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魔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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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飞鸿归来之后,但见周围毕恭毕敬,竟然还有个大剑仙,一时懵逼不能适应,所遇求问高深晦涩,虽能应答背汗如雨,期间百灵娇腻一旁,神情渴慕如坐春风,长风亦是赞叹不已,心想飞鸿果胜常人,许多道义虽有师诲,今日听来亦有收获,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恐非先天实乃心性,常闻师言万物向阳,向阳者多生机,背阴者多寒冰,向阳者众,向阴者寡,众乃得道,寡乃失道,得道者得道义真理,失道者失快乐亲朋,阴阳长存互不相失,人在其中常使有道。

这丹鼎派后殿之中,时常热闹,飞鸿却苦闷难当,常于夜间苦读,此幕落入长风眼中,又是一番赞誉,飞鸿为避追问,径自外出不归,于那阡陌林中,于那田间村头,于那山涧溪流,吐着舌头以示认怂,倒是引来不少百姓,有谆谆老者教诲言,少年志在四方,怎能垂头丧气,飞鸿头更低了,有佝偻老妪戏耍言,少年莫沉女色,年老总会色衰,飞鸿弯下了腰,有粗壮大叔训斥言,少年莫享安逸,男儿理当承梁,飞鸿脑袋触地,有风韵徐娘诱导言,少年莫丧天良,胡不为有情郎,飞鸿直接躺平。

琼宫紫阳殿内,青月伫在殿下,乾上圣仙说道:“今儿尚有一事,当需月使归来,还得劳烦青月仙子……”乾上圣仙言了一半,看向青月笑容在靥。

青月面露难色,想着琼主之言,今日又遇请求,只得试探问道:“月使今在凡尘,机缘未至恐难归来,不知圣尊何事?”青月一番询问,得知是为派中事务,而又需照天印,非月使不可为,心虽愁苦只得一试。

飞鸿躺平之时,青月入了丹鼎派内,一路欢笑奔向后殿,二女相见殷切耳畔。夕月得知青月来意,心中不舍直言不回,青月立时委屈为难,而又恰遇百灵闲游。百灵寻访飞鸿不获,踽踽独行正处落寞,观见夕月比邻而坐。百灵青月一左一右,垂珠眼苦瓜脸,夕月愈加不舍了,夕月不舍之际,长风正于后殿酒酌,酒酣耳热心头畅快,拔剑起舞乘兴高歌,夕月所酿果真甜蜜,一旁江枫沾了春光,品评之词如溢芳菲。

话说青月请求无果,便趁机寻至长风处,看见江枫亦在这里,心中顿时敞亮起来,一番哭诉保证,长风方去哄劝夕月,虽言大义心头难舍,遂思经曰:“皎之月夕,陟彼丘林。苞栎萋萋,厥辉爰爰。远行弗止,泣涕如雨。皎之月夕,陟彼中河。绿竹猗猗,厥辉悠悠。远望弗臻,涕泗滂沱。皎之月夕,陟彼平川。昊天苍苍,厥辉明明。照临下土,我与同心。”

广带曳于云涛,罗裙舞于天际,夕月回首泪曰:“彼之骄阳,旸谷之上,俊乂有彰,天下冒光,岂言无思,薄言思兮,无邪永长。彼之骄阳,旸谷之上,俊乂有臧,天下敷光,岂言无思,忧心思兮,汉广永长。彼之骄阳,旸谷之上,俊乂有常,岂言无思,岂言勿思,靡日不思,思之永长。”

夕月离去长风愁苦,但见百灵泪痕浸湿,遂想起飞鸿来,不知飞鸿是有何故,径自外出冷落佳人,实该寻回训斥,想至此处谷外而去。长风独行视野茫茫,而今形单些许凄凉,唯不知目的何处,突入一村落之中,来人皆言笑相迎,长风神之恍恍,又误入一人家,尚未觉悟之际,一女娃娃扑来,情状似迎父亲,快乐殷切之意,犹如儿时自己,未加思索便抱入怀中。

“爹爹,爹爹……!”女娃儿三四岁,乳牙齐白,大眼晶莹,言语之时,双腿盘登,额头促颊,亲昵不舍,催人泪下。长风本处失落,此时遇这娃儿,心头暖意倍生,用力怀抱,疼爱怜惜,又于此却不知,身后伫着一个女子,女子热泪横流,双臂起伏,手指颤抖,已是无语凝噎。

“娘……,爹爹回来了,娘……!”女娃笑靥生香,犹如春草嬉雨,长风闻音转身,见到女子不知所措,虽处尴尬却仍自然,心中顿觉奇妙,抱着娃儿傻傻微笑。

望见长风背影,女子惊立出神,常有错觉竟似夫君,只是马革已还……,几刻之后,女子方才回神,一番言语解释,方知女子身份,女子乃中州国氏,长风虽言明身份,女娃儿却不改口,国氏姿容美若天仙,长风叹为人间绝色,几经交流之后,方知国氏家事,长风听来泪眼婆娑。此处比邻峡谷,处幽静之地,多良善之民,村民皆解姓一族,国氏之夫君,名为解民苦,赤子丹心护国为民,有诗何须多言!“归燕临迟日,春风急欲欢。爱稠逢戈马,一骑去难还。战鼓声声紧,相思泪满田。天倪皆望尽,千里点青烟。边关多杂虏,晓镜弄花黄。白雪埋忠士,丹心为国殇。西风哭万里,泣我好儿郎。玉帐千槌鼓,魂兮归故乡。”

国氏夫君舍身大义,国氏一家却遭大难,而今风气尽数歪曲,正义言行常遭恶法,懒政之人叩拜金玉,其间又与魔盟有关。洛阳城内魔盟密室,朱一阁捻起兰花指,柔声细语媚眼含娇,这刘石袅行尽妖邪,朱一阁恐没能幸免,如今朱一阁来此地,不知所图是何妖邪,只听其吩咐左右道:“这人间的天,也该换换了,今儿见了那沈万三,倒像是个显贵人物,尔等听我命令,且去各大要员……”朱一阁一番吩咐,魔徒们领命而去。

朱墙之内,深园之中,沈万三持钟而饮,侍女袒胸露体,雉羽宫扇相围,一时兴起,沈万三歌之曰:“吾之财也厚,吾之德也高,吾俯视众生,众生仰望吾,吾执天下耳,吾之爱无疆,吾无欲,吾无求,众生与吾敞牝门,是故千古圣人,灭之而后快,众生仰望众生碌,众生庸碌众生安,众生安居众生苦,众生苦兴亡合一,吾之妖道也!”

“恭喜国师,贺喜国师!”远处声音传来,三省六部结伴,华衣华冠华履,个个春风拂面,犹如奉天娶女。

“群卿之贺,何喜之有?”沈万三高呼而起!

“国昌兴隆,帝王星聚,自此而至万世,钟运国师也!”群卿皆跪地叩拜!

“那杨小儿何处?”沈万三二郎腿翘起,指尖轻叩酒钟,其下大吊悬晃,群卿皆不敢言。

“今世之皇无道,理当效法尧舜!”某省大员视见金吊,神情恍惚率口而言。

“卿,准,代之如,取吾府库金玉,催民发难,善甲厉兵,剑指皇巢,哈哈哈……哈哈哈……”沈万三言罢,转身嘲讽曰,“民不愚怎能催发,民不苦怎享万世,吾奉天承运而来,万世明君瓮鳖耳!”朱墙深园之中,群卿激舞而戏,亭阙之间,白肉相逐,沈万三兴起拔刀,玉足惊玉体横,屠如牲畜……

丹鼎派谷外,解家村内,半吊子挟众卒,气势汹汹而来,誓言履行借契,以卫天道公理,众卒之中正有一人,乃村中之人,手持金鎲左右顾盼,虽为伍长人微言轻,只得暂行劝阻之事。说起这半吊子,竟是皇室外戚,拜入沈家门下,以求荣华富贵,常行龌龊之事,假借契约之名,实行强占之事,利而滚之万世难偿,另好国氏之姿容,意欲逼迫以图不轨。

如今,半吊子又来催债,母女二人已被逼至犄角,村中之人皆已避险,唯有私塾之夫子,径直前往欲要理论,刚至门前便已闻言,“今儿,这娃儿就抵债吧,长大了或是个好手!”半吊子言毕,搓了搓手,这娃儿粉嫩,竟惹人喜欢,若拿去卖了,或有个好价钱,半吊子想至此,果然笑了起来,“如今我家主人,财力雄贯九州,与当世圣皇拜为兄弟,四方百姓无不拜服,倒是便宜了你们!”

老夫子闻言,怒不可遏,数次驻拐,言道:“天高地厚,资万物之始生,夫日月之辉,德施万类,竖子万民所养,德薄于天地,何可傲也!”言罢,仰天而视,泪洗于面,恨不持鱼肠!

半吊子突见来人,竟又是老夫子,厉声骂道:“老东西说的什么啊,不是我家沈公子,你吃个狗屎啊,自己想饿死,还想连累他们吗,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吃穿用度皆我家恩惠……”半吊子激情昂扬,大有义薄云天之势,言尚未尽,便被老夫子打断。

老夫子曰:“夫君子崇德,现龙在田,阳出庶物,万国咸宁,而今君子尚财,万方皆类,虺蜮羣翔与天,盛德大业何以至哉!”言毕,竟扔了拐棍,撸起袖子欲以命相搏。

半吊子常年凶恶,何曾畏得这般,实乃投其所好,嘲讽道:“老东西,说的唾沫横飞,我他妈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言毕,就已攻杀过去,竟被一旁揽住,方才想起当朝规矩。

老夫子见如此,心想与狗争辩,何其伤也,叹息道:“君子好大喜功,土木群兴,民以奴役获生,驱之以利,好用桎梏,果腹无神,不义不昵,大业之年(隋年号),又将崩矣,天道存存!”长风听至此,已有所辨识,回想剑阁阅历,常见圣人,不知圣人是为何物,今日闻言,莫非天道?

长风一直持剑,暗于心中戒备,凡尘俗世之争,当以法理度之,未有恃强凌弱,见半吊子归去,心中大石落下,从腰间掏出钱囊,国氏拒之,长风心中苦涩,见此处比邻丹鼎派,心中稍安。半吊子离去后,女娃儿半晌回神,老夫子言笑哄之,女娃儿却抱住长风,两人玩耍半日,老夫子正欲离去,女娃儿拽着长风,三人去了私塾之地。

“三皇朝圣者,天地贽珪璋。星斗排云汉,春秋满国香。”远处声声入耳,若干小儿摇头晃脑,满满之节奏感,催人效法。

“爹爹……”女娃儿抬首仰望,拽了拽长风衣襟,而后跑进私塾,寻一书桌坐了下来。

这一遭经历,恍惚而真实,再听闻诗言,长风陷入遐思,皱眉之际,见老夫子手持一书,书名乃曰易,便询问道:“先生所观之书,我亦有阅览,只是未尝有过求证,先生有何见解,悉愿闻之。”

老夫子闻言答曰:“吾观此书,古之圣贤集大成者,察尽至赜,编排入理,古之心血也,非一人一世之力,哲思民用,诸生百象,珍贵也!吾欲将吾思凝于其中,以期同传于世!”

长风又问道:“我听闻师言,古之圣者不知凡几,其道皆失,盖因天时,不知何解?”

老夫子笑曰:“汝师得道之人也,吾之力也薄,是故后人览之,可见鬼神情状,可见高官富贵,可见世事兴衰,凡鉴心者,可窥诸圣之遗志,一通而百通,若遇良世,推而行之,一兴而百兴,反之著书言预,以期后世,吾类后继有人也!”

“先生所言,莫非治世之道?”长风言毕挠头,历来修仙者同与凡尘,所用之道同宗同源,是故有历练之事。

“呵呵……,非也,非也,此之道上溯三皇,乃炼圣之道也,治世者难逃兴衰,一人英明一朝盛世,世人逐利,官商相逐,君王逐天下,实乃逐私也,人安能无欲,欲不能止,则吃人焉,是故此之道,果民之腹,养民之神,妖邪狡媚者,难以存世焉。”老夫子言毕,怡然自得神情欢愉。

“若如此民不苦矣,赤子丹心真知灼见,先生果令人钦佩,愿此世以往,可遇弘道之人。”长风言毕,眼冒小星星,很是崇拜。

“哈哈哈……,非吾之道,吾观星象,有禾下乘凉者,解民之饥,此道中人也,岂不佩乎!”老夫子拄拐,捋着胡子,音言犹融于道,长风于侧神思起来。

昔闻有圣,今或可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形而上者,在天成象,象言至赜,立言立行立功,利众而圣;形而下者,在地成形,开物成悟,开物成器,利众而圣。下为形,上为神,上下兼,形神聚,是为大道。身为圣者,莫乎合于大道,天地且敬之,知进退存亡,知天下至赜,不失其正!

长风再忆有感,想至剑术仙法,莫不取之于道,剑为器,法为神,所谓神明,莫非……,长风似有所悟,又竟难以名状!末了一声长叹,飞鸿兄弟何在!丹鼎派谷外,小树林里,飞鸿喷嚏连连,突然想到百灵,一蹦三米之高,双脚犹如转轮,向着丹鼎派奔去。夜色已深长风离去,解家村内灯火兴旺,长风与女娃相约来日,女娃开心国氏欣慰,长风亦不复落寞,冬日即来雨雪霏霏。

翌日清晨,仙香宗内,密室之中,赤诚子躬身言道:“诸位仙尊深明大义,魔盟丛林之法,实乃光明之道,魔道若成三界幸甚!"赤诚子语罢,看向为首复又说道,“当如圣尊所言,丹鼎派应早有预案,虽处凡尘之地,确是门派基石,今日既去一往无回,务必取得九转内丹,关乎魔盟大业,切记切记……”十位魔孽领命即去,但见赤诚子恭敬之状,想来地位修为不低。

九州大地雨雪纷飞,孤阳隐隐忽明忽暗,丹鼎派后殿竹亭内,飞鸿搔首卖弄风姿,大毛托腮于侧微笑,小青盘尾斜眼而视,百灵闭目养神不语,竹青雪白风声沙沙,常有过客忍俊不禁,长风经此会心而思,都言女儿之心若水,常使之温莫使之冰,若无炽心不解寒冰,如今飞鸿方吃苦头……

丹鼎派外解家村内,老夫子正传道授业,只听其言道:“古有易者,简易变易不易,此三易配阴阳,唯光唯正唯大,知光知正知大,其光其正其大,当知敬畏方有文德。”于这私塾之内,女娃大眼扑朔,闻声未有之解,旁听孩童亦然,老夫子复笑曰,“心中有庙堂,三易配阴阳,敬畏直方大,文德日月光。”

众孩童随之语,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皆入风雪中,长风独立书窗外,老夫子望见,放下书卷外出迎接,二人并行畅言不止,所言道理“育童阳内有直方,内有直方正大光,正大光明无不利,明无不利育童阳。”

飞鸿忏悔之时,长风畅谈之刻,半吊子挟众卒复来,鼻涕呼啦而吸,咬牙切齿驴眼猛瞪,周围士卒厌恶至极,神情颓废如丧考妣,半吊子领着众士卒,恰从私塾门外经过。“娘……!”女娃望见惊慌失色,大喊一声夺门而出,径直向着家中奔去,半吊子瞅见女娃儿,脑袋仰天哈哈猛笑,正欲奔跑捕捉女娃,却摔了个狗啃泥,脑袋撞到了大树上,眩晕半晌都未回神,众卒垂首视而不见。女娃向着家中飞奔,长风瞅见迷惑不解,老夫子似有所知晓,引着长风追随而去。半吊子回神后,颤巍而起,所视之处尽皆颠倒,遂倒立狂奔而去,众卒一脸懵逼,只得紧随其后,一行人快步飞奔,竟与长风同至,村中老少观此一幕,携手并肩而来,指指点点状若观猴。

“那国氏,今日咱便做个了结,此契约乃你夫君所立,合法合规你该偿之!”半吊子言毕,后空翻落地而立,掏出契约左右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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