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同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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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岭接过道长手中的银票,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整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跪倒在地,给步道长磕了一个头。

步道长伸手去拉他,没有拽起来,因此,也跪了下去,还礼道:寇兄,这是何意?

寇岭手托着银票,垂泪道:看见道长,我仿佛瞧见了老观主景元真人在世,济世救人,普度众生。

步道长笑道:贫道能力有限,也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寇岭感慨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道长品格高尚,待人宽厚,寇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今以后,骸骨陵愿意听从落枫观的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步道长笑道:差遣不敢当,从今往后,我们可以以兄弟相称。

寒暄了好一阵,寇岭起身,带着寇仙芝便要告辞。

寇仙芝撅着嘴,说什么也不肯走。吵着闹着要跟着步道长拜师学法术。

寇岭拉着寇仙芝的胳膊,一脸纠结地说道:姑娘啊,你都十八岁了,到今日,可曾找到婆家?为父给你说了十几门亲事,可曾成功了一次?跟你相亲的男人,被你打伤了四个,打残了五个,还有几个,见到你,吓得转身就跑,你还想跟着步道长学法术,学成了之后,你想做什么?把跟你相亲的男人统统打死吗?算了,快点跟我回家!

寇仙芝不住地扭捏,嘴里说道:不,我不回家,我就要跟步道长学法术。

步道长见此情景,对寇岭说道:寇兄,你瞧我这大徒弟,怎么样?若是给你做女婿,你可称心?

寇岭望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你,嘴里说道:这个张青寅,身体康健,五官英俊,配我的女儿,我自然是百分百满意。可是这个孩子不喜欢我的姑娘,现在又被我家姑娘打成重伤,我觉得这门亲事,没有成功的可能。

步道长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非也,非也,寇兄错了,你可听说过一个词?

寇岭问道:什么词?

步道长说道:日久生情。

寇岭寻思一阵,缓缓地说道:道长的意思,我把姑娘放在你的落枫观,过些日子,我就有女婿了?

步道长笑而不语,只是点头。”

“师父,为了笼络骸骨陵的那些鬼魂,您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大徒弟!”张青寅愤愤不平地说道。

“此话怎讲?”步香辰手捻着胡须,笑吟吟地问道。

“您把那个寇仙芝放在我的身边,还说什么日久生情,这不是拿徒弟的终身大事做了交换的筹码吗?”张青寅气鼓鼓地说道。

步香辰开口问道:“徒儿,为师可曾自作主张,强迫你与那寇仙芝成亲?”

“这个……倒也没有。”张青寅的锐气被挫了三分。

“时至今日,你可曾在落枫观中,见到那个寇仙芝的踪影?”步香辰又问。

“这个……也没有。”张青寅的锐气又减了三分。

步香辰一拍双手,挑着眉毛说道:“一家女,百家求,好儿郎,百女抢。我的大徒弟论长相,论人品,哪一条不是人中龙凤,被小姑娘爱慕,岂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家寇仙芝对你有意思,为师总不能跟人家说,你不许对我大徒弟动心。半点非分之想也不能有。你自己说说,这样合情理吗?”

张青寅听师父这般一说,登时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好似吕布、潘安一样的人物,讪讪地笑道:“确实是有些不合适。那后来呢?”

才不遇向步香辰投去一个仰慕的眼神,转头对张青寅说道:“那个寇岭寻思了一阵,对步道长说道,拜师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草率行事,我先将姑娘带回去,与她的母亲好好商议一番,若是她母亲也没有意见,寇某择一良辰吉日,将姑娘给您送到落枫观来。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步道长点点头,说道:这样的事情,是该谨慎地思量一段时间。贫道对你的这个女儿十分地赏识,想当初,贫道学驭火术与驭水术用了一个多月,才慢慢地掌握了法门,可是你家女儿只教了两遍,就学会了,这般天赋,可遇不可求啊。若是跟着贫道潜心学 ,令爱的前途,不可<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啊。

寇岭听了步道长的话,十分的开心。寇仙芝更是得意忘形,不住地摇摆寇岭的手臂,嘴里哀求道:爹爹,让我留下吧,让我留下吧。

寇岭把脸一沉,对寇仙芝说道:拜师这等大事,岂可等闲视之。你瞧瞧你穿得衣服,一身戎装,如何拜师?你的手中,可带了给师父的见面礼,空手而来,岂是知礼之辈该做的事情?如此的草率,就贸然拜入道长的门下,传扬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难得你想让外人在背后指责我们骸骨陵不懂礼数,浅薄粗俗吗?

寇仙芝听了父亲的一番话,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撅着嘴,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来落枫观跟着道长学法术?

寇岭掐着手指,推算了一阵,对步道长说道:道长,三日之后,乃是农历十六,寇某选个好时辰,将姑娘给您送过来,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步道长点头,微笑着说道:都好,都好,一切听从寇兄的安排。

寇岭带着女儿,引着几百鬼兵,浩浩荡荡离开了落枫观,步道长带着我与陈休想送出半里路,这才回转落枫观,推开后门,三个人进了院子,步道长忽然间开口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被道长这么一说,我似乎也觉得少了点什么。

陈休想一拍脑门,嘴里说道:坏了,把我师哥忘在观外了。

说罢,陈休想转身跑出了道观,片刻之后,脸色慌张地回到我们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师哥……我师哥,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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