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也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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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于沈毅和穆雪无比熟悉的故事,此刻我已经记不大清楚,记不得我们何时相爱,又是何时分开,好似一个突兀的梦境,没有开头,没有结局...

恍惚中,肖欣的吉他声已到歌词部分,我却漏掉了一拍,幸好肖欣及时用一个4拍重新带过...

我自嘲的笑了笑,此刻无比渴望把这首《理想三旬》唱给自己听,唱给那座天空之城里的女人,但往往渴望完美的事总有美中不足的瑕疵,越想用生命守护的,就越被命运折磨的死去活来,如同这个4拍,也如同此刻破碎的城池...

扯过麦克风,像是有人扯过耳机唱歌给自己听一样,唱恋人已不在,唱琴弦少了姿态,唱此刻醉倒在籍籍无名的怀...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

归途也还可爱,琴弦少了姿态,再不见那夜里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将颠沛磨成卡带,已枯卷的情怀踏碎成年代...

青春又醉倒在,籍籍无名的怀,靠嬉笑来虚度聚散得慷慨...

辗转却去不到对的站台,如果漂泊是成长必经的路牌...

你迷醒岁月中,那贫瘠的未来,像遗憾季节里未结果的爱...

弄脏了每一页诗,吻最疼痛的告白,而风声吹到这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你渴望的离开,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而热泪的崩坏,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就甜蜜地忍耐,繁星润湿窗台,光影跳动着像在困倦里说爱...

再无谓的感慨,以为明白,梦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满青苔...”

待一切旋律与我无关,我也随即睁开了眼睛,但眼前的霓虹却使我久久皱眉,我好似真的醉了,像一个来来回回穿越过往的使者,却喝下了那杯叫做消愁的美酒,失去了痛苦的同时,就只剩无奈和孤独...

当我被肖欣拉下舞台的时候,我依旧恍惚着,对着热情的观众扯着嘴角算是回应,耳朵里却除了这首《理想三旬》并无其他

肖欣则一边皱着眉费力的拉着我,另一边不停说着“让一下,谢谢...沈毅,你发力啊,我拉不动你...”...

不知道在那一刻,拥挤的人群中,一个女人低头轻轻略过过我的身边,我下意识的回过头,那人却不见了踪影,只在空气中留下几缕淡淡的香味,而恰恰是这熟悉的香味让我清醒过来,我挣脱肖欣的手,疯狂的向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拥挤着...

...

等我不管不顾完全迷失了方向后,我这才渐渐清醒,终于有了一丝心慌:我不该不声不响的离开肖欣的,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一定慌张无措的到处找我,而且她还只是一个在读大学的学生,又长得那么漂亮...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回头望了一眼,便拿出手机想给肖欣打一个电话,但当我找到肖欣的号码就要拨出的时候,台上却突然传来一个让我悸动的声音...

...

“《也罢》!送给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也送给自己...要么一生,要么陌生,有你也罢,无你也罢...”

我几乎是颤抖着看向舞台,当视线触碰到舞台的中心时,心仿佛也被拉扯了一下...

穆雪此刻正站在一架钢琴后,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皮衣,长发随意的披在了身后,正是刚才从我面前经过的女人,但我没想到的是,此刻穆雪上身那件不合时宜的皮外套,却正是我当初遗留在苏荷酒吧的那件,她一直都没有还给我,而我也一直没机会问她拿...

在我无暇想清楚穆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穆雪的钢琴声和肖欣打来的手机铃声却在同一时刻响起!我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舞台,再一次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我迫切的想要理解穆雪到底想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表达什么,但也不愿意让肖欣因为我的离开变得孤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在接听电话的同时聆听穆雪的诉说,电话在接通的瞬间,我便听到了肖欣冰冷的声音

“沈毅,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雪清脆的钢琴声已经渐入佳境,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对肖欣辩解道:“肖欣,你要相信我是有特殊情况的,你就当我犯病了可以吗?”

肖欣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于是语气不善的反问道:“犯病?好,我就当你是羊癫疯犯了,那么你现在好了吧?你在哪啊?我去找你...”

穆雪曾让我痴迷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无力吹散灰色苍穹,独自蜷缩寂寂案头...”

...

我拼命的感受着这首《也罢》,却也同时哀求着肖欣:“肖欣,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你到停车场等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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