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尖叫香贼的欺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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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悬崖边上忙碌着救人的高手在突然听见杨晨那一声兽吼时,都是心头一颤,都十分肯定地认为杨晨遭遇了不测,已经死在了谷底。不过等到丑宝爬上来后,他们却觉得奇怪,放入谷底的藤条依旧很沉,一看才惊恐地发现,藤条的一段竟然吊着一个死人。

这一次是杨晨有生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就连胸口处的也只是多了一个浅浅的印记,试着运转元力,体内元力流动依旧如同劲风过境一般强横,摇摇脖子,恩!脑袋没有问题;抬抬手,咦!手也没有问题;伸伸腿,啊!脚也没有问题。

既然都没有问题,那就是做了一场噩梦。

杨晨很是熟练地将缠绕在身体各处的绷带拆开,又很是熟练的拿出酒来倒在碗里,当混合着药味的酒倒在嘴里时,杨晨眉头一皱,心里暗骂,一定是一怜又用自己喝酒的碗来盛药了。

好巧不巧,正在想着一怜的时候,一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杨晨从未见过一怜这么生气,感觉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立马杀了自己一样。面如寒霜的一怜,几步走了上来,一把就抓起桌上才打开的酒坛摔在地上,哐啷一声!杨晨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一怜怒气未减,扬起手就打了下来,杨晨一个激灵躲了过去,一怜抄起木凳砸了过去,这一次杨晨没躲,木凳砸在杨晨的身上,尽管对于杨晨来说,这点打击就跟闹着玩一般,但是此刻杨晨使出了平生的演技,竭尽全力的夸张表演着,那被木凳砸中的痛苦、那突如其来的惊恐、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可怜、那做错事的愧疚,都在杨晨的入木三分的精湛表演中得到了完美的演绎。

或许是杨晨的表演博得了一怜的信任,又或许是杨晨夸张的痛苦惊醒了发怒的一怜,一怜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一双怨恨的眼睛依旧是死死的瞪着杨晨。

杨晨长长吁了口气,讨好的笑着说道:“干嘛发这么大火啊,我病得这么厉害你也不体谅体谅,一上来就下这么重的手,刚才我差一点就真的死掉了。”

一怜指了指床上的绷带,又指着的湿漉漉地面,眼里又开始闪动着怒火,杨晨尴尬地笑着说道:“我是真的不想喝酒的,但是刚才实在是太口干了,嗓子都快冒烟了,我没有办法才抿了一口,真的我不骗你。”

一怜不为所动,杨晨一转话题接着说道:“那天晚上的事,学院那边是怎么处罚那几孙子的,有没有高度表扬我啊?不对,我一个杂役,他们应该不会表扬我的。”

一怜看着杨晨,好一阵才比划起来。

“什么你不知道?不会吧,这么大的事,应该是整个学院都轰动了才是啊!你是不是不愿告诉我啊,为什么不愿告诉我?”

一怜低头沉默,不敢对视杨晨质询的目光,杨晨一再盘问,无奈一怜只是摇头,杨晨皱眉思索了片刻,隐约猜到了点大概,嘴角浮出一丝嘲弄,长叹一声说道:“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杨晨没有理会一怜担忧的目光,走出几步后,笑着说道:“谢谢你,每次受伤都有你的悉心照料。以后,你还是别来了,你是学徒我是杂役,本该是我服侍你的······”

还有一句杨晨想说,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口。很奇怪说出口的并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却怎么也说不口,杨晨讨厌这样别扭的自己,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自己,偏偏在这个问题上言不由衷了呢。

梦醒时分,最难息心。有过最是想要的却得不到的无可奈何,有过最是不舍却不得不放手的妥协退让,也有过穷尽解数也靠近不了的心灰意冷,也曾被人冷落,也曾遭人冷眼,也曾壮志凌云,也曾灰头土脸·····想想来路,竟尝到一丝成长的苦涩。青春本不该是这样吧!杨晨不太肯定的揣测道。

苏醒过后的杨晨表现的很是平静,没有嚷嚷着要去报仇,更没有跑去学院为自己的遭遇兴师问罪,作为高手的他很低调,因为那一晚掉落丧魂涯之前他也揍了十几个学徒,作为杂役的他,更是本分只顾着在打扫卫生、搬搬蔬菜水果。在外人看来,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是真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一切如旧。

然而这只是外人的想法,熟悉杨晨的人比如桑秋、钟城斐,比如丑宝都清楚的知道,在本该生气的时候没有发火并不是杨晨妥协了、退让了,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最佳的复仇时机,为了这一个时机的到来,杨晨一定会竭尽全力直到仇人饮泪,直到他真正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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