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良辰始,花若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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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边城,巨鹿峡谷外沿。

高耸的山峡绵延而立,自然而然地围起了峡谷中罕有人迹的野性地带。

而山谷之外,覆盖着大片原始植被,丛林密布,花草丰茂,幽静的气息完全渗入了这片区域,连空气中都充盈着自然的清新。而且最美妙的是这片峡外丛林没有什么凶狠的野兽,最多的不过是几只毛绒绒的小兔子。

在大树底下,就有那么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它乖巧地立着,红色的小瞳好奇地望向山岩处——望着那山岩上掩映在草木下的幽深的洞穴。

幽深的洞穴中,张良纵身浮起,禅坐于虚空之中。他瞑目凝息,静静地聆听着洞外自然的声音,同时轻轻地向自然倾述着自己的思绪。

此刻的他,与千米以内无声的万物搭建起了灵魂的桥梁,在这桥上他感受着万物的感知,又反馈着万物的感知。在这心声流转,感知共鸣的意境中,张良进行着专注而深刻的思考,思考他将选择的召唤术,以及他应有的——对于未来战争的定位。

离开凤岐山后,张良便来到了这个巨鹿峡谷外的暗洞进行禅悟。他并非第一次来这里,从前每每有关于古书或自身思考上的难题时,他都会来这里思考。

这洞穴处于巨鹿峡谷与人类城池的交界处,分外寂静,的确是个适合思考的妙地。然而,张良此行已经禅坐了三日,却仍未对自己的问题有所明悟。

突然,沉浸于思考中的张良张开了双眼,并非是他想清了问题——而是在连系自然的巨大感知中,他发现有人踏进了这片寂静的区域。

花木兰尽力保持匀速地行进在路上,她面色苍白,眼神散乱,额上不断沁出丝丝冷汗——体内魔蓝能量的空乏不断刺激着她体力的消耗。

更慎人的是她胸襟处浸满了嫣红的血迹——其实她的虚弱与伤势都由来已久,只是之前行走在秦楚城中时,她一直都在刻意忍耐罢了。

而现在,已经不是还能不能忍的问题了,体内魔蓝的异常空乏迫使她羸弱得仿佛片刻便会倒下。

“不行,得赶紧找到苍蓝石像……”花木兰此刻已经走到了巨鹿峡谷的谷口,看到目的地已经接近,她的眼神终于振奋了几分。

正在花木兰准备进入峡谷时,却突然停住了,不知为何,在她的意识中瞬间闪过了一缕陌生的气息——有人!

花木兰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草木掩映的山岩深处。她本人的能力并不擅长于探察,但她的意识却偏偏在此刻感知到了有另外的人存在附近。

天生的警觉与果敢的意识使花木兰立刻做出了决断。她紧咬牙根,提起了几口气,轻身奔向山岩隐处。奔出几步后,花木兰便立即看到了一个草木遮掩着洞穴,这无疑验证了她之前的感知——的确有人。

不假思索,花木兰立刻拔出了缚在身后的巨剑,快速逼近了洞穴。

“苍破斩”花木兰手持巨剑,弹身而起,迅速闪进洞中,闪移的瞬间,她的巨剑之上已经附着了一层锋锐的剑气——花木兰不知道洞中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但面对未知的情况,她必须作为强势的一方抓住主动权——先下手为强!

禅坐于虚空中的张良双眼一凝,神色严峻起来。他早已发现有人走进了这片区域,但没想到她竟如此果断地奔近了洞穴,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进攻。

但张良还是很冷静,从发现有陌生人接近那时开始,他就一直有所防备——他镇定的分析着局面,等待着时机——左手中指向上勾起,单手结印,体内积蓄已久的魔蓝能量响应着手印的指示,有序而发!

“言灵·壁垒”在张良身前三尺处,一面由萤火色能量交织而成的壁垒凭空而现,隔开了张良身前路径。但那面壁垒薄如蝉翼,豪不坚硬,看上去就像一层吹弹可破的纱纸一样脆弱,怎么看也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敌人。

而也就在张良施术完成的瞬间,一袭紫色倩影已闪进他身前!

一切就像被计算好的一样,花木兰强势闪进洞穴的落点正好就是张良的施术点,当她扭转腰肢想挥出锐利的剑锋时,已经全身碰触到了那层薄如蝉翼的壁垒。

一瞬间,那些缥缈的萤火色能量从花木兰体表强势侵入,于转瞬间直接麻痹了花木兰的神经系统——花木兰还想使用召唤术,但一股强力的眩晕感出现在了她的大脑之中,令她无能为力。

花木兰的魔蓝本就空乏,此时又强行使用了技能,身体更是虚弱到了极点,因而在被张良强控制的技能击中时,她的整个意识就在顷刻间涣散了。

“砰”巨剑落在了地上,花木兰也晕厥在地了。

鸟雀轻轻地鸣啼着,无所事事又无忧无虑,午后的丛林里的一切都如这鸟儿一般闲暇,平静。午阳的烈光透过林木的间隙投下,终于使幽暗的洞穴有了一点光亮。

醒来的时候,花木兰的双眼还很迷蒙,意识也有点脱节,她唯一记得的是自己之前好像冲进了一个洞穴。她用迷蒙的眼睛看了看,周围一圈都是灰暗的岩壁,看来自己确实是在洞中。

花木兰靠着岩壁坐了起来,睡了一觉后,身体舒服多了,好像连伤口也不疼了。花木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半尺长的刀痕,不过伤痕已经在愈合了,连血迹都……

“嗯?”花木兰原本迷蒙的双眼突然清醒,她眼神凝滞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岩壁边缘,身上只盖着一件不知是谁的浅灰色纤布风衣——

“啊!!!”花木兰惊叫一声,裹着那件纤布风衣猛地站起身来。她扫目一看,立刻发现了傍边岩石上整齐叠放着的自己的衣服。她正想伸手去拿衣服时,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却看到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正禅坐于虚空,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温和地说道:“少女,你醒了。”

霎时间,花木兰满脸羞红,整个意识都呆滞了,好在理智如她,还是立刻拿起了自己的衣物。但当她拿起衣物时却又不自然地停住了,直到瞥眼看见张良善解人意地闭上了双眼时,她才解开裹在身上的风衣,去穿自己的衣服。

花木兰穿衣服时,一旁闭眼的张良开始轻声解释道:“少女,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昨日下午你冒然进洞,而且毫无来由地向我发起进攻。为了自卫,我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击,不料使你晕厥,但我绝对没有想伤害你。后来我见你身上负有重伤,正好我又略通医术,便去洞外采了一些药草为你治疗伤口……嗯,你的伤应该好了一些了吧?”

听到这里,刚刚套上长袜的花木兰突然停了一下,原本满脸尴尬与娇羞的她顿时瞳生怒火,只听她压着怒气问道:“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嗯,对呀。”张良一脸自然地回答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脱你的衣服,我又如何给你上药呢?不过你的衣服脱的时候很容易,但再穿上去就太难了。无奈,我只能把我的风衣盖在你身上,以御夜里风寒。”

张良在一边平静地诉说,而花木兰却是越听火气越大,满脸羞愤的她迅速披上紫衣,系紧胸襟,然后反身探手一抓,一把抓住了张良的衣领,将其猛的拉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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