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体能测试(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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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圈下来,还是没人掉队,他们已经不唱歌了,统一喊着“一二一”的口号。

三圈结束,我看了看时间,他们的成绩快我们三分多钟,而且他们还没停下脚步。

专家组的成员已经没有躺在地上的了,都站在高点,看着特事班的队员们长跑。在泥土路处,高大的香蕉林遮住了他们的身影,但许多人仍在眺望。

余人朝我走过来。

余人:“寒风,关于合格的标准,你有什么看法。”

我:“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像他们一样。”

余人点点头:“你的看法和我一样,秦班长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落下任何一个人,我想这就是合格的标准。”

我点点头:“快不是目的,快只是考验我们的体力和耐力,团结才是秦班长想要的效果。”

余人把大家召集起来,说出了他的想法,众人都是高知识分子,一点就透,只是厉萍有些不自在。

厉萍:“我给大家拖后腿了!”

甘静抓住她的手:“你不是也及格了吗,哪有拖后腿?明天大家像他们一样跑就行了。”

众人纷纷点头。

回到营地,余人又给大家来了次粗糙的魔鬼按摩,只是这次大家的叫声没有那么大了。特别是方生那厮,竟然流着口水睡着了。

晚上九点钟,我接到了栾教授的电话。原来是那边发生了一次很大的沙尘暴,建立起来的信号塔都给吹倒了。

他问我事情进展得怎么样,我如实汇报了,然后被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科考,安全就是第一,无论如何,以团队形式进行的,团结都是第一位,你们读那么多年书这都不懂?”

我无话可说,毕竟那么多学科组成的考察团在国内并不多见,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兴奋之余谁会注意这些东西。

我问栾教授师兄弟们情况怎么样?栾教授说把他们打发去帮工作人员建信号塔了,个个都生龙活虎的,然后感叹:“应该把柯疯子弄过来的,有那小子在,沙漠都得老老实实的。”

栾教授说的柯疯子名叫柯景然,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天才也是最疯狂的人。普通人在十五岁时刚上高中,他已经大学毕业。其他人大学毕业后大部分人选择读研,他却放弃了学业,一头埋进了精密材料的研究里。五年之后飞米材料面世,举世震惊,然而他却走出了实验室,回到乡下当农民。

又过五年,他来到了科院,成为一名研究生。两年后,他拿到了五个硕士学位,其中包括医学。当大家以为他的求学之路走进正轨的时候,他却离开了科院开始创业。十年之后,他建立的集团进入世界十强,飞米技术科技产品遍布全球。然而八年前,他把企业交给了国家打理,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再次出现时,他已经身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时候人们才明白他消失的那几年去做了什么——改造沙漠。

人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把毛乌素沙漠变成绿洲,他用八年时间把半个塔克拉玛干沙漠变成了耕地。

柯景然在塔里木建起了一座蜈蚣形“山脉”,每座三角形状的人造山体高达六千米,这种人造山体被人称之为“三角塔”。三角塔由飞米材料建成,耐寒、耐高温、耐腐蚀,其韧性堪比黄金,强度是钛合金的二十倍。利用塔尖的积雪在高低温差的影响下解决了水资源的问题。蜈蚣形“山脉”抑制了沙漠的流动,将沙漠平整后,在其表层进行土壤化。就在去年,塔克拉玛干第一批农作物试种成功,大豆、棉花、马铃薯还有五花八门的果蔬进入市场,惊艳了世界。

用卢科的话讲,塔克拉玛干大豆的产出,直接影响了世界粮食贸易的平衡,外交部的话语权更加强硬了,鬼知道疯狂的中国人还能在其它地方种出什么东西来。消灭塔克拉玛干沙漠或许还需要五年的时间,现在没有人质疑它将最终走向成功。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栾教授即使把柯景然拉去,但没有基建狂魔在背后的支持,他也建不起一座三角塔来。

正打着电话,厉萍拿着两个鸭腿进了帐篷,见我在打电话,默默递给我一个。

我问栾教授吃了没。栾教授说吃了,不过一口饭半嘴沙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咬了一口肥得流油的鸭腿,对栾教授的遭遇表示同情,并表示等他们回国,要请他们去吃一顿大餐,毕竟咱现在也算是有钱人。

对话没多久栾教授就挂上了电话,他打电话来不是为了问我们的伙食有多好,过得舒不舒服,而是想知道科考的进展,既然这几天都是体能测试,我估计他这几天也不会再打过来了。因为我刚才在啃鸭腿时,好像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今晚有鸭腿吃,是因为有人过生日,那人叫肖寒风,对,名字只比我多一个字。他是特事班的一员,身份是战士,专门负责保护工作,听说他在西伯利亚训练时杀过几条狼,并干掉了一只成年黑熊,也不知道真假,他的战友们说他脸上的三道伤疤就是和狼搏斗时留下的。

和特事班的战士们混久了,我们总喜欢问他们一些奇闻异事,他们口里的训练单调乏味,在我们听来却是津津有味,特别是他们在不同环境下的训练,更是让我们入迷。特事班这些战士都是有故事的人。

特事班里有两个科技兵,莫云和韩伟龙,这两个人自从知道厉萍是黑客后,只要空闲下来就凑到她身边,问这问那的,成了她的小迷弟。

我打完电话就和厉萍出了帐篷,来到聚会的地方,只看见满地的醉鬼。

肖寒风看见了我,一摊手:“专家们酒量怎么都那么差?除了余人,没一个能喝的。”

我很不好意思道:“我更差,就一杯啤酒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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