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醉解千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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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东南五里地有个小镇,叫灵溪镇。

镇子不算大,只是一个有着不足千户人家的小镇而已,却五脏俱全,镖局、客栈、赌场、药铺、勾栏……

除了一些比较偏门的行业,比如赌场与勾栏,或是他们赁下陆家的房子,是外地人自己经营外,这里十之七八的产业都是陆府的,不过,生意上都是雇了伙计与掌柜的在那里经营,陆家人并不直接插手。

据陆不言所知,陆家有五个大掌柜,是他们在分管各处的生意往来。

但自己家族经营的到底都有哪些生意,那些生意都开在何处,少年一概不知,实际上他对这些也并不关心,一切皆由父亲掌控,目前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修炼,父亲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觉醒地脉。

灵溪镇虽只是弹丸之地,位置却很重要。

往西二三百里便是佛陀掌控的古鲁拉王朝,北边则是在漠北厉兵秣马的胡蛮族,无论是境内还是境外,凡是从各地往来贸易的货物,地方工艺品,也和米粮一样,都要经此小镇,然后再转运到各处。

灵溪镇长街两侧充斥着五花八门的商铺,每日里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成日里人声鼎沸,熙来攘往,不大的镇子上每日里来往的人流,更是高达上万人。

地处边陲的小镇日益繁盛起来,往来的人群里,随处可见穿着各色奇装异服的外地人。

人来马往,纷纷攘攘,黄土飞扬,从人们的身旁呼啸而过。

中午时分,一醉居酒馆里来了一老一少二位客人。

老的有些面生,一副猥琐的嘴脸,少的却是风流俊雅,小镇上的人大都认得,他就是陆家大郎——陆不言。

一醉居酒馆的掌柜姓侯,常到店里来喝酒的老客叫他老侯,是个五十来岁的干吧老头。

此时,见少东家带了客人来,自是满脸堆笑,“大少爷,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刮来的?好些日子没见,前两天还和我家老婆子念叨着,以为什么地方招待不周,把你得罪了呢,今儿吃点儿什么?”

少年露出一口白牙,道:“老侯呀,粘上毛你可比猴精多了,怪不得生意越来越好,你这嘴也是越来越油了,说得简直比唱的都好听!”

老侯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桌子上的浮尘,呵呵一笑,“少爷抬举老侯了,要论唱,谁能比得上人家朱雀儿呀?人家唱的那才叫一个够味儿呢,比我这酒劲儿可大多了,哈哈……”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有人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嚼老娘的舌头根呢?仔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这时,有店内其他的老客搭茬,“扒皮?你是要扒上边的,还是下边的?是扒里边的还是外边的呀?老子这两天正好有点儿上火,要不,你把我给扒了吧,帮老子去去火,咋样?”

说话的是一四十来岁的粗鲁汉子,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进来一位身穿红衫红裙的半老徐娘,奶大凶炙,人未到,一身令人骨软体酥的脂粉气早已袭来,众人多半认得来人,她就是街对过兰香楼的老鸨子——朱雀儿。

众人的目光,如乱哄哄的苍蝇般,瞬间落到那具勾魂惹火的身材上。

这样的场面她见多了,浑不在意,自顾自的走进店里,刚要开口,忽然一眼就盯住了坐在临窗桌子边的青衫少年,一双风情万种的妙目,就像狐狸看见一块小鲜肉般,再也挪不开半步了。

未语先笑,径自走了过去。

“咯咯……我道是谁在这呢,敢情是大郎呀!”说话间,又抛了一个媚眼,“我说今儿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一对儿喜鹊在我窗前叽叽喳喳叫的那么欢呢,原来是贵客到了呀!”

旁边有人打趣道:“只怕不是喜鹊叫得欢吧……”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而朱雀儿只轻蹙蛾眉,未搭理那群人,依旧笑意盈盈的看向少年,眼神里几乎能滴出水来。

少年听她叫自己大郎,不由想起前世发生的一起冤案,菊花悚然一紧。

有些心虚道:“哈哈……朱姐姐真会说笑,我哪是什么贵客呀,今日不过陪着师父过来逛逛,在这喝两杯闲酒罢了,又怎敢劳姐姐大驾!”

虽然朱雀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但他对这般庸脂俗粉却没多少胃口,自然是敬而远之,不想招惹她。

不过,在不经意转头时,却发现自己的师父,有些嘴馋似的咽了口唾沫,喉结微微蠕动了几下,眼珠一转,笑道:“姐姐要是不忙的话,那就小坐片刻,喝两杯怎么样?”

听到这话,朱雀儿刚冷了一半的脸,又回嗔作喜。

刚才,听他前半句的话里,显然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她心底竟颇有几分失意,不想他后面忽然话锋一转,又邀请让自己坐下,胸前的小鹿不由砰砰乱撞了上来。

道了声谢座,又俏笑道:“嘻嘻……那就叨扰了,别叫人家姐姐啦,显得生分,人家比你大不了几岁,日后叫我雀儿即可!”

说道后来,脸上蓦的竟腾起一片红晕。

就在几人说话时,老侯端来了一大盆炖鸡,又烧了两尾鱼,还有几样果蔬时鲜,烫了两壶酒,布置妥当后,道了声“请慢用”,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江湖就是这样,有了酒,有了肉,有了男人和女人,就有了故事。

余良在女人与少年二人的花言巧语,美酒与美色的交叉进攻下,慢慢沦陷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肚里,眼神越来越朦胧,言语越来越含糊,最后,脑袋一沉,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当余良再次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盖了一床锦被,又闻到一股异香扑鼻,一只手不经意间摸到一片丰润滑腻,起身一看,原来自己竟睡在一个挂着梅花暖帘的红绡帐内,身边不知何时又躺了一个仅着一抹肚兜的风の骚の女人。

他大吃一惊,忙穿衣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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