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钟 无 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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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潇易道:“是的。”

中年人道:“他们两个并非等闲之辈,杀他们也并不容易,你们为什么杀他们?他们两人跟你们有仇?”

风潇易摇了摇头:“无仇无怨,只是因为他们运气太好,挡了我们的路!”

中年人疑惑道:“哦?挡了你们的路?”

风潇易道:“我们并非在百人之列,而他们运气太好,被选中还存活了下来,入选五人之列。”

中年人道:“他们运气实在太好,遇到你们运气实在太差。”

风潇易道:“是的。”

羽客仙道:“你们是怎么杀掉他们的?”

风潇易:“他们的武功并不弱,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们杀人并没有超过十招,他们我们用了十三招。”

羽客仙笑道:“我知道你们,但你们知道,他们也是太阳会的人,你们没有经过温华阳的人允许,擅自动手,你们知道后果吗?”

他们不语。

温华阳依旧背着手,在看着树,他的手被衣袖遮挡着,天下间没有人不惧怕他的手,不惧怕他的幻生剑。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双子星低下头。

温华阳开口,他的声音难以描绘,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他道:“对方来了四个人,为什么我们要去五个人?”说完他又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多了一个人,那就必须要去掉一个人,去谁好?一阵风吹过。

洪旭、陈近奇、黄一霑中的谁?忽然一阵剧痛袭来,风潇易的身体却被九天飞龙戟深深的刺穿,风潇易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多年的朋友摆了一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雨秋暝,口里的鲜血已经涌了出来,他们身披特制的连环锁铠,只有他们彼此知道锁铠的弱点在哪,所谓铠如环锁,射不可入,可是偏偏九天飞龙戟却避开了锁铠的弱点,而是刺到了它最坚硬的部分!

风潇易捂住流血的身体痛苦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雨秋暝冷冷道:“不错,我也曾经拿你当朋友,只不过你变得越来越弱,不思进取,和你齐名,已经是拖累,你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风潇易道:“果然江湖中的名是很难背负的!但是你杀掉同伴,以后是很难找到不防备你的人。”风潇易拿起自己的剑,对着胸口就是一刺,他痛苦道:“这样我就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了。”

雨秋暝对着他的尸体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弱的吗?就是你开始为别人着想的时候,为别人考虑,为难自己,你就败了,在江湖中,你的心中只能有你自己,装的人越多,你的弱点就越多。”戟不沾血,任何东西都难以附到戟上,正如他的心,任何东西都不能占据他的心!

中年叹息道:“可惜了,风潇易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你却杀了他,还是没有经过温华阳的同意。”

雨秋暝道:“我只是执行了他的命令,他说多一个人,我就去掉一个人,他并没有说去掉谁,何况我们都是他的狗,一条狗咬死另一条狗,难道温华阳会杀掉活下的那只吗?”

羽客仙道:“以前别人对我说过,只要你告诉我,你交的是些什么样的人,我就能说出,你是什么人,我想这句话是错了。你可是颠覆了我们对朋友的认知,真要感谢你,可是留着这条狗,这条狗说不定还会去咬死更多的狗。”

雨秋暝道:“如果是疯狗,当然要除掉。”

羽客仙虽盲,他却能准确的摘了个枣子放在嘴里,吃了起来,突然,只听噗的声响,不大的声响,从他嘴里射出一个枣核,这枣核力道之猛,速度之快,是一般高手用手都很难做到的,这枣核长了眼睛似的瞬间直击秋暝的眉心,枣核带尖,一旦射中,必贯脑而出,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必死的时候,他的头已很冷静地快速避了过去,如果是普通人,必定会移动自己的身体,那样必死无疑!羽客仙道:“你很冷静,所以你不是疯狗。”

雨秋暝道:“疯狗在咬人前也会很冷静,它必定会锁定目标,制定策略,只有进攻的时候才会疯狂。”

羽客仙道:“所以你并不是雨秋暝!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

雨秋暝疑问道:“哦?有意思,你是凭什么断定我不是雨秋暝的?”

羽客仙道:“因为我知道,雨秋暝绝不会对风潇易动手,而且雨秋暝绝躲不过我的枣核,尤其是那么冷静镇定!”

雨秋暝笑道:“羽客仙不愧是羽客仙,眼睛虽然盲了,却比任何人看得都要清楚。杀他之前我把他囚禁起来,观察他一个月,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哎,可惜,一个人想要变成另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羽客仙道:“那是因为看事物从不用眼睛,不要眼睛,却有眼睛,真是个妨碍!”

雨秋暝道:“所以你自废双眼。”

羽客仙道:“是的。”

雨秋暝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慢慢地撕了下来。一个眼如丹凤春心眉,高鼻梁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中年人笑道:“这人我是认识的,无声戟客——钟无欢。”

羽客仙道:“哦?就是杀人前、杀人中和杀人后都是无声无息的钟无欢?”

中年人道:“没错,就是他。剑戟双子星饮誉江湖十年,没想到被你轻而易举地杀了。”

钟无欢道:“我杀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我杀的人实在太多,仇敌也多,也是想尽快能为太阳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毕竟江湖上的人想和、能和太阳会作对的少之又少。”

羽客仙不客气道:“你倒是个戴着面具但却诚实的人。”

钟无欢道:“江湖险恶,如果我不以别人的身份活着,恐怕连见你的一次机会都没有。”

聋子走到了尸体旁,拖着他的脚,把他丢到了深井里,只有聋子知道这口井里埋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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