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丹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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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灵子已去月余,躁动中的弟子,逐渐归于平静。丹鼎派后殿之中,百灵钻研丹道,进步神速,数月之功如抵廿载。飞鸿苦练箭术,时常外出狩猎,这日谷外归来,巧遇松明子,盛情邀约下,松明子终染烟火,自此派中子弟,篝火嬉闹不亦乐乎,太虚殿内,阳光侵来尘粉洋洋!

西塘镇,江枫已忍无可忍,刘石袅为非作歹,凶恶之况愈演愈烈,四海游客纷纷止步,镇中百姓闭门不出,既是牲畜不若灭了,江枫如是想,便仗剑杀入,剑光涌动肢体从飞,魔徒们鬼哭狼嚎,朱一阁神色仓皇,颤颤巍巍跑进主殿,拜在刘石袅跟前。“殿主,外面有人杀来了,小的们挡不住啊!”

“着什么急,死了些混混而已,随我去密室吧!”刘石袅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色,转身按动机关,石台移动入口显现,二人藏了进去。江枫杀得急切,临于当空催动法术,裙袖飞舞之际,巨剑鳞次栉比,随手一挥覆盖魔巢,剑光过后,房林瓦舍尽数倒塌,定眼望去恐无活物。江枫正欲平复心情,恰此时一黑袍之人,从瓦砾中脱身而出,细看之下正是魔主。

“孽障休逃!”江枫御剑追逐而去,桀桀之声从远处传来,魔主掏出丹药符咒,亡命奔逃,其行所向又是断情山脉,江枫于心中暗自提防。

江枫追逐魔主离去后,刘石袅从密室中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朱一阁,兴奋的说道:“你我又立下了功劳,等候魔主赏赐吧,哈哈哈……”

“殿主英明,殿主神武!”朱一阁弓着身躯,慌忙在一旁附和。

亡命奔逃一日,魔主已现疲态,奈何到了断情山,也未能甩掉江枫,如今盘旋力不从心。江枫于后冷笑,广袖随手翻飞,巨剑冲着魔主而去,眼见就要刺个对穿,却被一柄浮尘扫下,江枫暗吃一惊,这浮尘好生熟悉,回想起剑冢幻境,这白袍之人,正是偷袭师祖的贼人,屏息凝神望去,却看不清嘴脸。

江枫祭出碧女剑,高声斥责道:“仙风道骨,却践行苟且,奈何不敢以真面示人!”魔主趁着机会,悄悄的溜走了,良久,不见白袍回应,“哈哈哈……”江枫大笑起来,白发飘荡气势拔高,碧女剑倾撒竹辉珑璁作响,天地灵气浩瀚而来,风暴徒然而生,白袍之人神色沉重,忙执浮尘,于身前刻画,龟甲符号金芒闪烁,恰此时,一柄通体碧绿的巨剑,映着山水飞驰而来,白袍之人打出浮尘,巨型龟甲挡在身前,碰撞爆出层层光环,切割着天空与大地,良久方才耗尽威势。

双方复立,仅龟甲术,无法确定白袍身份,以此抵挡人剑合一,江枫对白袍修为,已经有所了解,心想就打你个返璞归真,提剑近前,挥砍拔刺招招要害,裹挟威能毁天灭地,白袍之人躲闪腾挪,时时浮尘打出,兵器交接光波叠荡,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两人终是有所顾忌,便从昆仑战至北冥。

漆黑的天空,电闪雷鸣,巨大的剑光,烁着死亡的气息,掀起滔天的巨浪,一条巨鲲,收缩着万丈身躯,拼命的钻向海底。江枫咬住白袍,胜负既是生死,二人复又战至东海,浮尘一点海面巨陷,只把龙宫打的粉碎,一条金龙,窜出海底直飞九天。白袍之人似有所想,径直引着江枫,随着金龙而去,纵横的剑气,给金龙添了不少颜色。

九天之上,灵霄殿内,若干仙女嬉戏,天帝饮着月酿,开怀之际,一人舞于仙霓之上,宆柱峰峦紫气滚滚,如有金龙攀云直上,纵情处四方皆歇,天帝亦是目不转睛,下方仙女无不妒恨,舞者正是嫦娥,如此情景“宆柱峰峦滚紫垚,金鳞赤须贺倪霄。飞琼何当纵情舞,羞怯天宫几万娇。”

众人迷恋之时,变故突生,南天门外一路奔告,一条金龙,径直飞向灵霄宝殿,于天帝前幻化成人,竟是那东海龙王,一身狼狈抚胸痛哭。“禀告天帝,我那东海龙宫,已毁于江枫之手,此时他正与人杀将过来!”话音刚落,一柄巨剑,扫向天庭宫阙,天帝登时震怒,化出万丈身躯,向着江枫抓去。江枫已战入佳境,待到天庭火上添油,以一战二不落下风,江枫瞳中剑光烁烁,浓浓的剑道之境,无论凡尘,天下之剑尽皆响应。

丹鼎派后山之上,长风看着凝霜剑,冥冥间有所感悟,而那九霄争斗之中,天帝已然赞叹,江枫突然立定,正酝酿着剑仙门绝学,碧女剑一分为二,剑化天地交接阴阳,江枫立于其中,似剑似人,天地人在演化之中,天帝惊骇之际,白袍划破虚空,形势危急,天帝忙丢出往生镜,时空犹如凝固,又风起云涌,恍惚间似有一女子,欢笑着向江枫奔去。

“碧女……!”江枫从意境中醒来,怀抱着眼前女子,一切都那么真实,此时白袍之人,已从虚空遁逃,天帝驱动法术,将往生镜和江枫,向着东海荒岛抛去。天帝伫立半晌之后,才从后怕之中回过神来,这剑仙门一气三清剑,若于今日江枫用出,怕是整个天庭,都将灰飞烟灭,如今舍了无上灵宝,心中虽是气愤,也唯有盼着,多困江枫些时日了。

丹鼎派后殿,丹灵子归来,但见百灵演练丹道,神色颇是欢愉,飞鸿正在一旁观看,突然间的失败,让百灵措手不及,一时间灰头土脸,忙钻进飞鸿怀中,娇羞之际吐着舌头,丹灵子大笑起来,飞鸿刚欲开口,丹灵子开心的说道:“进步倒是神速,不妨于丹会之上,和他们比试比试,此次各派皆会前来,交流观赏之余,设些彩头以示鼓励。”百灵闻音,脱怀而出跃跃欲试。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此时已是暮秋天气,金丹盛会的日期,终是昭告出来,另着若干弟子,前去各派送信。秋风瑟瑟,夕月对月长嗟,冬雪菲菲,大地银装素裹,一袭白裘掩于圣洁之中,只是不知那山上的人儿,可曾心疼怜惜,终是等到草儿探出头来,夕月才发现,春天又来了。

丹鼎派内,恢复了往日生机,金丹盛会的日期,便定在三月初三,随着时日的临近,派中越发热闹了,窗花彩灯,甜品糕点,茶水酒宴,弟子们皆忙活着,仿佛民间过节一般,百灵等待之中信心满满。三月初三,门派于谷外接待,不时有弟子传信。“报……,文始派掌门,携众弟子到访!”

时至晌午,文始派掌门妙道真人,少阳派掌门紫府真人,符箓派掌门玄霄子……,在太虚殿内齐聚,待安排好居室,众人去往丹台,宣布比试细节。比试分为三场,于三日内完成,魁首可拜入丹灵子门下,同时各派设有彩头,此时正有一人,于场地前宣告:“文始派,玄天玉镜,上等法器!”场下议论纷纷,此镜可窥察天机,亦可镇定心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众人尚未缓过神来,“少阳派,逐日弓,上等法器!”场下静谧严肃起来,“符箓派,劫后草一株!”

听到此处,飞鸿抓起百灵的手,深情的看了看百灵,鼓励之中带着肯定,远处的夕月,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终是来到百灵身旁,似恳切似哀求,百灵暗自咬了咬牙。这第一场比试,就在当日午后举行,比试控火之术,丹台上近百名弟子参加,过了此关者,即可参与明日的比试,众门派弟子分布在台下,也有熟络之人,给与台上鼓励。各派掌门,皆在中央的看台上观看,众长老在台上作为裁判。钟鸣为令,参赛的弟子,需在规定的时间内生火,按照指令控制火势,幻化各种形状,便可评出优劣。

“咚……”一声钟响,那丹台之上,弟子们忙着生火,有人掏出火石,时而吹风时而摩擦,有人打开琉璃瓶子,竟从中倒出炽热的岩浆。“我觉得,此次定是云飞胜出!”看台之上,有人笃定而言,附近众人,皆是颔首认同,果见云飞之处,竟催生了真火,火焰在手指上跳动,而让众长老吃惊的是,百灵随手弄出了火焰,那火焰生生不息。

“咚……”一声钟响,若干人苦笑起来,这往日里,生火如同儿戏,未曾想今日,竟会失败离场,比试进入了下个环节,三刻钟内控制火势,不得发生变化,台上弟子调用真气,仔细控制着火势,不时拭去额头的汗水,台上紧张之际,台下亦是屏息凝神,各派弟子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些声响来,有一些内急之人,此刻憋得嘴歪眼斜。

“咚……”一声钟响,半数弟子怏怏离场,众长老正在评议,丹灵子看向百灵,眼神中甚是期待。文火和武火的演换,是现在比试的环节,那丹台之上,尚余四十位弟子,皆在努力控制火势,随着指令的变换,不少弟子悔恨平时。那云飞之处,有几位弟子,从比试以来,便十分优秀,倒是引得台下颇多关注。

“咚……”一声钟响,台上参赛者,又少了半数,丹鼎派各位长老,皆看向得意弟子,嘴角笑意盈盈,结果应是十分满意。这最后的比试,亦是最难的环节,台上参赛者,需按指令控制火焰,幻化成各种形状。百灵此时得心应手,周遭参赛之人,却时因不及而被淘汰,台下常有惋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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