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再被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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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劲叹道:“这伙飞盗真是没品呀,把人家抢的只剩裤衩了,还是咱们李兄是讲究人呀。”想到李铭秀还给他们留下了内衣内裤和雪靴,俩人心中都是暗道侥幸。

两人说话声音也没掩饰,林中被缚之人都听见了。那个侯三公子大声道:“是谁?是谁?出来说话。”

这时,庄劲和余可成索性也就走了出来,虽然他们也仅是穿着内衣内裤,但自我感觉可比这伙赤身裸体的人要强上好多。

侯三公子一见两个人只穿着内衣裤出现也是一愣,再看面目陌生正想问是谁,与他绑在同棵树下的一个瘦小年老男子则提醒他道:“这不是刚才在叶二公子飞舟上的那两个年轻人吗?可能是叶二公子的随众。”

侯三公子听后立即笑容满面,柔声道:“原来是苍野县的朋友,咱们可是好邻居,好朋友,一方水土养的亲人呀。”

庄劲假装不识啐道:“你谁呀?谁跟你是好朋友,还亲人?”

侯三公子急了道:“朋友,我是万野县的侯松德。且请援手,给我们松绑,我立即奉上百枚金币。”听到有钱赚,余可成和庄劲双目一亮对视一眼,这个生意可以做呀。

余可成故作犹豫道:“真是百枚金币?”

侯松德见这二人被钱吸引,忙道:“这位兄弟,我侯三爷说话可是板上钉钉,没跑的。说给你一百枚金币那就是一百枚。快把我松开吧!”

听了这话,余可成作势就要上前,但庄劲一把将他叫住道:“空口无凭,兄弟,咱们可不能被人耍了。侯三公子,你且把那百枚金币亮出来,让咱兄弟俩瞧一瞧。”

侯松德现在裸得连片树叶都没有,苦丧脸道:“俩位,我现在怎有什么金币,等事后我立刻补上。我侯家在万野县可是头等家世,绝不差你一枚金币。”

庄劲故作犹豫道:“侯三公子,这事后的事,无凭无据,很难让人相信呀。”

侯松德道:“你松开我,我立刻写下字据与你。”

余可成和庄劲就等他这句话,见他已经同意立下字据,余可成就走到树后,原本想唤出空心剑削断绳索,但见树后有一石片甚锋利,就用它两下三下割断了绑绳,将侯三公子和那瘦小老头儿一起松开。

侯松德一得自由,就萎靡在地,但在暗中却向那个老头儿使了眼色。那老头儿跌跌撞撞地前去给其他六人松绑去了。

余可成和庄劲看在眼里,心知事情或有变,但他俩人只从与飞盗以及花满娘交过手后,心中对自己武功也有了底,自然是不怕这纨绔公子,所以就任他去做。

庄劲蹲下问侯松德道:“侯三公子,现在你也自由了,是不是考虑开始写字据了。”

侯松德笑道:“手刚松绑,乏力得很,容我休息片刻。这位兄弟能否告之姓名?”

庄劲也不瞒他道:“我是苍野县的庄劲,他是我兄弟叫余可成。侯三公子,我们和你可都是这次进建灵学院学习的新学子哟。”

说完,庄劲意味深长把“学子”二字重重提了一下。那侯松德听了毫不在意,只是呵呵两声,说声:“好,好。”

那个老头儿动作挺麻利的,也找到一块石片将绳索割断,其后六个青年男子都获得自由。这六人中有一青年,甚是魁梧,膀大腰圆,裸着身子浑不在意,挺着胸膛就走了过来。

侯松德见自己人都松了绑,尤其见自己得力干将走过来了,也就不再装萎靡了,哈哈一声笑从地上站起来,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戏谑地看着庄劲和余可成两人,心道:“这叶二的两个傻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此刻其他青年也都围了上来,将庄劲和余可成的后路也堵上了。他们俩人却像毫无警觉般,那庄劲还对侯松德说道:“侯三公子,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写字据了。”

侯松德呵呵一笑道:“好,我这就写给你吧。”说完,从雪地里找到一枯枝,径直在雪里划道:给二傻一百枚金币,落款人侯三。写完还指着雪中字笑道:“你看,这字据如何。”引得站在周围的手下们纷纷大笑。

庄劲望着这雪中的字,摸摸头道:“侯三公子,你这是打算要耍赖了么?”

侯松德没有开口,他那膀大腰圆的得力干将开口道:“耍赖又如何?”

庄劲怒目一睁,双拳一握,就准备动手之时,余可成一把拽住了他,打圆场道:“算了,算了,给你们松绑原本也是举手之劳,大家毕竟都是左邻右舍,本乡本土的。既然侯三公子不愿付酬,我们也不要了,这就告辞。”说完,他拉着庄劲就向外走去。

侯松德见余可成认怂要走,一挥手,三个手下齐上挡住了余可成和庄劲的去路,余可成回首问侯松德道:“侯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松德悠悠说道:“你们俩位虽只有内衣裤,但总比咱们赤着上身光着脚的强。就有劳两位把身上的衣裤都借给我好了。”

他那手下干将随即恶狠狠地道:“快把身上衣物都脱不来,听见了没有!”

余可成一声长叹,对庄劲道:“当真是好人做不得,我们就不该把他们松开。”

庄劲商量道:“哪要不要再把他们绑回去?”

侯松德的得力干将见余庄两人不理会他,生气了,操着大拳头被扑上来。

这个侯松德的得力干将是家丁之子,自幼养在府内,取名侯佳,与侯松德同岁。因天资较优,灵力修炼水平达到初学八阶,颇受侯家老爷子喜爱。因为三孙子侯松德想去建灵学校博得功名,侯老爷子就让县都侯大人施了一些手端干脆也让侯佳得到名额,一道陪侯松德同去。一来保护侯松德,二来也看这个家丁之子有什么造化。

侯佳气势汹汹扑过来,庄劲和余可成都矮他半头,他见庄劲眼神不屑就向他照头抽去。就在他手掌要接近庄劲的圆脸时,庄劲头一偏闪过了。“咦,你小子还敢躲?”

侯佳更生气了,黑虎掏心向庄劲胸口挥拳打去,庄劲又是轻松避过。侯佳一连几拳,庄劲都是身形晃动,巧妙躲过。

侯佳开始两拳见庄劲躲得敏捷,心中还有所防备,后见庄劲彷佛只知躲闪也就放开手脚去打了,出拳越来越快。

其实此时庄劲也很郁闷,心中暗道:“莫非这舞弓式只有躲闪的身法,仅仅闪避而不出手还击也不是办法呀。”

他正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一条还击路线出现在脑中,庄劲来不及细想,手舞足蹈,一脚顺着脑中指示踢出。

这侯佳正挥动双拳打得性起,突然见庄劲一脚对他下阴蹬来,这招太阴险了,他无处可避,下阴处被大雪靴一脚击中,侯佳“哎呀”一声惨呼就倒在地上,痛得发抖。

侯松德没想到侯佳会败,见侯佳倒地一愕然,随即大声喝道:“都上,群殴他们。”另五个汉子哇呀呀地冲了上来。

此时,余可成已经将空心剑套在食指上,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用手中那块锋利的石片遮挡住,见众裸男冲上来,道声“好”,借助手指上空心剑划动之力,身躯扭动,腾空而起,一招“挑”剑式,剑挑八方,快速用食指向每个裸男刺出一剑。

手指所到,血花飞溅,五个汉子或手臂或肩膀或大腿被刺了个血窟窿,众人扑倒哀嚎一片,鲜血将雪地染成朵朵红花。有人痛哭流涕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侯松德这次被吓了一跳,在他身后的瘦小老头儿也吓得脸无人色。余可成和庄劲环视四周,心情有点紧张,虽不敢相信自己一招败敌但却又颇有些得意,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打斗中完完全全,轻轻松松击败对手,真是畅快淋漓。

最后余可成还是检查了一下这些人的伤势,虽然这些人很可恶,意图伤人,但毕竟罪不致死。检查后发现还好,所有人都是皮外伤,出血都很快就自然凝固。伤得最重的反而是侯佳,庄劲这一脚踢中他的大鸟,是否伤没伤他的小蛋蛋,余可成就不知道了。

庄劲才不在乎这些小混混,他直接走向正主侯松德。那侯松德见庄劲过来,噗通就跪下了,口中颤抖说道:“庄老弟......哦,不...庄大哥,大哥息怒,小弟一时糊涂,这就马上写立据,马上写。”

侯佳初学八阶灵力被庄劲一脚撂倒,自己不过初学四阶且拳脚功夫稀松,独自一人哪里敢逞强。庄劲知他这种人就是怂货,戏谑他道:“打算还写在雪地上?”

侯松德忙道:“不敢了,不敢了。”但自己全身光光,没有半点纸片,只能装着可怜望着庄劲道:“庄大哥,你看这......不知您可有纸笔没有。”

庄劲和余可成的包袱里倒有些草纸,不过全落在叶落的飞舟上了,这一时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让他写。

不过庄劲也是一个狠角色,看见侯松德还着了一条内裤,眼珠一转对侯松德道:“脱下你内裤,写个血书与我。”

这句话一出吓了侯松德一跳,他倒不是在乎这条内裤,而是怕划破自己的手去写血书,那可多痛呀。

余可成走过来,对庄劲道:“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带条男人的内裤去建灵城。让他发个誓就好了,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侯松德一听不要他写血书,马上举手发誓道:“我侯松德对天发誓,感谢庄大哥、余大哥救命之恩,一到建灵城就立付酬金。如若违背,天诛地灭。”

庄劲见他发了誓,想想余可成的话也对,就对侯松德道:“记住一百枚金币。”

侯松德连连点头道:“不会忘,不会忘。”

余可成和庄劲见事已了,太阳已经逐渐西移,也就不再管这些人了,大步向西而去。又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雪林,看见不远处有些村落。两人借着天色渐暗在一户农家后院摸了两件不合体的外套,后又在路上遇见乡民问明去建灵城的大道。就这样快步走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大亮。

当俩人累得脚趴手软翻上最后一个山岗,才看见远处横卧着一条如同青龙般的城,一道铁墙仿佛高耸入云,他们知道建灵城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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