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加入书签

晚风凉凉,湖面映着柔白的月光,敞亮。

湖边谁家的姑娘,坐在岸上,卷起粗布裤腿,纤细洁白的玉腿漟在凉凉的湖水里,看着月亮。今夜月儿圆圆,万里无云,月光尽撒天地,甚是恬雅幽静。姑娘有节奏的摆着玉腿,击打着水面,唱起了歌“天啊,地啊,你听到这万物哭泣了吗?日啊,月啊,你的光芒真的撒尽世间了吗?人啊,人啊,你活着真的只为了受罪的吗·········”声音悠扬婉转,如夜莺耳语,让万物沉醉不知归路。时光停滞,分明短暂,却久久长长。不知何时,歌声止罢,姑娘摇摆的细腿也停了下来,击水之声也散于天地。世间又安静了。

她不再看月,而是抽回水中已经泡的通红的玉腿,穿上旁边已经破烂不堪的草鞋,转身小跑而去。不知跑了多久,她回到了村子里。小村子一片萧瑟,入眼皆是凄凉。她走进自家的草屋,屋顶已经破败不堪,十几道月光透过孔洞,径直照在泥地。屋子不大,仅有一张破床,一些锅碗和衣物。但摆放的十分整洁。婆婆酣睡在床,丝毫不知姑娘已经回来。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睡在婆婆旁,蜷缩着小小一只,只占小床一角。夜深,姑娘睡的甚是香甜,似乎梦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夜就这般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孔隙,照在了泥地上。沉寂的世界慢慢的活跃了起来。小姑娘揉了揉迷糊的眼,伸了伸懒腰,轻轻的下了床。一番梳洗罢,她吃了点东西便拿起锄头去了地里。那片地是她和婆婆的生命。婆婆身子有病,双目失明。她不得不用弱小的身子撑起家里的一片天。虽然贫苦积弱,但也挣扎的活着。今天她也像往常一样,一边走在去往田地的小路上,一边欣赏沿途的风光。正走着,突然路边窜出一只猛兽,它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东西,瞬间脸色惨白,两腿发软坐在了地上。她浑身发抖,却用锄头挡在自己胸前,嘴巴和打了结似的弱弱道:“你....你....你别....别过来~”猛兽并没有对小姑娘做什么。它大口喘着气,静静看着小姑娘,竟口吐人言,但语气中尽显虚弱:“我不会伤害你,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帮助我。”小姑娘愣了愣神,依旧很是害怕:“你...你是什么动物?为什么会讲话?”猛兽很是配合的回答:“本座是麒麟角狼,我叫狼火,如今已经修炼无数年载,说话自然手到擒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而且......我快不行了,如今本座经脉尽断,五藏具损,神魂已裂,命不久矣。”然后它张开大嘴,吐出一团金色光团。那金色光团缓缓飘在了地上。不一会儿金光散去,地上竟躺着一位男子。

那男子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却仙气十足,生的秀逸俊美。看的姑娘小脸通红。这样的男子她何曾见过。小姑娘正看的入迷,旁边的狼火打断了她:“以后有你看的时候,现在我时间不多了,你且听我说来,请你好好照顾他。”言罢,狼火巨大的身体倒了下去,并化作光芒消散在天地间。小姑娘也顾不得惊讶,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上身裸露,平躺在地上。于是她起身扛着男人原路返回。感受着男人雄壮的肌肉,小姑娘秀脸发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费尽一番力气,终于把男人抬回了家。

婆婆正拄着拐杖在门口晒着太阳,老神在在道:“可是霖儿回来了?”霖儿笑眼盈盈:“阿婆,是我。今天我看到有个人昏倒在路上,我就给他带回来了!”霖儿如此说道,却对狼火只字不提。她怕吓到婆婆。婆婆嘴角带笑温柔的回答:“这个样子啊,那要好好照顾他,可能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婆婆虽然看不见,但是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子积极。霖儿将男人扶上床,并用湿毛巾给男人擦拭干净的身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帅气俊俏的哥哥”她一边擦着一边想着。想到男人可能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霖儿便转身去给男人熬粥去了。她今天不知怎的,格外的高兴。便唱起了歌来:“哥哥哟,你在我的心头荡漾哦,妹妹哦,哥哥我对你深深的爱着哦,不要分开哦,永远要在一起哦.....”

正如夜莺莺莺间,她背后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随后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倏地一下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是谁?这是哪?”霖儿见男人醒来,高兴的说:“你醒啦,我还以为你会昏迷很久呢。”男人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疑问:“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把你吐出来的狼大哥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霖儿,这里是脉络村,你现在在我的家里。”霖儿回答道。男人眉头紧锁,仔细的回想着之前的种种,却什么也想不出来。正懊恼着,霖儿莺莺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朵:“哥哥别担心,你会想起来的。”这时男人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照顾自己的姑娘。

霖儿很漂亮,她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雪白的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男人也没见过如此美人,可能以前见过,但奈何他失去了记忆。他向霖儿问道:“你叫霖儿是吧,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想知道你遇到我时发生的一切事情。你能和我说说你救我时候的情况嘛?”霖儿笑道:“当然可以。”于是她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听着霖儿所说,男人陷入了深思。突然一股子力量在脑中翻江倒海,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锁住,突破不得。男人顿时头痛欲裂,昏了过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