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盆狗血淋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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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楚王冷笑,难怪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王妃,今日却起了个大早,认认真真挑选名贵药材,珍稀补品。

原来是旧情难忘。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自小为京中第一才女,过目成诵,如何能忘?”

“姐姐的名气,纵使身在南街,阿宛亦有所耳闻。”舒宛既羡慕又娴淑,劝道:“府中事务繁多,姐姐累了也是有的。”

楚王怒气稍消,黑色眸子里仍然冷意森森,抬手派人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

末了,沉下头问:“本王记得阿宛与苏大人相识?”

“那是曾经,后来为了殿下与罪陈走在一起,就渐渐疏远了。”

舒宛蹭了蹭他的肩膀,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身边之人一个个离去,阿宛就只有王爷了。”

楚王搂着她,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必不会让她失望。

“你方才说苏大人的妹妹是怎么回事?”

舒宛将两人相识相知想交的事说了出来,末了一声叹息:“想不到苏大人是这样的人,可苦了阿裳。阿裳心思单纯,什么话都肯说,我也与她合得来。”

楚王眸子闪烁,“阿宛既喜欢,就与之相交吧,若缺什么,只管问本王拿。”

说完低头又是一吻,将手伸进她前襟,轻拢慢捻。

风光旖旎,情丝缠绵。

苏希锦近日上朝之后就两头跑,一是去郡王府看望周绥靖,一是去太傅府照顾韩韫玉。

周绥靖最近情绪异常,每日让她前去探望,又不让她进门,说是心意到了就成。

如此境况,令苏希锦深深担忧。

又一天,苏希锦走后,解仪坤忍不住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坐在金丝红毯上,手里拿着一坛子酒,仰头倒进嘴里,酒香盈满于室。

在酒鬼病号面前肆无忌惮的喝酒,委实杀人诛心。

周绥靖垂着脑袋,没头没脑问:“什么何必?”

“你既想她进来看你,有何必撵她出去?”

“谁想让她进来了?”周绥靖小麦色的脸上火辣辣一片,心虚道:“她已与韫玉订亲,来看我这个外男算什么?”

“啧啧,”猛汉羞涩,解仪坤轻啧,放下酒坛眯着眼睛看他,“以前你们三人每日见面,就跟穿连裆裤似的,怎么不说外男?现在倒知道避嫌了。”

“那是以前,以前他两也没订亲。”周绥靖狡辩,其实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心里所想。

这神情,有情况啊,解仪坤凑近他,八卦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周绥靖手指一抖,有被说中心事的心虚,故作镇定吼道:“谁喜欢她?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那就奇怪了。”解仪坤摸着下巴打量,“那你作出这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做什么?”

周绥靖粗眉一皱,正要呵斥,却听他问:“我且问你,他两订亲你是何感受?”

“初始惊讶难受,又觉得理所当然,之后便是心里不适。”

这是什么奇怪反应,解仪坤没经历过,换个角度问:“如果有人向苏大人结亲,你当如何?”

周绥靖想起了陶醉,“竖子敢尔?本郡王打断他的腿。”

“那这个人是韩少卿呢?”

周绥靖想了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五年前苏希锦为救韩韫玉,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那时他便觉得两人是一对。

这下轮到解仪坤无语了,“郡王爷既把苏大人当作妹妹,现在又别扭个什么劲儿?”

周绥靖茫然,“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失去两个好友。”

以前三人一起,每个人是独立平等的。现在他两订亲,情感牵绊大于自己,自己仿佛成了外人。

解仪坤想过他喜欢苏希锦,想过他喜欢韩韫玉,唯独没想过这个原因。

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大腿,眼睛都笑出了水花。

周绥靖恼怒不已。

“原以为郡王爷是个莽夫,只知道用拳头行事,”他乐不可支,“没想敏感至此,哈哈哈。你不就是怕他两好了之后,不跟你好吗?”

“你跟韩少卿十几年的交情,跟苏大人五年交情,怎会因订亲而消失殆尽?”

周绥靖被戳穿心事,恼羞成怒。

正逢婢女端着汤药进来,姿态窈窕,声如黄鹂,“郡王爷该喝药了。方才韩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让郡王莫要饮酒,莫要动怒,好好将养。”

他如何知道自己饮酒?

周绥靖拧眉,狠狠磨牙:“肯定是苏希锦那个小矮子回去告状的。狗鼻子这么灵,早知道就让她站远些。”

不就是让她白跑一趟吗?至于这样记仇?孔夫子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怂货,解仪坤在一旁幸灾乐祸。

那侍女看了他一眼,又道,“韩大人还说,若解大人再怂恿我家郡王纵酒,就将您去怡红院的事告诉容娘子。”

眼角的笑意僵在脸上,解仪坤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韩大人还送来一堆药材,说是楚王送的,适合公子养骨健体。”侍女絮絮叨叨。

“楚王的东西?”周绥靖皱眉,真晦气,却还是留了下来。

韩韫玉藏书丰富,除去寝内半壁墙面,后面的书房四壁都是孤本珍品。苏希锦在书橱里上窜下跳,只觉得本本经典,本本爱不释手。

韩韫玉抱书坐于案边,几日不处理,大理寺公文案牍堆积。他目光在白纸皮上浏览,不用回头也能将她一举一动收入心底。

“既然喜欢,都抱回去便是。”

苏希锦在一本史书和一本地志里挑选,最终选择了最近要用的史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韩韫玉含笑,无奈摇头。

“你怎么的又坐起来了?”她抱着书走近。

“大夫吩咐少卧多坐,”前日解了毒,他便开始尝试坐起来。

胸口的血玉颜色又浅了几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苏希锦嘟囔:“周绥靖真没事吗?让我去府上看他,又不让我进去,不知堵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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