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2 / 2）

“他怎么办？”

安琪问道，彩霞想了想：

“齐越，你自己回去”

“什么？什么意思彩霞姐？”

“没时间解释”

说完，彩霞三人破窗而去，齐越奔到窗前，彩霞和安琪正轻飘飘落地，达尼德把本就破破烂烂的水泥地面砸出一个大坑，轰鸣的机车声起，三人快速离开。

齐越站在满是恶臭的房间，看着脑袋被砸进胸脯的尸体，一时不知所措。

“回基地？tmd基地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出现，意识里一根擎天巨柱矗立于天地，他仿若早该知道，基地就在那个方向，他心中安定，绕开无头尸体离开房间。

楼道还是那样昏暗，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看热闹，也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人住，脚步声在空旷楼道里回响，宛若恐怖片无比瘆人。

“怕个毛线！自己就是收拾怪物的祖宗！”

齐越心里骂了自己几句，昂首阔步走到电梯口。

“叮”

电梯门正好打开，走出一个穿着连帽衣的年轻女孩，她低着头帽子遮住整个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出卖了她的性别。

女孩头也不抬，匆匆进到一个房间重重关门。

“原来这些房间有人”

齐越进到电梯，老旧电梯里腥臊味刺鼻，地上都是烟头和污迹，齐越捂住鼻子按下一楼，电梯在吱嘎声中终于到达目的地，门还没打开，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笑。

电梯门开了，是几个黑人混混，他们梳着脏辫，有两个带着头箍，裸露的肩膀和胸口满是纹身，他们勾肩搭背，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点着的烟卷，发出淡淡臭味。

“一个他妈的中国人？”

这里能碰见一个中国人有点不可思议，在约翰内斯堡只有阳光城才有中国人，此情此景，齐越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头肥羊，像猪一样肥的那种。

“你们老实点，我不想惹麻烦！”

混混们笑的更夸张了。

齐越心里很虚，他听过很多中国人在国外黑人区的惨痛经历。

一个黑人混混伸手拍向齐越脸：

“啪”

齐越把手臂拍到一边，那黑人愤怒了，从腰带上抽出匕首大声叫骂：

“f…跪下！”

齐越很紧张，换作以前肯定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当跪则跪”，现在自己是守护者，代表着秩序主神这位大佬的面子，给凡人下跪？死都不可以！

混混见恐吓无效，提刀便刺，齐越惊奇发现，他的动作像慢镜头，轻轻松松就可以抓住，他的力气就像八岁孩童不值一提，轻松轻松夺过匕首在他肚子上开了个洞。

混混们傻了，直到血从那个混混指缝溢出滴在地上，他们才反应过来，全都掏出匕首围攻齐越，齐越秉承对等原则，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你给我两下我给你两下，你扎我肚子我也扎你肚子，你捅我肚子，我绝不捅你屁股。

齐越不是没打过架，但从没拿刀伤人，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互捅，他不知道人在亢奋状态感受不到痛，以至于以为这些混混也是怪物，怎么刺都没事。

混混们死命围攻，他也刺了一刀又一刀，直到一两分钟后，混混们突然不行了，他们身子慢慢倒下去，眼睛里都是恐惧，他们互相搀扶着、倚着墙，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只从喉咙里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齐越全身止不住的哆嗦，没有害怕，可身体的颤抖就是无法抑制，他感觉头重脚轻像踩了棉花，只得靠着墙坐下，他身上都是血，别人的血。

“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