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出发,血炼山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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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迷茫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了药堂门口。药师和诸位镇堂长老正带着药堂弟子忙碌。战争时期,最忙碌的要属他们。

突然,药师感觉到了不对劲。只见门口小不点儿眼神涣散,一层黑气笼罩脸庞,雄浑的功法根基竟隐隐有消散之势。顿时大惊,忙唤诸老前来。药堂的诸多镇堂长老可谓是目前部落医术的巅峰,即使隐世的老祖也不一定能在医术上超越他们。

“这,这难道是,道心迷障?!”药师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

“无外伤,无内伤,无魂伤,应是道心迷障无疑!”一位长老开口。事实上诸位镇堂长老一听药师提起,就已经确认了眼前的症状。

“道心迷障,无解!这是自身对自我的否定,外人无法干预。若度不过,轻则境界衰落,根基不稳。重则神魂迷失,心智自封。”

药师也知道这是修炼之人自身的劫数,其他人难以干预。可他也知道,放任下去任凭自身去觉醒很显然是不现实的。你能指望一个小孩子去拯救世界吗?在药师看来,虽然他心智较为成熟,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刚刚起步,并不熟悉这个世界,更体会不了人魔两族征战的意义。对于他来说,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随即药师长袖一甩,将孙无敌带入了密室中。他开始讲述自身的经历:“

小不点儿啊,我也不知你是否能听到。我就说说我自身吧。我幼时逢大难,人族防线一度失守。那时哀鸿遍野,魔族肆虐。强者要么和魔族高手死战而亡,要么被魔族众王群殴至死,无一幸免。弱者更是如蝼蚁,稍不注意就沦为血食。武道之路大半崩断,受伤以后得不到医治,慢慢煎熬而死更是常事。。。。。。

那时,父母伤重不治,祖辈带伤参战力战而亡。我当时也悲苦,也愤恨,为何我祖辈代代征战还无法得到救治,搏命死战之后还要因伤煎熬,最终伤势发作被魔族生生打爆了身体。我恨,我哀嚎,我无助,整日沉浸在怨天尤人之中。

直到曾祖回来,他拍拍我的头,直接把我带到了战场之上。让我自己去看。

战场之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我看到有人族老者身中数刀却还在笑,临死之际还要跳出防线自爆伤敌,尸骨无存。

我看到刚成为父亲的男人口鼻溢血还要咬牙冲锋,一直到战死也没能抱自己孩子一下。

我看到美若天仙的师姐脱去红装,披兽皮,着战甲,满身血污也顾不上去擦一下。我那最爱干净的师姐啊,却满身泥泞的躺在魔族身上,满嘴魔族之肉堵满了银牙。

我看到强如绝世王者的老首领以一敌多,拉着三位魔族之王共葬战场。

我看到曾祖大笑狂奔而去,用仅存的左手引动符箓自爆,我的亲人,我的长辈,从此只剩下一根断指。

我看到尚未成年的少年身披战甲,我看到温软可人的少妇手握刀叉。

我哭喊,我哀嚎,我狂跑着冲向战场。新首领一把把我丢了回来。

我看到关内牙牙学语的婴儿,我看到三五岁就开始炼体的孩童,我看到农耕牧织妇女,我看到倚门而坐盼亲归的老妪。

我开始变得沉默,我开始恨自己为何无法修武道,开始恨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然后啊,我就在想,武道不行,就修占卜,就学锻造,就修医术。于是我开始远行。

我一步步走了出去。尝百草,喝兽血,吃骨髓。我一步一步丈量了整个西域。我发现了加强淬体的兽髓,找到了快速治伤的药草。可这些不够,远远不够。许是老天垂怜,我体内各种物质沸腾,在祖镜的镇压之下我产生了灵力。于是我疯狂的修炼,不顾一切的修炼。终于,我发明了“无忧丹!”

哈哈!我是一个医师,最高的成就竟然是发明了这种吃了几乎是必死的丹药,所以我不配成为药堂之主,更不配称为医师。我这样一个废柴,若不是对人族还有些用,早就随他们而去了。所以你问我为何一直在忙碌,我不能停下啊,也不敢停下。我为他们疗伤,然后让他们再去送死。可笑吧?但我还是要活着啊,我还没见到魔族大败,我还没见到人族崛起,我还没见到魔族覆灭。我只能活着,痛苦的活着,活着才能看到这些,活着才能对魔族造成最大的伤害!

所以,我相信你。我一个废物都能如此,你是齐天殿选中的人,怎么可能在这倒下那!”

“那是当然!”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孙无敌坐了起来,双目虎虎生威。“药师,再多等一阵儿。我会让你看到魔族痛苦的哀嚎!”说罢,大步迈了出去。龙行虎步之间,隐隐有破境之光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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