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单军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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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大人一直在和我们在一起,你何时见到的大人!”

  病人抬手制止了说话的人,他对着沈烨问道:“你是说你遇见了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听闻此话,那几名汉子立刻明白了什么,几人同时向沈烨看去。

  “长得很像?”沈烨心中一动,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病人。

  这个病人满脸的络腮胡须,虽然身材看起来不算瘦弱,但由于疾病的原因,他的面色蜡黄,双眼干涩无神,便让人感觉有些柔弱。

  初见他时,若芷月和沈烨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反独孤联盟”的单门主,毕竟在中原,寻常老百姓留络腮胡子的可不多。

  沈烨观察了一会,便发现了不对,那日沈烨从地道中出来的时候,单门主曾经拉了他一把,当时沈烨感觉到单门主的手又宽又厚,因为长握兵器的缘故,他的手心满是茧子,而眼前的病人手指细长,手掌上也毫无握兵器的痕迹,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如果说一日之内人病成这副模样,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若只隔一日,手掌便发生了如此变化,根本不可能,再联想到单门主当日与自己所聊,沈烨刹那间就知道了面前病人的身份。

  沈烨轻声道:“你是单军师?你们是反独孤联盟的人?”

  “反独孤联盟?”若芷月听到这个称呼,小脸煞白,沈烨可不就是他们要反的人嘛。

  “你们是什么人?”病人见沈烨果然和自己的兄弟相识,他缓声问道。

  沈烨回道:“说来话长,不过我与单门主,也就是你的兄弟有些交情。”

  病人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道:“让他们坐我身边,我有事要问他们。”

  沈烨二人恢复了自由,沈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奇道:“你们方才对我用的是什么手段,我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他们没有理睬自己,沈烨自讨没趣,苦笑了一下。

  “年轻人,你过来,咳咳咳。”单军师痛苦地扶在床边。

  沈烨看着这单军师的状态,一时有些踌躇。

  单军师无奈道:“你不用担心,我患得是伤寒和肠风,是不传染的。”

  肠风就是我们现代所说的肠炎,沈烨心中了然,刚要上前,就被旁边的若芷月一把拦住。

  若芷月皱着鼻子闻了闻道:“想必这位单军师不只是肠风这么简单吧,我闻着这屋里有落马衣的酸涩味道,单军师莫不是还长了毒疮?”

  单军师眼睛微眯,他缓了口气道:“确是如此,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对草药还有造诣?”

  若芷月淡然一笑,随后道:“单军师,可否让我看一下毒疮,兴许我有办法。”

  单军师摇头道:“你这娃儿,我这毒疮可是连幽州的那些老郎中都感觉有些棘手。”

  “若姑娘,治病这种事,还是要医者来,你就不要闹了。”沈烨上前劝阻道。

  “我哪里闹了,你忘了我来自哪里了吗?”若芷月没好气地回怼道。

  见若芷月执意要看,单军师也不想拂了人家的热情,他对身旁的人说道:“扶我趴下。”

  若芷月揭开单军师的上衣,一个杯口大小的毒疮露了出来,随即一股难闻的酸涩味铺面而来,那味道刺激得沈烨立刻蒙住了口鼻,而若芷月仿佛毫无察觉,她仔细地观察着单军师背上的毒疮,同时询问道:“不知幽州那些郎中开了什么方子?”

  一旁的大汉听闻从身上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若芷月:“这是济世堂给我家大人开的。”

  若芷月接过药房,思考半晌道:“方子没什么问题,正常来讲单军师也应该快痊愈了,我想应该是单军师现在身体虚弱,所以恢复得很慢,可惜。”

  “可惜什么?”沈烨问道。

  若芷月叹道:“可惜这里离我家乡太过遥远,不然在这药方里加上我家里的两味药,不出几日,连带着军师大人的肠风我都能治好。”

  旁边人道:“说来听听,这幽州盛产草药,我们下去去四处打听一下,兴许会有。”

  若芷月摇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两味药一味名曰‘石上开花’,另一味名曰‘冬里麻’都是我们东夷独有的草药。”

  “姑娘你来自东夷?”单军师讶然道。

  “小女子来自东夷若家,见过各位西戎好汉。”

  “你看出来了我们的身份?”单军师顿时对这眼前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西戎搏术讲究弓步手搏,多攻人下盘,使其立足不稳,加以擒住,诸位方才对我等使用的便是摔身搏术,不知我说的可对?”若芷月回道。

  几人将单军师重新扶起,单军师看向若芷月的眼睛里充满了赞赏之色:“不错,我等就是来自西戎。”

  随即他看向沈烨道:“东夷的公子,可否告诉我你口中单门主的下落?”

  沈烨没有解释自己的来历,毕竟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沈烨挑着重要的情报,简短地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单军师听着很多联盟的兄弟丧了命,他有些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责道:“如果我能和他们汇合,局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军师,您现在一定要将身体快点养好,这样才能带我们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沈烨看着眼前几人,不禁好奇问道:“单军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单军师听着沈烨的发问,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不禁泪从中来,他缓缓交待道:“本来我和联盟的弟兄们要一起上路来幽州,但我由于有些私事要处理就独自先行出发,我和我的兄弟单庸,也就是你口中说的单门主,我们一直很崇尚中原道教文化,所以我们就约定同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头戴一项八卦巾,方便我等幽州会面。可谁知,我刚到幽州不到一日,便出了意外。”

  “意外?难道单军师你被幽州官府识破了身份?”

  “休要胡说,军师大人手段何等高明,怎么会被官府识破身份?”

  单军师脸色非常难看,他深吸口气道:“幽州当时正赶上文会将开,城里各路人士混杂在一起,守城门的军士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很轻松地就来到了城内,我当时一身道袍,就想着扮作一贪财的算命先生,等着我们的人到来,于是我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哪知我刚刚坐好,迎面就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若芷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个老叫花子。”

  单军师一脸沉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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