的,为了安臣子的心,也为了安百姓的心,才暗暗的开了钱庄。

如今来宝钱庄几乎遍布大忱,发展的那么好,为国库带来了那么多的收入,可见这开源的举措一点没错。

迟早,这一切会摆在台面上的,让大家知道,来宝钱庄是国库开的。

也就是背后的靠山其实是大忱帝王。

到时候,那些不长眼想打来宝钱庄主意的,就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错了。

来宝钱庄的东家一看见他们相貌清秀的彻王爷,便忙行礼。

师彻问道:“什么事?”

东家道:“是笠州一带佃涸县爻水镇上的钱庄出了件特别奇怪的事,特来禀告给王爷知晓。”

师彻一听,顿时来了兴:“特别奇怪?快说来听听。”

东家这才道:“那里的掌柜上报说,有对姓轩辕的年轻夫妻,在那里用五千两黄金,兑换走了五万两银票,而黄金上也没有刻字样,也不知道是哪里造的,但抱着,能收就收,也好过流到其他钱庄,那里的掌柜便还是给换了。”

有五千两黄金,他不惊讶,毕竟大忱有钱人还是有不少人的。

但黄金上没有刻字,这就有问题了……

“查了吗?”师彻问道。

“当时掌柜便派人跟上去了,但跟丢了。”东家说道。“不过听那里的掌柜的说,他在爻水镇有些年头了,并不曾听过有姓轩辕的大户人家,轩辕应该是假姓。”

师彻笑道:“人家用来路不明的黄金兑换银子,怎么可能用真姓。行了,既然跟丢了就丢了吧,左右黄金也没流到其他钱庄,只要在我们来宝钱庄,我们再钱生钱,也就能有更多的钱入国库,皇兄也就能有更多的钱用在民身上,我们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东家忙道:“皇上仁慈。王爷仁慈。”

一出彻亲王府,师彻便进了宫。

宫里,长相俊美、举止却极其斯文的帝王师渊正在寝殿前陪着他大皇子二皇子和小公主玩耍,也是难得的闲暇时光。

大皇子九岁,二皇子七岁,小公主四岁,都是拓跋皇后所生。

拓跋皇后极其贤良。

后宫也就一位皇后,并没有其他妃子。

当初师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东宫后院也就一位太子妃,就是拓跋氏。

此刻拓跋氏也在,温柔的看着她的夫君和孩子们。

当初她的夫君还是太子时,并不受宠,还随时可能会被废,先帝将当时只是小官之女的她许配给他,更是提醒百官她的夫君迟早会被废,但既然嫁给了她夫君,她夫君就是她的天,不管她夫君如何,她都会对她夫君好,哪知道,嫁给她夫君后,她才知道她夫君多好,并不像外面传言那样的一点太子的德行都没有,而且夫君也对她特别好。

甚至妾都没有一个。

甚至当上皇帝了,也只有她一人。

成亲十年,夫妻俩一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一句争吵。

夫君也将她保护的很好,孩子们也被保护的很好,哪怕皇宫外都乱了套了,她和孩子们都一点事没有,甚至都没受到一点惊吓。

她当姑娘时,就盼着能有这样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还真实现了。

师彻见他皇兄一家五口这么温馨,皇兄和皇嫂又恩爱,他自是羡慕,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皇兄,皇嫂。”

“你来了。”师渊站直身,笑道。

“皇叔!皇叔!”大皇子、二皇子、小公主都立刻跑了过去,要挂在师彻这个皇叔身上。

师彻就弯腰抱了抱他们,又逗了逗。

拓跋皇后温柔的笑道:“你皇兄方才还念叨你呢,说要不要召你进宫一块吃个饭,又怕这难得休沐时光,你想自己清闲一下。”

师彻将小公主抱起来,让小公主坐在他手臂上,才笑道:“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顾着我们这些亲人的感受了。”

“是啊。”拓跋皇后难得附和。

师渊笑道:“我知道了,以后不顾你们了。”

师彻笑道:“皇兄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哪次做到了?皇兄,你是大忱的皇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将你自己放在第一位。哪有皇帝从不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而是将我们这些亲人放在第一位的。”

师渊只是笑,并没说什么。

又在寝殿前说了会话,才进寝殿。

拓拔皇后带着孩子们在寝殿里玩,师渊和师彻两兄弟则在窗下炕上对弈。

师渊执白子,师彻执黑子。

想到他出门被禀告的那个事,师彻一边往棋盘上下了一颗黑子,一边笑道:“对了,皇兄,我出门来这的时候,听到钱庄的东家禀告,说有一对姓轩辕的年轻夫妻,在笠州一带佃涸县爻水镇的来宝钱庄里用五千两黄金兑换走了五万两银子走了,而那些黄金上,并没有刻任何字样,显然来历不明,当时掌柜也派人跟了,不过跟丢了,而显然,轩辕这个姓肯定是假的。”

“轩辕……”师渊听着这个姓,神色一时间有些恍惚,还不由地喃喃出声。上辈子,他效忠的两任帝王便姓轩辕……他最后还死在了一个姓轩辕的帝王手里,喝下了那杯赐给他的毒酒……

“皇兄?皇兄?”师彻连叫两声,都得不到他皇兄的回应,才伸手,轻轻推了推:“皇兄,你怎么了?”

师渊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无事。”

看看他这辈子的弟弟,又看看他这辈子的妻儿,上辈子他是没有弟弟的,也没有妻儿……

但上辈子,他家里的人,他谁都没保护好,但这辈子,他家里的人,他都保护好了。

只是,这辈子的家人,都不是上辈子的家人了。

他经常还会梦到上辈子的家人,然后惊醒,然后一坐就是一整夜。他上辈子的那些家人,是否也能跟他一样幸运,重生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身上,然后过的好好的呢……



大翎。

大年初三,早上,姜月他们去了四叔薛大贵家吃饭,中午,上大姑薛大喜家走亲戚,也就是吃饭。

因晚上是到小姑家吃饭,小姑家不在槐树村,而是在平安镇另一边,所以,下午申时二刻的时候,大家就一块往小姑家去。

自然要路过平安镇。

姜月和薛琰找了个借口,在平安镇逗留了一会,从平安镇上的粮食仓库,拿走了很多面粉装进空间里。

这些面粉自然是供在大忱张贴寻人启事用的,在哪里张贴和发寻人启事,便在哪里雇人煮成浆糊张贴就是了。

在小姑家吃过晚饭,因路有点远,就没在小姑家打牌了,直接回家了。

不然回家也太晚了。

孩子们哪撑得住那么晚还不睡觉。

孩子们坐的马车赶的快一点,所以,回到家的时候,要比姜月坐的马车早很多。姜月因怀孕,坐的马车又被薛琰赶的很慢,直到亥时四刻才回到家。李荷花和薛柏跟她一辆马车,也是这时候才回到家的。

简单的洗洗过后,也子时了。

都这么晚了,今晚姜月就不打算去大忱了,而是跟薛琰说:“指向保护伞的实质性的铁证……那么重要的东西,笠州知府肯定藏的很好,并不是我们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那我们想拿到这个铁证,几天工夫不一定行,估计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都有可能,而每次打开黑门,都在石头村不远处,来回也麻烦,我们最好是下次能在大忱呆个十天或者半个月的样子。”

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虽然因为过年,不好离开家一两天,但离开家半天,还是可以的。这样也能在大忱呆个半个月。正好,明天晚上我们家不到谁家吃饭,会歇一顿,到时我们回房早一点,去大忱,呆到大翎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

薛琰道:“这样的确是能在大忱呆大概半个月的样子,但天快亮才回来,你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

他家月宝怀着孩子呢,他多少自然有些顾及。

虽然大夫和医生都说他家月宝也不能睡那么长时间,但也不能少眠、缺觉。

姜月道:“我在大忱多睡一下就行了。”

薛琰这才答应了:“嗯。”

翌日,大年初四,晚上,姜月和薛琰是回房间早了许多,酉时七刻就回房间了,家里人以为他们是今天犯困的早,也没有人来打扰。

姜月和薛琰自然就顺势熄了灯,进了空间。

但也没急着打开黑门,而是先打开了白门,到白门外不远处的工棚里拿寻人启事。

他们本来就是打算一边解决这边重税的事情,一边找人的。

基地打印室已经帮着复印了很多份寻人启事,已经由客机帮着运到了工棚里,装满了两个工棚房间。

姜月直接将两个房间里的寻人启事都装进空间里,这么多寻人启事,暂时挺长一段时间肯定是够了,以后要不是够再说,就没让基地继续帮着复印了,免得到时候人已经找到了,还有大量寻人启事在手里。

寻人启事有了,面粉昨天也装进空间了,其他的东西,多少也在这两天准备了一些放在空间里,反正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以去大忱了。

薛琰这才打开黑门,两人一块又来了大忱。

两人只随便远望了一下,便见这里早稻已经收割上来了,晚稻秧也已经插下去了,看田里的长势,大忱现在大概七月中下旬的样子。

其实按大翎一天大忱一个月的来推,其实也能推出现在是七月中下旬。

估计远处那他们能看见的田就是石头村的,长势还是很喜人的,跟之前种的早稻完全不同,显然是用的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晚稻种。

姜月和薛琰还没走进石头村,便见石头村的人在晒稻谷,稻谷其实已经晒的挺干的了,但还在晒。

正好陶振从他大哥家出来,一眼就望到了姜月和薛琰,随即忙过来,拱手:“薛公子、姜夫人。”

姜月和薛琰也拱手,回了礼。

“之前以为二位在这落了脚,就算回家了,也很快能又来村里,没想到,你们这一回家,竟快两个月才又见到你们。”陶振笑道。

末了,又补了一句:“今儿七月十九。”

姜月和薛琰对视一眼。这陶振还真是聪明人,不管看破没看破,都不追问什么,甚至还能直接告诉他们想知道的。

“真是多亏了你们给的晚稻种子,看我们田里那稻子,长的多好啊。”陶振又忙指着远处道。

姜月和薛琰皆顺着陶振手指的方向,又往远处那田里看了眼,然后,才由姜月问道:“你们早稻收成怎么样?够交税吗?”

陶振摇头道:“早稻收成跟以往一样,不怎么好,也就不怎么够交税。”随即又笑了起来,“好在这几个月靠卖菜,村里大家多少挣了些,拿出一点卖菜得来的钱,也就够了。还剩下的钱,也够我们度日的。比以前好太多了。而且晚稻现在长势这么好,到时候收成应该可以,我们的生活反正是不成问题。”

姜月点点头。

薛琰也点点头。

“那你们这早稻收上来了,什么时候交税?”姜月问道。

陶振:“稻谷不够干,官府是不收的,所以,官府规定了,七月底,也就是二十九三十的样子,那时候稻谷肯定都被我们晒干了,官府就会收了,我们村每年都是这两天交早稻的税,其他村也是从这月底开始,但具体什么日子,各村有的相同,有的不同。听县衙说,是怕所有村集中在一块交税,县衙负责收税的人忙不过来。”

姜月这才说:“早稻你们别留种子,改日我和我相公会给你们早稻种留着明年种。”

陶振也觉得是他们村的种子有问题,像是别的村,有的村就收成比石头村好不少,只见陶振忙郑重的更是一拱手,极其感动道:“真是多谢你们了。”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的又说了句:“我知道你们不要我们报答什么,但若是有需要我陶振,乃至石头村的任何人帮忙的地方,请二位一定要说。”

“好。”姜月和薛琰都点点头。知道他们这样说,不管是陶振,还是石头村里的其他人,心里多少会觉得过意得去一点。

不然会更觉得过意不去。

又说了会话,陶振才回家去了,姜月和薛琰这才继续朝前走,每遇到一个村里人都跟他们打招呼,并上来说几句。

一路就这么来到张大竹家门口,张大竹和张寿寿已经将早稻谷晒到稻场去了,此刻正在屋后,给马喂草料。

父子俩的说笑声都传到前面来了,姜月和薛琰也不用问谁,便知道张大竹和张寿寿在哪。

“爹,看这马多壮啊,薛公子和姜夫人当时肯定花了很多钱买的。”张寿寿一边给马槽里又倒满水,一边哼哧哼哧的高兴的跟他爹说道。

这么金贵的东西竟然是他和他爹在帮着顾着,他自豪!

张大竹也很自豪,摸着马就跟摸他儿子一样,“这还用说么,我一看见这马就跟看到了很多钱一样。不过,这都快两个月了,薛公子和姜夫人怎么还没回来啊。应该快来了吧。上次也是快两个月我们才又见到他们。”

“不知道啊,”张寿寿说道,“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家在哪,不然可以去――”问问。

但张寿寿话还未说完,就见姜月和薛琰通过旁边的小路也来了屋后,他登时就朝他爹叫了起来:“爹爹爹,是薛公子和姜夫人!”

“啊,你们真又来了啊!”张大竹这才发现,“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以后每次快两个月的时候,都能见到你们!”

薛琰笑道:“只是恰巧。连我们自己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来。”

“没事没事,我也是随便猜猜的。”张大竹呵呵笑道。“你们这刚来,就来了这后面,是要用马车吗?”

“嗯。”姜月和薛琰都点头。

张大竹立刻喊道:“寿寿,快去将木车拉过来套上!”

“g!”张寿寿长手长脚,一下就跑过去了。木车其实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放在,也没一会便被拉了过来。

薛琰和姜月自然也一块套着马车。

套马车的时候,姜月说道:“我和我相公要去府城,大概半个月的样子才能回来。”

“哦哦。”张大竹和张寿寿都连连点头,手上动作却不停。

略微迟疑了一下,姜月还是叮嘱了句:“若官府要收税,你们千万别跟官府起冲突。”

石头村没一个人有背景,一旦跟官府起冲突,她和她家薛琰又不能总是呆在石头村,吃亏的自然是石头村的人。

而只要从知府那找到铁证,笠州一带重税的事就会很快得到解决。

既然能解决,那现在也就用不着跟官府起什么冲突而让自己吃亏。

“之前那么穷,都要没吃的了,都没跟官府起冲突,现在就算交了税,也能活下去,日子还可以,我们不会跟官府起什么冲突的。”张大竹乐呵呵。“你们也放心,我也会管好寿寿的,村里就寿寿最冲动了,做什么事都不过脑子的,这要不是我拉着,去年收税的时候他就跟收税的衙役干起来了。”

张寿寿就有些委屈了,哼哧哼哧的:“去年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们都没收多少粮食,还将我们的粮食都拉走了,我们都要没吃的了,也没钱买吃的,会饿死的。”

“所以啊,”张大竹立刻接话,“现在我们都不会饿死了,何况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下去干嘛跟那些人拼命。”

“爹,你说的好对啊。”张寿寿一脸崇拜。“那那些人再来收税,我就不想着跟人家打架了。”

“好儿子,好儿子。”儿子受教,张大竹高兴极了。

姜月本来其实就是觉得张寿寿个性冲动,最可能跟收税的衙役起冲突,现在张寿寿都没那个心了,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薛琰也一样。

套好马车,薛琰就扶着姜月上了马车,然后,由他来驾马车,张大竹和张寿寿非要将他们送到村口。

笠州一带的府城可比佃涸县离石头村远多了,加上马车又顾及着姜月怀孕而赶的慢,直到晚上,才抵达府城。

也就没去什么府衙附近找客栈住下了,直接就近找了家客栈先住下。

薛琰让姜月先睡下,然后他跟客栈掌柜的打听府衙具体在府城哪个方位,又打听在府城租个院落是找谁,那谁又具体在府城哪个地方,以及雇人雇马车这些,又是在府城找谁……等等事情。

这在府城要待十几天,租个院落就他和他家月宝住着,到时候拿面粉和寻人启事出来,自然方便许多。

重税要解决,人也要找的。

打听好这些后,第二天,在客栈吃过早饭,姜月和薛琰便先租了个当天就能住进去的院落,从客栈搬去了那个院落。

然后才拿出很多寻人启事和面粉,放在院落的某间屋子里。

随即他们才去雇人雇马车。

都不等第二天了,当天下午,被雇的人有的负责将面粉煮成浆糊,有的负责在笠州一带包括府城在内,但除佃涸县外到处张贴和发寻人启事,被雇的马车自然是负责接送这些。

因姜月和薛琰提前说好了,会随机随时抽查,若是有敷衍的,比如根本没好好张贴和发寻人启事的,就不会给工钱,所以,这些被雇的人和马车的车夫生怕自己一天白干,抽查到自己身上,自然不敢敷衍一分。

很快,又到了晚上。

这都租了院落了,也搬了进来,今晚肯定是在院落里住的。

而这院落自然离府衙不是很远。

加上这院落周围街道都还挺繁华的,所以,租下这个院落,自然并不便宜。

昨晚就到府城了,又经过了一个白天,姜月和薛琰多少对这个府衙有些熟悉了。

知道笠州知府叫范涧溪。

也知道这个知府在府城风评很是不错,街头巷尾都说他勤政爱民,出入都极其简朴。

还说他有时候被一些百姓在路上拦下了,跟他哭诉重税的事情,他不仅没责怪百姓,也掉着眼泪,极其感同身受,想帮忙,但圣旨难违,他也实在解决不了,反正百姓没一个怪他的。

姜月和薛琰都觉得范涧溪比佃涸县令高明许多,不像佃涸县令,大家只是当面不说什么,私下却嚼着舌根。

县衙之前薛琰就夜探过,这次来了府城,又是查知府,知府就住在府衙里,这府衙自然也要夜探看看。

这晚,又是让姜月先睡,薛琰便去了府衙。

自然又是一身夜行衣。

府衙值班的衙役是比县衙多一点,但对薛琰来说,也就那样,他还是轻而易举便进了府衙,没被谁发现。

铁证肯定被知府藏起来了,毕竟那是知府的护身符,所以,今晚来,薛琰并不指望能找到什么铁证,只想查一下范涧溪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让他能知道保护伞是谁。

于是,薛琰自然潜进了范涧溪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但这范涧溪跟老狐狸一样,办公的地方,除了一些公文,根本用不着藏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也就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没在办公的地方有一点收获,薛琰便在府衙前院的其他房间里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收获。

府衙也有库房,他也偷偷进去查看了,就也有佃涸县的税收记录,但却是总记录,跟佃涸县衙明面上也放在库房里里的总记录一致,虽说还是不知道保护伞是谁,但却很明显,更是说明范涧溪跟佃涸县令他们是一丘之貉。

又到府衙后院,也就是范涧溪这个知府和其家眷住的地方看了看。

因为夜深,除了当值守夜的,其他人都睡了。

虽然有守夜的,但是可以看出,除了衙役身着衙役专有的服装外,像是丫鬟仆从,都衣着极其的简朴。

有人的房间薛琰并没有贸然进去查看,只查看了一些无人的房间,尤其是大厅,那些房间的布置也很是简朴,像是茶具等东西,都是很普通甚至偏差的那种,也难怪外面的百姓那么深信范涧溪清正廉明。

然后薛琰才回了租的院落。

换下夜行衣,又简单了的洗了洗,才回他和他家月宝在这院落里住的房间。

这个院落就他和他家月宝,没有别人,做什么是要方便许多。

姜月本来睡着了,直到听到声响,她才睁开眼,知道是她家薛琰回来了,她也没有起身,而是知道她家薛琰来了房间,也到了床上,搂着她,她才问:“怎么样?”

薛琰摇摇头,又叹一口气,表示什么也没查到。

姜月便知道范涧溪是只老狐狸了。不然她家薛琰出去那么久,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被他发现的。

接下来的日子,uu看书因姜月怀孕,薛琰都尽量不让她坐马车,而是多休息,而薛琰自己就比较忙了,白天要骑马随机抽查一处或者两处,乃至三处的地方,看看那些被雇的人有没有好好帮着张贴和发寻人启事,晚上则仍夜探着府衙。

而且,不是夜深去夜探了,而是天黑了就去,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但一连十天,竟然仍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狡猾到这种程度,还是少见的。

这日,大忱八月初一,眼看再过两天,他们这次就在大忱呆了有半个月,到时候就要回大翎了,竟然还毫无所获,姜月沉思了一下,才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这样查了,是不会有结果的,还是将人都打晕,我们好好在府衙查一下,顺便搜一下范涧溪的身,看看有没有什么。照理说,当事人身上,应该有什么的。范涧溪那么狡猾,肯定更会留保护伞的一些铁证给自己当护身符,而这些天,范涧溪也没去过别处,基本上不是在府衙前院,就是在府衙后院,我们不是也跟人打听了,不是都说范涧溪这个知府真的很勤政,基本都在府衙吗,我觉得,他手中的铁证,肯定就在府衙内。只是得仔仔细细,不怕闹出动静的找。这就得将人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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