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笔栈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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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独孤联盟的人来自天南海北,来自东直隶的也大有人在,这些人从小就听说过圣堂守卫的名号,对其自然也有了畏惧之心。

  几百人的队伍,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

  屠门庆脸色阴郁地看着前方,本来他的打算是直接到山下,配合自己的部落来拦截对方,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突破了山下的防线,自己部落的兵寨难道已经?

  屠门庆握紧了手中的双钩,深吸了一口气。

  不幸中的万幸,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没有让其通过这一笔栈道。

  “尔等犯我圣山,可知后果?”屠门庆冷冷道。

  “就他一人而已,我们有近千人,怕什么?”反独孤联盟的一位门主喝道。

  “跟我杀了他,把他解决后一举端了圣堂!”另一位来自西戎的门主赤裸着上身,身先士卒,手持着一把砍刀就冲了上去,他的手下见状,紧跟着他的步伐,一众人簇拥着杀进了栈道。

  屠门庆身上的伤尚未养好,可他听闻对方的目的竟然不是圣石,而是圣堂?!不由得惊怒交加,屠门庆血气上涌,立即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巅峰。

  西戎门主将将冲到屠门庆近前时,才发现有些不对,他本想仗着自己身高和力量的优势,用砍刀直接从屠门庆的头顶披落,可他的刀刚刚抬起便僵住了。

  高度不够!

  原来屠门庆所在的那片区域上方刚好有块巨石凸起,而西戎门主手中的砍刀又是作战用的长形背刀,长度和枪矛几乎一致,一笔栈道本就狭窄,再加上高度的限制,他根本施展不出实力。

  在后面观望的另一位门主也发现了这点,急呼道:“快撤回来,用短兵器作战!”

  屠门庆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见对方收手,屠门庆一个疾步冲了过来,左手鹰角钩横撕西戎门主的腹沟,右手挠钩照着西戎门主的头颅划去。

  那位西戎门主根本没有见过以铁钩作为武器的人,见到屠门庆的路数,他心中惊慌不已,由于地方狭窄,后面又全是自己的人,他只得下意识的用砍刀的刀柄格挡。

  屠门庆怪笑一声,挠钩触碰到在刀柄的同时,右手一转,铁钩正好将其钩住,屠门庆迅速松开右手,挠钩自然下落,柄端的正好卡在了鹰角钩中间几处豁口之间。

  撕钩、分钩、挫钩、搭钩。

  转瞬之间,四种钩技一气呵成,屠门庆双手合力,紧握鹰角钩,将西戎门主连人带刀都拽了过来。

  “倒!”

  西戎门主踉跄地向前扑去,一脚踩空,从栈道上跌落而下,他绝望地瞪圆了双眼,他不明白,为何没有感觉对方用力,自己就毫无抵抗地被拉了过去。

  屠门庆的双钩合二为一,在右手悬崖边的空中潇洒地抡了一圈后,挠钩自动分开,落回了他的手中。

  西戎门主身后的手下此时早已被吓破了胆,未等屠门庆出手,众人便人挤人仓惶地后退,不少人都因此掉落了悬崖。

  “哈哈哈哈。”屠门庆发声大笑,他厉声道:“尔等还不逃窜,更待何时!”

  栈道的另一边,仅剩的门主面色发白,他没想到西戎门主竟是一个照面就败了,看着周围人心惶惶,他沉声道:“不要怕!他只是占了短兵器的便宜,我们也用短兵器与其作战!”

  见周围的手下不为所动,门主大喝道:“你们忘了你们的盟誓了吗?一个矮子就让你们退缩了,今后还怎么为你们死去的家人复仇?怎么向那个刽子手复仇!”

  想到了惨死在独孤英手里的亲人,民兵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坚决之色。

  屠门庆头皮有些发麻,他明显感觉对面人的气势变得不一样了,充满着杀意与死志。

  屠门庆暗暗心惊,这些人难道是当年圣山之战逃亡的守卫部族?不然为何会对圣山有如此大的恨意?

  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身形微沉,也摆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他清楚,今天可能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

  屠门庆在栈道上厮杀的同时,圣山的另一边,景源正带着鸟俗雨奔跑在赶往东山的山路上。

  “师兄,是梁秋岳对东山动手了?”

  “恐怕是的。”

  “我想不明白,那里有我们那么多人,还有九长老和南荣守卫坐阵,单凭梁秋岳他们五个人,怎么会威胁到他们,让他们放鸣镝来求救?”

  景源瞳孔一缩,顿时停住了脚步。

  “师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鸟俗雨试探地问道。

  就在这时,又一道鸣镝声从山下那边传来。

  鸟俗雨吃惊道:“是屠门庆,难道他那边顶不住了?”

  景源看着鸟俗雨,沉声道:“不用担心他那边,北山兄弟听到鸣镝后自会支援,说说你的想法。”

  鸟俗雨咽了一下口水,迟疑道:“我也只是猜测,我在想东山的这几声鸣镝会不会,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圣堂?不可能,圣堂那边那么多长老在,他们不会得逞。”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鸟俗雨吃吃道。

  景源蹙紧眉头,眯着眼睛道:“说!”

  鸟俗雨缩了缩脖子,脸色难看起来:“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帮助梁秋岳?对九长老和南荣复产生了威胁。”

  景源眸光一闪:“你在怀疑谁?圣堂那里除了九长老和梁秋岳,就只剩下了大长老和东关正长老,你在怀疑他们?”

  鸟俗雨脸色苍白:“自然不可能是大长老。”他咬着牙,内心挣扎片刻后道:“是我师父!”

  景源深深地看着他:“你在怀疑自己的老师?”

  鸟俗雨眼角抽了抽:“我师父今日在谷中的行为就很古怪,她一早便交代了很多事,我本以为她是在提防有人袭谷,可我随后偷偷发现,师父她居然把谷中所有的机关和陷阱都取消了,而且今日离谷之时,她还将她曾经研制的药瓶都带在了身上,这种事在以前都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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