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娇子笑(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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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闻言心中惭愧,不觉竟是一日光景,自己辟谷倒是不饿,可苦了身边的人儿。夕阳西下晚霞之中,二人相伴返回西塘,未有多时便至城外,说来人间就是奇特,这城门口便有小吃,想来都是些生意精,可是二人尚未入座,鼻尖便聚一股恶臭,催人干呕逼人窒息,憋气凝神着眼看去,一人吞吃焦黑之物,嘎嘣脆香口口生津,臭由此物二人侧身……

“哎,哎!你们注意点啊,我家的臭豆腐,可是远近知名,你们干呕个什么,不吃就一边去啊!”店家老板见二人状,出言喝止颇不开心,言毕竟拿起臭豆腐,塞入口中香香而食,店家老板这骚操作,吓得二人如遭雷击,夕月实在是受不得,拉起长风便跑掉了。

二人兴尽阑珊归,如今只想回客栈,路遇亭台和长凳,相约后坐下歇息,但见那棋台一旁,正围着一群小儿,中间是一位老者,似乎在讲着故事,但凡说到尽情处,唾沫横飞手足舞,周遭小儿瞪大眼,倾身仰首吐口舌,一个故事刚结束,又讲起一个故事,二人虽正在休息,却留意此中情节。

“那渝州城外啊,他有一座山,名叫九凤山,相传这山中,藏有一只九头凤,他所栖息的地方啊,土壤全是赤色的,曾是一个祥瑞之地,物华天宝人兽祥和,那山下有一个村落,为了感谢他的庇护,在山中修了个九凤庙,日日朝拜香火不绝,只是……”老者言至一半,看向周遭小儿,见都听得认真,砸嘴略作休息,“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九头凤啊,他心中生了歹念,竟给村落下了旨谕,凡年满十八的男儿,必须献入九凤庙中,让其去取一把玉箫,但凡是能取下之人,要在瑞兽的指引下,前往山顶,进献给九头凤,从此是一去不回…”

夕月于侧倾听,心中颇为诧异,凤凰生而为仙,要说这九头凤,更是修为至臻,如若再进一步,便可证道成神,怎会行此之事,觉着不可思议,暂将此藏于心,抬首看向长风,但见长风愠怒,手中持剑欲起,心想应为此事,老者故事离奇,长风信以为真,满念欲除凶恶,只觉如此妖魔,不除怎悟真己,暗暗铭记于心。

二人休息完毕,长风饥肠盘结,刚刚干呕之事,已入九霄云外,此时唯想寻一酒家,又见夕月全无此意,只好暂时忍在心底,二人继续返回客栈,突闻前方喧哗,但见一队卫兵,护着一台轿子,卫兵所经之处,民众四散惊飞,想来应是官家,长风拉过夕月,躲闪驻立一旁,夕月不明所以,长风忙解释道:“官家向来如此,倒也不怪他们,官民有别,如没有地位尊卑,这世间也难平和,听我师父说过,世人若无所惧,便会行尽恶事,不然哪里来的贼寇。”

夕月闻言心想,何止是人间呢,仙界也有尊卑,只未如此区别,要说仙界之人,非以实力为尊,说起仙界尊卑,要先说这劫数,仙人天地造化,可以长生不老,九数但逢万载,当有雷劫渡身,这劫可生可灭,仙人得渡劫数,实力便会增加,雷劫亦会增强,九千九百九十九载,九千九百九十九劫,凡历劫数圆满未灭,实力蜕变永身不劫,尊为大帝亦或圣仙,所以仙界每逢万载,当有盛宴祝贺众仙。

夕月神思归来,官兵皆已过去,俩人继续前行,而又恰于此时,阵阵香气扑鼻,长风徐徐不前,夕月看着长风,忍着笑意言道:“你又饿了吗,不如去吃些吧,我陪着你。”

“太好啦,只是刚刚之事,我怕你难受。”长风答言迫不及待,只念夕月温婉美丽,楚楚动人善解人意,却未曾想出言唐突。

夕月听得此番话语,心头排满几行叹号,胸中干呕隐隐作吐,我这身旁的人儿啊,俊朗如风英气逼人,为嘛是个榆木疙瘩!

夕月心中无奈,只得陪着长风,循着香气而去,刚到了摊铺前,尴尬又入眼帘,只见桌旁一人,手持焦黑之物,干硬犹如泥巴,缓缓拨开啃食。夕月见状无语,心想我的天呐,这人间不得了……

长风颇是难堪,今有惊鸿于侧,尽遇古怪之物,若是自己一人,皆可尝试一番,这下如何是好,索性硬着头皮,向店家埋怨道:“老板,你这是什么食物啊,香倒是很香,但是能吃吗?”

“这位客官啊,你说什么呐,你到底吃还是不吃,要不吃,赶紧走开,不能吃怎么会卖呢,我这土包鸡,可是远近知名!”摊铺老板闻言便怒,竟以为是扰乱之人,刺激之下怒目圆睁,训斥之言犹若炮仗,末了不忘掐在腰间,大有挺身搏击之势。

长风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夕月求助,夕月转身侧首,如言不管我事,长风拿定注意,纵是解骨毒药,也要试上一试,端坐大声言道:“店家帮我弄上一只,我要尝尝味道如何!”二人相对而坐,夕月抿着嘴唇,侧脸对着长风,时不时瞟一眼,此景大概是说,我看你怎么办。

长风正襟端坐,用以掩饰尴尬,待店家端上后,学着刚刚之人,只是这个吃相,心中早已崩溃,我这个形象啊,已经荡然无存,夕月笑开了颜。

夕阳将沉西山,在那九凤山上,站着一个姑娘,翩翩迎风立,蝶裙赤入海,曼舞身姿妙,绝世俏佳人。姑娘跳了一会,大概是跳累了,便坐在崖边磐石上,拿些果儿吃了起来,待吃罢喃喃自语道:“凤郎那会是你吗,赤猿不会找错的吧!”言毕甚是期待,托腮望向山下,远处炊烟袅袅,姑娘愣神之际,竟有一只大鸟,蹦着跳着走来,大鸟一只独脚,立在姑娘身侧,望向炊烟之处,不时蹭着姑娘,似在安慰一般。

西塘街边小吃摊上,长风吃罢满手泥巴,竟然它还无处漂洗,心中更是埋怨起来,这店家可真不地道,叹息之余满是无奈,只得相伴往回走去,途中刻意远离夕月,一心想要加快速度,夕月似乎还在生气,就故意走的慢了些,眼看客栈便在眼前,却遇到一算卦之人,硬是拉着长风算卦,信誓旦旦出言阻挠:“公子,我看你身旁的姑娘,因你命中将有一劫,大凶啊!”

长风闻言心中生气,亟不可待欲归客栈,一旁夕月满面春红,却也只想人间黄口,岂能轻信与之较真,长风赏银挣脱而去,算卦之人偏拽长风,滔滔不绝言辞不休。

夕月渐渐羞怒,悄施定身之术,心想此人无礼,定其两个时辰,权当规劝惩戒,见其姿势滑稽,掩唇一阵欢笑,遂即拉起长风,径直走向客栈,若是夕月回首,定会发现异常,算卦之人假立,翘臀仰首弓身,眼睛打着转转,嘴角不停抽掇,胡子上下起伏,怕是快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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