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西风殿（2 / 2）

“在下叶休文，前辈愿意收我为徒实在是让晚辈三生有幸，这辈子不知是积了怎样的福分才能拜入师尊门下。师尊的大恩大德我叶休文此生无以为报，唯有尽心尽力侍奉您方才能表示徒弟我的感激之情……”叶休文听罢两腿一折“嘭”地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并从口中甩出了一连串贯口。要不是没得选择，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

“那么请问师尊名号是什么？”叶休文突然抬头问道。

“有点意思。”那成为叶休文师尊的人哈哈笑道，抬手在空中凝成一个印记，打在了叶休文的额头上，并慢慢消散。

“师尊这是何意。”叶休文感觉额头一热，问道。

“结你我因果。”那人笑道，“这样你若不帮我办好事便会成为你的一生进境的桎梏枷锁。”

“我叫孟尝，没有什么名号，过去人们也常唤我姓名。这些都是过去的东西了，我的名字这些不值一提。”孟尝说，“叶小子，你是哪里的人？”

“移石郡煌玉城人。”叶休文如实回答，他此刻有些相信这人真是活了万年的妖怪了，“就在无尽源岭边上。”

“移石郡、无尽源岭。”孟尝思索了下，“都不曾听过。”

“无尽源岭就是这里的群山。煌玉城就在这边上。”叶休文解释道。

“无尽源岭，就这？”孟尝理解后笑了，“所以你就生在这群山边上。”

得到肯定回答后，孟尝又笑着问，“叶小子你既生在这片土地上，你听没听过‘西风殿’的名号。”

“西风殿？”叶休文在脑海中回忆，“并不曾听闻，那是什么宗门？”

“啊…也是。”孟尝的笑容消弭，“毕竟是很久以前的老东西。”

“在过去，我的那个时代和现在一样，大家都生活在青州上。几个庞大的宗门分别统治了青州的不同区域，并且彼此摩擦不断。而‘西风殿’便是其中之一。”孟尝追忆道：“在过去西风殿统治的就是青州东北的这片大地，大地上的万物尽在西风殿的掌控之下。西风殿就是这群山万岭无尽平原的共主。

“当年，宗门与宗门间虽然摩擦不断，但是彼此间并没有大的战争。而在那个时代，世间最强盛的宗门，是南方圣庭，与北方妖庭。后来，南方圣主的弟子在功成后，独自创立了一个全新的宗门，他将它取名为东圣庭，要与南北圣庭比肩。那个宗门扎根在青州最荒芜的西边尽头，它的根系一发不可收拾。一路征战间吞下了那些与西风殿争斗无数年的宗门。

“我当年是西风殿的一个年轻的长老。当年东圣庭在青州已然一手遮天，其他宗门都成为了东庭附庸。那就是亡国为奴！但是彼时西风殿主和，臣服东庭成为东庭的一部分。我和我的师尊他们极力反对，那样西风殿将成为东庭，而不再是生我们养我们的西风殿。我们绝不臣服，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被西风殿流放到了这群山之间。”孟尝说，“当年我们都心灰意冷了，因为有枷锁的存在，我们只能在这里了却残生。我因为年轻，所以现在还活着，但也时日无多。那些和我要改天换地的师尊长辈们现在都已经成为一个个小土堆了。”

“所以现在，管理这里的什么宗门。”孟尝问。

“云水宗，青州十六宗之一。”叶休文说。

“十六？太小了。”孟尝说，“再往上。”

“四极云水宗。在往上便是东圣庭了。”叶休文答，青州四极，下治十六宗。云水宗便是四极云水宗的分支，地位比起另外三宗更高些。

“那应该便是了。”孟尝说，“而今天下是否混乱不已，民不聊生。是否人间尽是反对东庭之心，希冀回到当年西风治下。算了问你你也不了解。”

“高层宗门是否反东庭小子不了解。”叶休文说，“但是在我所知道的来说，盛世太平。东庭分级治理有序，便是凡人也生活安逸。煌玉周围甚至不曾出现过什么可怖怪物袭击民居。近年来最可怖的东西便是那冥灵神撑天而起，但是如您所见。冥灵神已经被东圣庭的御史台之人消灭。

“便是这极东北之地，最西端的东圣庭也……”

“够了。”孟尝大声打断了叶休文的话，“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也不想去知道现在的结局。东圣庭到底仍旧不可抵挡。”

孟尝平复了下说；“我也并没有要针对东圣庭的意思，那些东西本就是时代大势所趋。不是东圣庭终究也会有一年，会有其他宗门野心显露，要统一青州。我们只是不甘心不是西风殿。”

“四极云水宗，呵、人间可还有西风殿这三个字？西风殿是我的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这辈子都活在西风殿里。西风殿是我们的精神支柱。那些与我一样在西风殿活了一辈子的人竟选择把这名字抛弃了。”孟尝越说越气，“你不来我还不清楚这些事。”

“那师尊你同我种下的因果是什么？”叶休文试探性问。

“我本想让你去西风殿打赢那群臣服者培养出来的崽子。然后表明你是我弟子的身份。”孟尝说，“但是现在我要你加入四极云水宗，把他们所有的弟子都打趴下了，然后再表明你西风殿弟子的身份！狠狠扇他们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