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替罪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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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北郊围场热闹非凡,却不像北郊行宫一般安静肃穆,处处皆是鸟语和花香,连带着平日里一脸“耷拉”样的小怪童鞋,也一改往日只有见到某男才有的傻呵呵嘴脸,散步并作两步撒着欢。

“哎…我说柔儿!小怪的毛色这般雪白明净,若是沾染上了些灰尘,那未免可惜了!”萧琴看着不远处似乎在扑蝴蝶却老是啃得满嘴泥的小怪颇为同情的说道。

方念柔却是嗤笑道:“别看那货平日里高冷的模样都是装的!实则上,这小东西就是内里闷骚!哎…对了,闷骚你懂么?说的就是小怪那德行,还有霍之皓那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瞧着我们家小怪,如今这个模样,那才叫接地气!若不平日里老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屁模样,那八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方念柔“噼里啪啦”的说道。

萧琴却只是矜持的笑笑,“柔儿,你的性情可真是洒脱,难怪睿王爷这样的千年冰山都被你融化了呢!只是这样说小怪,似乎…不怎么好吧!”

不远处的那货似乎对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名字特别有感觉,一听到萧琴口中说道“小怪”二字,便三步并作两步,然后潇洒的回头,甩了甩微微脏乱的毛发!怎么样?还是哥帅吧,虽然比起主人还差那么点儿!

方念柔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冲着不远处搔首弄姿的小怪大喊道:“小怪!你踩到屎了!”

殊不知那货倒真是眼疾手快的顿了下,耷拉着脑袋便低头,往自己那前胸无毛的地方看到!

“瞅见没有!那雪山灵狐,就是那么的白痴!”方念柔冷白了一眼道。

萧琴低笑道:“柔儿,为什么我越发觉得你今日对小怪,似乎特别的…”

“特别!没错!”方念柔咬牙切齿的说道,平日里这货好吃懒做也就算了,在北郊行宫搔首弄姿装爷儿们勾搭了哪位主子的贵妇犬她也可以不当做一回事儿!只是今日……

方念柔低头看了一脸茫然搔首弄姿装清纯无辜的小怪,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如今自己身上还有淡淡的狐狸尿骚味儿!这该死的玩意儿,到挺会公报私仇的!

想着这货方才在马车上对着霍之皓搔首弄姿的模样,她也不过就是一个看不下去,轻轻的、小小的捏了它甚粗壮的尾巴一下,谁知道这货却记仇上了,愣生生的在她衣裙上撒了一泡狐狸尿,也正是一副一脸清纯的无辜样子!

小怪童鞋狠狠的一摇尾巴,左看右看,发现自己一直要逮的蝴蝶便在自己的尾巴之上,狠狠的左摇右晃,方念柔在后头看的好不尽兴!这货…真是活该!

然而如今的围场之内,还有一处,是甚为平静的,没有半点儿欢声笑语,以及围场之内肃杀争夺的气息,有的,只是阴谋与森冷!

“你究竟是谁?围场防守如此缜密,你竟也混了进来!玉玛!这便是你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传的话?竟然办事这般不牢靠?”

“娘娘!玉玛…玉玛也不知道啊!哦…对了,是一个眼生的宫女,如此想来,是玉玛的错!玉玛竟也不知道竟然会给娘娘惹了麻烦!还望娘娘恕罪!”

冯采梅不屑的轻哼道:“跟了本宫这么久!还是这般愚笨!真是愚不可及!你究竟是谁?哼!本宫不管你是谁!在这皇家重地,你是不要命了么?”冯采梅冷声说道,同街头巷尾传言中那个魅惑天成的女子却是南辕北辙!有的只是独属于她的凌厉与冷冽!

“若是皇上知道了,自己枕边之人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女人?会如何?”身穿黑袍的男子半个面具将脸遮住,面具下面是一个连着颈部的黑色皮套,整个人如同被黑色笼罩着一般,看不出一点端倪,更加看不出那人之谁,只觉得身材个头都是极为出众的,气势冷冽,武功高强,着实也不是泛泛之辈!

“哼!凭借你一面之词!如何能可信,况且,本宫是受害者,皇上只会怜惜本宫,如何会听你的屁话!说吧!本宫没有心思在这儿陪你废话!究竟是敌是友!阁下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为好!若不,本宫可没有心思在这儿陪你先闲聊!”

“呵呵…哈哈哈…”面具之后刻意压低的是声音,“被人跟踪了,却浑然未知!梅妃娘娘,在下是不是得好生的说一句,即便是连和我合作的机会,你都不配有!”只见那人冷声道。

冯采梅神色一惊,“你说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在下好生提醒一句,梅妃娘娘被被跟踪了却浑然未知,是不是你便自己衡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对我的下文感兴趣,那便来,若是不感兴趣。甚至是梅妃娘娘在后宫中安逸的日子过得惯了!胆小怕事了,那便当在下没说!”说罢便发力几个跳跃,便不见踪影!

“混蛋!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

“娘娘!会不会有诈?”

“闭嘴!在此处守着,即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说罢便四处瞅了瞅,运功提步追随着黑衣男子而去……

“好强悍的内力!”古梧桐树后,聂玄轻纱半挽面,一身轻装,宽厚庞大的树木恰好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方才若不是她躲得快,指不定便被那个黑衣男子发现了,如此敏锐的洞察力,除了主子和天哥,她还尚未曾见过,要知道她的轻功,可是在四个人中出了名的好,一路上跟来,也并未留些任何痕迹,若是有这样的对手,真的不是一件幸事!

聂玄小心的挪动着身子,奈何哪里还见得到梅妃与黑衣男子的身影,不远处玉玛守着,玉玛的武功即便她还尚且不放在眼里,只是现在着实不可以打草惊蛇,她狠狠的一咬牙,身子一掩,便不见了踪影……

“说吧!此处无人,即便是贴身之人,本宫也都尚未带!若是友,那便是本宫赚了,若是敌人,本宫也好不惧怕于你,现如今四处无人,你也不用担心本宫会叫人将你抓起来!”

“呵呵!娘娘的担心着实多余了,在下的安危,尚且还轮不到娘娘来担心,娘娘还是稍加担心下自己的安慰吧!”说罢眸色一愣,疾步上前,在冯采梅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便率先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做什么!”冯采梅大惊失色,心想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他费尽周折引她前来,莫非也是霍之皓之人!

“娘娘的武功着实不错,能这般快便赶上在下,只是你的武功,我尚且还不放在心上!”男子狠狠的说完这一句,抬腿一踢,便将冯采梅左手衣袖中刚刚打算使出来的药粉尽数毁散去!

“日后这般手段,还是少使使!丢人现眼!”男人嗤笑道,足足比梅妃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冷冽的声音盘桓在她的头顶上方,而她,如今正如同易碎的蝼蚁一般,生死皆掌握在他的手中。

“你究竟是谁?杀了我…对你好处,甚至还会惹上一身骚!这样的赔本买卖,你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不会做!”她略微有些困难的吐纳着气息,这个男人的身手,还果真不是盖的,即便是枫哥在,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娘娘如今在想什么?可是在想如何除去我?只是…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他狠狠的一甩手,好不怜惜的将她摔在一边的地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是…霍之皓的人?还是方念柔的人?想杀我?”梅妃沉声说道,她的身手着实只能算是一般,西雅之人都擅于用毒,只是现如今也被他识破,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着他接下来会如何处置她,这种被主宰的滋味儿,她多久没有尝过了!这种感觉,她十分厌恶,更是不屑!

“我知道你的目标!而我,有着跟你一样的目标,方念柔和霍之皓,不论是哪一方落败,对你我,都是极大的好处!这一点,相信,不用我向梅妃娘娘言说吧!若是霍之皓一日在,你便一日动不了方念柔,皇上对其猜忌已久,娘娘是皇上一直很重视的枕边人,相信娘娘的话,皇上一定会多加斟酌!”

“哼!”冯采梅冷哼道:“你当我傻?即便本宫的武功不如你,但你想拿我当枪使?帮你除了霍之皓?哼!你做梦!不可能!”

“看来梅妃娘娘还是没有学乖!在你在对方念柔第一次下手的时候,霍之皓便已经开始注意你了,如若不和我合作,便如同方才那个跟踪你的人一般,便如同透明人一样暴露在霍之皓的面前,他踩死你,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你是说,方才的人,是霍之皓派来的?”

“是与不是,我方才已经说了!你自己衡量!此处是沼泽地,但凡来此处的人,即便是轻功再高明!脚底还是冷不防的会留下潮湿的泥土印,这一点,便不用我说了吧!现下这个时候回去,那人尚且还来不及做防备!”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帮我还是害我?”梅妃挑眉道。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得同我合作,晋时,我定然会帮你!只是,别让我知道你擅作主张,否则,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哼!代价!就凭你?”

“娘娘可以试试!”

冯采梅沉愣半晌,方才开口道:“你说你可以帮我,如何帮我?!”

“我说了!如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霍之皓,霍之皓倒了,方念柔自然也无所庇佑!若是霍之皓不倒,那娘娘便等着,被他扳倒吧!”

“想办法,让方念柔进入围场之中!我知道,娘娘做得到!之后的事情,便不劳娘娘操心!”说罢他转身欲走。

“等等!你打算做什么?既然是盟友,那便没有不将计划讲出来的道理!”

“娘娘记性真差!我方才说,娘娘尚且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计划!还有便是!在下奉劝娘娘一句,不是娘娘想的事情,不要自作主张,若非,切莫怪我手下无情!”

“你!”冯采梅咬牙道,一脸的不甘心!“你究竟是谁的人?”

“无人!”

“柔儿!怎么了?”

方念柔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说不上来,心似乎跳得厉害!萧姐姐!咱们快走吧!”

黑衣男子方才走后不久,玉玛便瞅见不远处冯彩梅走了过来,忙上前,却看到冯采梅脖子上几道红痕!

“娘娘!你怎么了?”玉玛压低声音问道,手却不自觉的将冯彩梅的领口往上拢了几分,又向四周瞅了瞅。

“闭嘴!若不是本宫前几日在北郊山下受了内伤,恐也不会如此!玉玛!我有预感,那个男人,便是那日在北郊山下,借我之力声东击西,带走方念柔的那个男人,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娘娘!真的有这样的人?是敌是友?娘娘可清楚?”玉玛忧心问道。

“他说要与我结盟,却亦敌亦友,让我不敢相信!如今本宫的势力实在单薄,枫哥又不在身边,咱们做的事情,那个男人,似乎心中在都一清二楚!”

“娘娘!既然他说要与娘娘结盟,想必不会将此事抖漏出去!”

冯彩梅微微皱眉,自己的喉咙口似乎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玉玛!你不知道,既然那个黑衣男子知道了,你想,霍之皓,会不知道么?”

“娘娘的意思是……”

冯彩梅沉了沉眸,便道:“不管他知不知道,本宫却不能坐以待毙,那个黑面人有一句话说的有理,那便是如今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方念柔,还是霍之皓,只要他的羽翼再也不能将那个小贱人覆盖,那么,捏死她本宫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娘娘说的是!只是方才那事…唯恐是咱们宫中出了奸细,通知奴婢故人要见娘娘您的着实是一个眼生的奴婢!奴婢这会儿,竟想不起来了!”

“玉玛!你抬脚让我看看!”

玉玛冷不防的抬脚,却恰巧在鞋子上沾染上了沼泽地的湿泥土!

“快回去!给本宫召集所有在本宫身边伺候的大小宫女!一个也不准许给本宫漏下!”

冯彩梅神色匆匆,玉玛也不敢耽搁,便随即跟上!

而今在围场之中的霍之皓身穿一身玄色的便装,轻骑的马儿上有着独属于他的弓和剑,整个人看起来却沉静有冷冽,似乎这是一场独独属于他的盛宴,而此时,似乎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定会夺去所有人的眼光!此刻围场周围善加不布置的丫鬟仆从,更加是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围场之中,里头的都是皇孙贵胄,是她们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存在,还有不少春心漾动的丫鬟们,一脸迷恋的望着围场之中,还有一些下人仆从,瞅见姑娘们的眼光,似乎幻想自己便是那围场之中吧顶天立地的那人——

“主上!”左枫顾自大步上前,递给他一块擦弓箭的软巾,且轻声说道:“主上猜对了,黑面人果然又出现了!此次的对象……”

“梅妃?”他如玉般的长指轻抚上自己钟爱的箭柄道,似乎无关乎自己,只是轻悠悠的一句,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不远处的霍之恒与他定目相视,而今的他身穿一身浅灰色的便服,整个人瞧上去,似乎多了一份压抑!

“主上猜对了!”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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