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分手了还暧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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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轻晚带着一点不满轻声呵斥:“你怎么跟云帆说话呢?云帆是好孩子,他说的对,我想在哪儿不能在哪儿么?”

海若抓狂,紧紧咬着唇,纠结到不行。她不敢对母亲解释的太多,生怕一个不小心<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到了她,这段日子的休养就白费了,可是,该死的夏云帆,他不是故意的吗?

云帆挑眉看向她,脸上一副“爷就是故意的”表情,可把海若气了一个半死,又有苦不能言。但云帆终究不忍心,还是先低了头,轻声劝说轻晚:“伯母,这里的条件确实比D市好了许多,这里的山更高,看的也更远,您在这里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先住着,如果实在不喜欢,再回去也不迟。”

轻晚一脸茫然的呆了半晌,轻轻点头:“好,那云帆你要常常来看伯母,每周都要来。”

云帆愣了一下,海若也愣了,忙先说:“妈……他那个,很忙很忙的!”

“云帆……那我还是跟你回D市吧,我去收拾东西……”轻晚也学聪明了,马上一脸认真的站起身去拿行李,海若慌了,抱头抓狂,狠狠踢了云帆一脚,忙去劝阻。

“妈,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看您的……不信你问他,我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说的才算数。”海若抓住母亲的手臂,忙回头对云帆使眼色,云帆笑着点点头。

“伯母,我会的。伯母,不如这样……如果我哪周没来看您,您就可以提一个要求,算是对我的惩罚,好不好?”

轻晚的眼睛顿时亮了,忙点头:“好好好,这个伯母喜欢……从前你阿姨跟着我的时候,我要是摘菜摘的不好,她就会提要求罚我呢!”

那是阿姨为了让她多接触外面的人,故意逗她的,阿姨提的要求一般都是要轻晚陪她去树林散步,或者到村外走走,目的是让轻晚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见见人。而那时像个孩子一样的轻晚,是把这个当成了一种游戏。现在阿姨不陪着她了,她许久不曾做过这样有趣的事了,云帆的话真是对极了她的心思。

云帆笑着点点头,海若长长出了一口气,云帆的视线转向她,眸光马上就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要去外面站一站,海若你瞧,太阳出来了,雪化了,再不看就看不到了。”轻晚抓住海若的手,轻声央求:“你们俩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海若忙答应了,去帮她找了衣服,给她穿好,轻晚一手牵着海若,一手牵着云帆,走出了病房楼。

疗养院的院子非常大,院子里有长长的回廊,有些中式的风格,院子中间是开放式的花坛,冰雪融化的时候,大片的常青植物掩映中暗藏着小桥流水假山亭榭,非常的美。而现在,落了雪,玉树银花的,也另有一种别致的美。

“谢谢你没有拒绝我妈,不过她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当真,我知道你很忙,所以……”

“我是个讲诚信的人,说到就要做到。”云帆摸出烟盒和火机,抽出一支烟,淡淡的说。

“行了,夏云帆,你别装了。刚刚是谁说他就没打算讲诚信来着?”

“我对你就没打算讲诚信,对丈母娘可没说不讲。”

“谁是你丈母娘,你少来!你不是恨我爸爸吗?也应该恨我妈才对。”海若的眼睛落在他的香烟上,一伸手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碾碎,将火机也夺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脸正义:“疗养院不让抽烟,你不知道啊?”

云帆带着宠溺的笑轻轻看了她一眼,乖乖将烟盒装了起来,海若却没有半分要把火机还给他的意思。

“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了?”海若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烦躁。抽烟不好,他不知道吗?

“那时候你在管着。”他低垂着眼眸,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伤感。忽然又抬头看向她,认真的说:“海若,我是恨你父亲,假如他真的做过对不起我父亲的事的话。但是,我从来没打算恨你和你母亲……你,我就不说原因了,就说你母亲吧!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很传统的女人,我想,她是不会参与你父亲的公司经营里面去的,所以那些恩怨与你和她都无关,错了,也只是你父亲一个人的错……”

“哼……”海若转头避开他的视线,冷笑。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了。可是……海若,为了你自己心底的猜疑,就这样放弃我们的一切,你一定不会后悔吗?如果不会,说明你根本就没有爱我到足够深的地步。而我,哪怕你参与了当年的事,我都做不到去恨你,因为……”

“夏云帆!”海若心底一慌,脱口而出:“别说了。”

云帆定定的看着她,再也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好,她说不说了,他就不说了;她说分手了,他就同意分手了;她说让他怎样,他就怎样,可是,唯一她说了他做不到的,便是……不再爱她。

海若转头呆呆望着站在松柏下仰头看雪的母亲,而夏云帆就那么呆呆看着她,许久许久,眸光一直都曾离开。

丈母娘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是很简单,但是如今慢慢清醒的她,也有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她看的比她的女儿还清楚,所以,她在刻意的为他们制造机会。这样通情达理的岳母,让他怎么能恨的起来?

海若听从轻晚的话,送云帆离去,山上积了雪,车不敢上来也不敢下去,他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如今,还要一步一步走下去。海若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有些不舍得他离开,是真的不舍得。可是……

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何还恋恋不舍呢?

目送云帆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她又呆呆站了许久,才慢慢转身回去,而院子里的情形,愈发让她惊讶,也愈发让她的心酸酸的疼。

宁向天不晓得来了多久,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廊下,深邃的目光一直投向院子里的轻晚。轻晚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一会儿揪揪树枝,一会抓抓积雪,一会抬头看看天空,一会儿呆呆默立,可无论她做什么,宁向天的目光,始终痴痴的落在她的身影上,不上前一步,也不曾闪躲半分。轻晚若回头,也许会看到他,可是她没有……她的世界是简单的,这一方晶莹的雪的世界,便足以让她开心不已了。

海若的眼眶有些红,她能从宁向天的眼底看到他藏不住的情意,也能看到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浓情与痴迷,曾经得多么爱,才能到了这样的年纪还这样痴恋着?

这一刻,她曾对他的怨恨,又慢慢消减了许多许多,也许是,她从来就不曾真的怪过他?

“宁老头,你怎么来了?一定来了很久了吧?”海若悄悄溜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

宁向天蓦然惊醒,可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迅速将目光转回到轻晚身上了。

“嗯,来了好一阵子了,看到你和云帆在说话,怕打扰你们。”

海若的脸微微红了,似乎在解释一样说:“他不是来找我的,是来看我母亲的。”

“当然是来看你母亲的了,不然你以为呢?”宁向天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你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人家还恋着你吧?云帆那么优秀的男人,你一走,多少人拍掌欢呼呢!你等着吧,马上就有人替补上去了,一准是个女人都比你强。云帆爱上你,纯属意外,跟彩票中奖一样,还得是头奖,并且是倍投。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可以跟头奖一样值钱,我是说概率,至于和彩票比价值么……你基本就属于谢谢惠顾那种。”

海若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想要吐血喷他,又念他是亲爹,忍了。她现在知道了,她爹不仅仅腹黑,还是一毒舌!以后得罪什么人,都千万不要得罪腹黑的男人,他们心眼比针眼都小,逮着机会就会报复你,打击的你觉得自己不自尽都对不起社会。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和你母亲直接对话?我不能总做在她背后的男人吧?”宁向天终于转头看向她了,目的还是为了轻晚。他是多想走过去,轻轻唤一声她的名字啊!

海若垂下眼眸,轻声说:“再等等,等她好的差不多了,等她足够坚强的时候。”

宁向天轻轻叹息,点点头:“好,我可以等,多久我都可以等,只要不阻拦我远远看着她就行。”

他的话让海若有些伤感,也有些愧疚,可是一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母亲受过的苦,她又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他活该受些惩罚。

“宁老头,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宁向天转头戒备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干脆利落的说:“不能!”

海若气的咬牙,伸出手狠狠揪了他的头发一把:“宁老头,幸亏你没留胡子,不然非给你揪光了不可。你不让我问,我就不让你见!”

宁向天又静静看了轻晚的身影半天,才缓缓转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轻声问:“你想问什么?”

“你当年喜欢我母亲?”

“你不是知道吗?”

“我母亲也喜欢你?”

“一开始是的。”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嫁给你?”

“你外婆逼她结婚,我那时很穷,什么都给不了她,连房子都破旧的不能住人,唉……”宁向天低低叹息。

海若轻声说:“我对外婆没有印象,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宁向天眸光轻轻颤动了一下说:“你外婆其实也不容易,她很年轻就守寡,独自把你母亲抚养长大。”

“你不怪她?”

“一点不怪是不可能的,更应该怪的,是当年的我自己。”

“你没说过娶我母亲吗?”海若有些纳闷了,他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有他们共同的孩子的存在啊!

“说过,你母亲也答应了,对了,就是在那座新月塔下面答应的。但是……”宁向天轻轻叹息,摇摇头:“我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她就已经结婚生子了。”

“你去外地做什么?”海若紧紧追问。

宁向天顿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轻声说:“别问了,过去了,不堪回首。”

海若咬咬唇,便不再追问了。

轻晚回头,宁向天迅速一闪,隐藏在走廊下面,对海若使了一个眼色,便匆匆走开了。

“海若,你在和谁说话呢?”轻晚走过来,冻的脸都微微变色了,海若忙抱着母亲的手放在怀里暖着。

“没有,妈,是护士。”

“哦。”

宁思思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叶倩仪。

思思忙拿过电话,直接拨给了宁夫人温玉蓉:“妈,您认识一个叫叶倩仪的女人吗?”

宁夫人蹙眉想了许久,摇摇头:“不认识啊!这是谁啊?”

思思压低声音说:“颜海若的母亲,好像脑子有些不正常,正住在咱们家的疗养院里休养呢!我爸似乎挺上心,听说还常常去看,但是没有和那女人直接说过话,也没见过面,都是去看看就走了。”

“哦,那没什么。他不是收了那颜的臭丫头做干女儿吗?估计就是为了面子去看看。”宁夫人不在意的摇摇头,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妈,不对啊,我从疗养院里找了人来问,人家说,爸爸还特地嘱咐人对颜海若少收了许多费用,但是又嘱咐不让告诉颜海若,比如说,实际费用是一千,便对她说是五百,实际费用是一万,便对她说五千。您说,爸爸要真是为了面子,不需要这样帮她吧?”

宁夫人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妈,您说,那个颜海若,会不会是爸爸看上了?毕竟她年轻啊!”

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没说话,过了片刻,才轻声说:“除了那个女人,大抵你爸看不上谁了,所以应该不会是那种暧昧的关系。”

“哪个女人?那颜海若会不会是我爸和别的女人的野种啊?是不是他一直瞒着,现在要和您摊牌了?”宁思思想了想,又摇摇头:“应该不会的,如果真是,不会瞒的这么严实。”

宁夫人心里却咯噔一声,苦苦想了许久,忽然问:“你说,那个女人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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