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琴、书、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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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料到,在严守柯即将落败的关键时候,琴童书狂画痴三佬竟会同时到来!

在之前与念夕朝一战中,他们三人皆身受重伤。琴童的古琴碎裂断弦难续,书狂右手被废再难从容执趣÷阁,画痴更是五脏俱裂险些身死。

据我所知,三人自那以后便正式退隐不再过问道门事,连同寨中事物也一道交给了他们各自的族人打理。

而在这些日子里,严世宽也暗中对他们三佬进行了调查,并不曾见他们和严守柯有过多密切的来往,也没有要前来归云寨观摩严守柯的金盆洗手。

也正是因为确定他们三人不会前来,所以严世宽才有了揭竿而起的胆子,但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在即将尘埃落定之际,归云寨中风云再起。

“棋叟,平日里你对咱仨爱理不理,今天镇不住场子了才想起叫我们帮忙,真是不大厚道!”

“唉,都快百岁的人了,怎么还对权力如此执迷?禅让退隐安然与琴棋书画相伴,岂不乐得晚年逍遥?”

“你们不懂,棋叟是人老心不老,依我看,他现在恐怕还当自己是个六七十岁的年轻人呢!”

几道残影飞掠间,琴书画来到了重伤的严守柯近前,发出了一阵老熟人才有的幸灾乐祸。

三名老者你一句我一句,话语中尽是埋汰,可他们的手段却依旧在继续。

琴童看上去不过一黄发孩童,但实际上已至耄耋之年,一面新的古筝在他手中弦音悦耳,他的手指每拨动一次琴弦,来自严世宽一方便有一人死去。

书狂没了右手,左手执趣÷阁的他字迹犹如初学儿童歪歪斜斜,他没有随身的书卷,却在画痴的画卷上信手涂鸦,每一趣÷阁落下,归云寨的大地上便出现一道深长裂痕,趣÷阁锋如碾子般从人群中划过,引来大量血肉飞溅。

画痴惜画,被书狂此举激得大怒,却将一碟黄色的颜料泼在了他不堪的字迹上,一股遮天的黄沙当即从严守柯一方人群中呼啸而过,以至不少人为黄沙所活埋。

“让你们帮忙就帮忙,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严守柯颇为愠怒地说了一声,在来自多人的木行术治愈下,他浑身翻卷的皮肉已经结上了一层血痂,唯有胸口那道硕大的洞口依旧时不时往外渗着暗血。但从三佬对他的反应来看,似乎性命已无大碍。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顿生黯然。

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点,只要琴书画晚来半刻钟,或者严世宽的手段再利落点,那么今日严守柯必死无疑!

可惜,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点,却让局势无法扭转。

为了对付严守柯,严天成尸骨无存,而我更是身受重伤动用了自己生平最强的一击,方才将他逼入绝境。

可现在,我已经无力再给予严守柯最后一击了,更不可能再去应付和严守柯伯仲之间的琴书画三人。

“逃,这趣÷阁血仇今天报不了了,若再留在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在万分不甘中,我朝众人如此说道,毕竟以王泉刘锦赵文他们的本事,要与琴棋书画其中一人周旋尚可,但要和他们正面抗衡,甚至同时迎战三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王泉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当即扶着我加快了脚步,就朝着归云寨的外边撤离。

“棋叟,这些反你的寨民,你自己说说应该如何处置是好?”

此时,我们已经逃到了千米之外,可琴童的话还是伴随着琴音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中。

“杀,他们两方势力在寨中内外生根已久,若不彻底清除,将来定为祸患!”

严守柯如此说道,声音虚弱,却充斥着一股不曾掩饰的杀意。

“唉,都是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乡亲,这么大动杀伐恐怕也只有你棋叟才干的出来。”

书狂声音怜悯,可出手却干净利落,每一趣÷阁在画卷上落下,都有数人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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