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符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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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场内热如沸潮,而外边依旧寒冷萧瑟。

何蛮从人群内钻出,走到王台下时,全身的汗已是干凉。他记得,自己加入天鹫寨的那天,也是某个初春的夜晚。

那天,大王和夫人,一起在高台上,陪他饮了入寨的盟酒。但今夜,却只有鹫山王孤单的身影。想着,不禁又望了鹋鹋峰一眼。不料,此前空荡荡的楼前,这时多出了一抹青蓝色的身影。那轻纱薄裙,在忽急忽缓的风中飘飘拂动。

他心头一跳,举头去看王台。台上的柯辞迁,果然也痴痴眺着高阁。但好像有所察觉的,马上转首回来。他见大王发现了自己,忙跪下行礼。

“大王,血巫祭乃夫人家乡最为隆重的祭典,只在族长生辰时而举办。我因儿时曾听闻过相关传言,才对此有些微的了解。但所知晓的,依然是不够详尽。也不知这简陋的安排,会否使得夫人满意。”

柯辞迁端着酒碗,步下长长台阶,走到他身前,把碗递过去。后者诚惶诚恐接过,一口饮干。

“你,做的很好。”

鹫山王的声音,坚硬如铁石一般,从来无人敢抗拒。何蛮也是同样,素来对其抱着无边的畏敬。不过这一次,他悬而不下的心,却因这句话,而安定下来。

“大王。”

他道:“血巫祭才刚刚开始,离最后的‘注奉’仪式,还有一段时间。请大王静心等待,我想夫人定会下来。”

柯辞迁却显出一丝难得的犹疑,“夫人她……真会到场吗?”

“在夫人家乡,‘注奉’仪式向来都由族内至高无上的权力者来主持。否则,仪式便不算成功。辽鹫山中,唯有夫人是她族中之人。也就是说,她是这里的最高权力者。夫人如此思念家乡,想必对血巫祭也是重视非常。这最后的‘注奉’仪式,定会亲手主持的。”

“好!”

柯辞迁目中点起一把火焰,说道:“何蛮,今夜的这个祭典,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完成!”

“遵命!”

何蛮抱拳领命,大步往祭场走去。此刻,他身上的血液,比之前更是滚烫,狂跳的心脏,好似热烈的奔雷。是的,仪式尚未完成,他定要尽其所能,让今夜的这团烈火,将整个辽鹫山都烧个通红!

通红的火焰,照彻了山谷,也阻开了黑冷夜幕。此时的天鹫寨,唯有醇美的酒香,嗜血的疯狂,和佳人的笑颜,才是不变的永恒。

这样的美人,坐在高台气派的王座上,久不曾展露的笑容,比皓月还要明朗。她许是觉得快乐,清灵笑声溢出来,动听的宛如白日山鸟。

这个美人,就是流沙。她终于从高阁走下,步上巍峨的王台。

空了的酒碗,很快又被满上。为她斟酒的是她的丈夫,他将王座让给她,自己陪坐在旁。

长久未见爱妻,柯辞迁的眼神全胶在她面上,不舍离开。她依然是熟悉的美丽,只是清瘦了一些。现在,她在他的目光里,正闭目陶醉着什么。

那是场中传来的咒语,一阵叠着一阵。她听着笑的越来越深,好像乘着它们,回到了远方的故土。而当咒声渐低,她睁开双眼,目光中皆是迷蒙。

鹫山王心头一紧,牵住她手,呼喊道:“夫人,你可还好吗?”

“我没事。”

流沙摇着头,柔着声音道:“夫君,我好快乐。”

鹫山王欣喜若狂,双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流沙却嫣然一笑,轻轻的推开,挣脱出他的怀抱。这叫山大王腾的怔神,落寞之情爬上脸面。

然他的夫人,狡黠的笑着,勾住他脖子,用力拉过去。柯辞迁对她全没防备,几乎整个人扑进了她怀中,样子甚是滑稽。流沙因他这窘迫模样,开怀大笑,搂他也是更紧。

柯辞迁爱极了她这欢愉模样,心中自跟着快乐。便索性顺势坐在她腿上,与她打闹在了一处。

艳美的女人,贴着丈夫耳朵,魅惑的道:“大王你听,这声音多么悦耳。你知道吗?这是我每晚都会梦到的梦境。”

柯辞迁畅乐的道:“那有何难,若是你喜欢,我们每年都可以举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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