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国王与王子（1 / 2）

城墙之上是品味美酒和耀武扬威的好地方，王子和女伴的欢声笑语在城墙之上回荡，谈笑间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二人。

女人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变得头脑简单，简单到每天只想着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莫丝汀喜欢听女孩子们在自己耳边的尖叫声，就像他认为的黑伯尔尼军队那样，攻打拉玛罗纳只会让他们自讨苦吃。

八月和另外一名铁卫跟在莫丝汀身后，铁卫叫格文，已经负责莫丝汀的护卫工作一年之久，今天是他与八月共同承担护卫工作的第一天，格文告诉八月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现在这样，跟在王子身后，寸步不离。

但八月并不想理会这个总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家伙，这已经是自己担任守卫的第三天，他知道自己穿上这身衣服需要做什么。

就在昨天，和八月一同的另外一个守卫因为被查出和一个与王子有染的女孩私通而被莫丝汀绑在刑架上活活烧死，一起陪葬的还有那个女孩儿。

“那是高墙铁卫里为数不多的勇猛之士，但我们的王子总是认为会用剑的人和他睡过的青楼女子一样多不可计。”

格文当然听说了这件事，他的嘴角看上去总是在准备要吐露出什么自认为很高级的词语或者句子。

格文比八月高上整整一头，身体也要壮上好几分。他父亲是贵族学院的一名重剑教师，他和父亲一样喜欢用别人连举起都费力的大剑，精钢大剑和格文的身材很匹配，高大，威猛，看起来坚不可摧。

他曾是半年前那场授衔仪式上的铁卫之一，一个自负且笨拙的见习铁卫，当然，也是倒在台上的铁卫之一，刺客的匕首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恐怖的疤，一直从鼻子延伸到左眼眼角，他一直记得在受到攻击时甚至来不及挥动大剑。

幸运的是，舒伯茨国王选择留下这个为王子留过血的忠诚卫士。

八月的御风剑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练习之前被自己称为“牛排刀”的匕首，现在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又小又短但锋利无比的家伙了。

二人偶尔在莫丝汀听不到的时候说上些悄悄话，刚开始话的内容不过对于剑的运用以及即将到来的黑伯尔尼人，当然还有八月腰间那柄没有名字的剑。

不过才一个上午的时间，格文就让八月见识了何为一个“有思想有主张的大剑士”。

“如果他们能听取魔法学会的意见每年补充魔法支柱的魔力储量，也许现在就不用忙着把一桶桶油和投石机搬上城墙，这些未经战事的士兵和将领不知道懂不懂得如何操作那些机器。”

格文盯着莫丝汀的背影，将头靠向八月小声说着，不过八月看起来并没有听进去。

格文的目光只好转移，目标就是莫丝汀王子身边那女孩儿扭动的屁股。

八月在格文的印象中和传统的拉玛罗纳人不一样，拉玛罗纳人总是会炫耀自己拥有的一切值得炫耀的东西，比如很多人闻所未闻的御风剑术，但八月不一样，他很少说话。

同样，格文和其他人拉玛罗纳人也不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发色而歧视一个人或一群人，八月那看上去沉默且无比忠诚的样子让他在心里打赌：和这小子在一起一定会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事儿发生。

黑伯尔尼军队来临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为了表示自己是一群有原则的人，直接将正式向拉玛罗纳进攻的日期写在了给舒伯茨国王的信函中。

舒伯茨国王将信函的内容公之于众，他本人并不想造成恐慌，而是想看看这个安生了几代人的国家还有没有敢战之士，他无需欺骗众人，所有人都知道北方雪国埃斯科瑞姆的境况。

这场战争，胜利只能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舒伯茨很欣慰身体肥得像酒桶一样的尼克与主张投降的那些贵族们吵得面红耳赤，在国王面前，尼克甚至拔出了腰间那把他从未真正用过的钢剑。

很显然，他的剑术不足以威胁到那些懦弱无能的嘴脸。

“瑞肯。”

舒伯茨的声音让殿下叽叽喳喳的叫声戛然而止。

“在，陛下。”

瑞肯微倾上身，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施礼，这个动作对于头发花白的他已十分艰难。

“你的孙子，我应该叫他···小···小···瑞肯···”舒伯茨象征性地犹豫了一下，“我听说他在城东的铁匠铺工作，所有人都夸他是个能干的小伙子，他为城外的百姓打造了最好用的锄头与斧头。”

“正如您说，陛下。”

瑞肯脸上的褶子抽搐着，他艰难拿起随身携带的手巾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