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做生意（1 / 2）

听完巧莲的分析和建议，我想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和巧莲说声就回家找老爸了。我不知道老妈的气消没有，反正上次见面后，老爸老妈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我也一样。

我回家前先给老爸打个电话，通过电话得知老妈和以前同事旅游去了。听到老妈去旅游了，我也替老妈开心。起码证明没有再生我的气，不然怎么会有心情旅游。转念一想我的想法也许不对，也可能是被我气到要通过旅游散散心了。哎呦，不管怎样了，老妈不在家我起码不觉得太尴尬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相处了，毕竟我也没有准备好再次见老妈。

难得是我告知老爸，好久没有吃老爸做的饭了。所以我在中午前就到家了，到家后不久老爸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让我感动开心不已。这天我嘴特别甜，夸得老爸满脸的皱纹像一朵朵盛开的牡丹，我们谈笑风生的吃饭，天南海北的胡吹，我酒量并不差，老爸也一样。在喝酒这方面毕竟他是我的师傅，现在想想老爸教我喝酒的情形犹如昨天。记得那时我刚上初一，周五下午放学回家老爸就杀了鸡，晚上还炖了鱼。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因为还让我叫来了威哥和国洋。等到饭做好，我们坐在一起看着美食，咽着口水等着我爸发话开吃时，谁知道他却拿出一瓶酒教我们怎么喝酒，谁学的快就奖励吃一口菜，这样我们三个都比着好好学好好喝。到底我们谁吃的多，还真的记不得了，因为都睡觉到了周六下午。让几个妈妈还一顿的埋怨我爸，徐爸和刘叔是支持的。过了几年老妈才告诉我，老爸就是和人出去谈生意，有人带了一个女秘书不会喝酒，发生了不好的事。就因为这老爸说我一定得能喝酒，这样出门在外才能保护自己。这些年来，在酒桌上，还没有谁能干得过我，每当给老爸讲起这些，都能感觉老爸满满的自豪感，而我是更更更爱和感谢我的老爸没有因为我是女儿身而看轻我，相反把我当男孩子一样对待，同样又特别保护我。

“老孔，孔太太还生我气吗？”我先打破平静和谐的气氛问道。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老爸吃口菜又喝口酒说道。

“一天两次的相亲，我给孔太太丢面子了呀！”我装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心里虚了。

“你还有面子？”说完这句，老爸喝着酒发出吱吱的声音，像老鼠偷油喝。但又像再看我笑话故意那样喝的。

“这话怎么说，如果我自己生活，我才不要什么面子。这不是有你们吗？我得顾忌你们的面子。”我也学他，吱吱吱吱。

“我问你，从小到大你在我们身上学到了什么？或者说我们教了你什么？”

“老孔严肃起来，真帅，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诙谐的说道，以为能缓和下气氛。

“我打人时更帅，但是我不打女人。要是今天打你，就证明老爸没给你当成女人。”听到老爸这样说，我也不敢嬉皮笑脸了。刚刚还调皮的表情此时心里正在把所有语文老师讲过的褒奖的词语翻江倒海的想一遍。我知道今天这关没有那么容易过呀。

“从小到大你们教我要自立自强，不轻视任何人，也不高攀任何人。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的官方语言说的不错，那你学到了什么？”好大一块牛肉，老爸说完就塞进嘴里嚼起来。

“我学到了什么？我学到了，做事不能偷懒，做人讲诚信。不可以干偷鸡摸狗的事，做人还得有骨气。”我想想我也没有犯多大的错，我就大声说了后就看着老爸。

“孔天天，你真的长大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我高兴你学会了伪装，我不高兴你正在一点点的迷失自己。”老爸伤心的说到，说完又倒一大杯酒准备喝时，我夺过酒杯。

我心里已经知道了老爸对我的回答不满意，甚至还有些生气。我大声呵斥道：“老孔，你不是要听实话吗？我说，我说，这些年毕业后我很不快乐，很不快乐。重要原因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你给我蜜一样的生活，等到我长大后发现这个社会，我的生活里却不是这样的。我有心帮人，他们说我做作。我有心好好工作，他们不认可我的能力。我去卖服装，我又对不起我的学历。你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什么我看到的是笑贫不笑娼。你不是说你对谁好，谁就会对你好，可是为什么一牵扯利益，那邪恶的嘴脸就露出来。你不是说人人平等，那为什么很多人看到上级都点头哈腰？你不是说血浓如水，为什么大姨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我问很多为什么后我自己不争气的哭了。老爸听完拍拍我的肩，把我搂怀里，笑着说：“我的天天终于长大了，我该高兴，我该高兴。”说完老爸给我也倒了一杯酒，我们碰杯继续聊。

“你问那么多为什么？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这个答案就是你这几年的生活得出来的。”老爸拿纸巾给我擦眼泪，我用手给挡住了，就是不让他擦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

“是的，我有了自己的答案。很感谢巧莲，我们卖服装见识很多人情冷暖。我也学习到了不少人情世故，为人处世。”说完我笑了。一笑鼻涕泡出来了，轮到老爸哈哈笑了。

“人情世故，为人处世？？”老爸连说两遍斜着眼看我一下。

“哈哈哈，我给你讲讲相亲的事吧，老孔听不听？”

“愿闻其详。”然后老爸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站起来是边表演，边讲解。相亲时我和老妈先到，第一位迟到5分钟，我称为A君。A君和母亲过来后，是他妈拉好凳子给他坐下。一坐下不是我们相互介绍，而是她妈侃侃而谈。那个傻蛋居然不说话。（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爆出口了，我改正）A君就说三句话，还是我问的。第一句是我喜欢吃鸡排，这家鸡排不好吃。第二句是给服务员要饮料喝。第三句是妈妈什么时候走呀？第二位B君按时和她姨来的，我妈问他的妈妈为什么没有来？你知道B君说什么？B君说那个老家伙来了也没用，不会说话。然后就一个劲的问我问题，我吃饭都还再问。我他妈的当时想拿筷子插他嘴的，我忍住了。当我义愤填膺的又添油加醋一些讲完后，老爸笑的都流泪了。过了好久老爸捂着心口说：“天天，有空给你妈打个电话。她知道她错了，她没有怪你。反而很怕你因为这件事而生妈妈的气。你妈是看照片，问家庭和学历选出这两位的。见面后你妈回家都生气很久，现在和她的亲戚，你妈都绝交了。”老爸说完就拿纸巾擦眼泪，擦完还哈哈哈笑，有那么好笑吗？

“好的，等下就给孔太太电话。我没有怪她，那有妈妈害孩子的，我妈也是被骗了。”

“天天就是长大了，懂事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位什么样的人陪伴你过一生呢？”

“以前没有想过，觉得对眼就行。通过相亲后我开始想了。外貌我真的不在乎，我在乎的还是能不能让我崇拜，能不能理解我，成就一个更好的我。”我说出这些有些脸红了。老爸连连点头说：“说的不错，你这短短的几句话其实潜意识的说出了4个字，门当户对。我说的门当户对不单单是家庭，金钱，事业。主要是指精神上的门当户对。这个难呀，我也希望我的天天能遇到，这样的人生才圆满。”

“我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遇到，但是梦想我还是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我笑着说完这一句，老爸默默笑了。

“老孔，你理想的女婿是什么样的？”老孔听完我这样一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老孔拿起保温杯喝口水说：“我希望我的女婿满眼都是你的人，才配得上你全部的爱，年龄何干，相貌何干，家境又何妨，我不在乎。要是眼里没有你，他就是世界首富我也不稀罕。”老爸说完我听的是莫名的伤感。

“老孔，你想太多了。要是世界首富，我愿意。哪怕一辈子只是个挂名夫妻，我也不在乎。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刘叔说的，我现在认为是很对的。”然后我俩再次大笑起来。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后。我给老妈打了电话，虽然是简单的问候几句，然后再说一些注意安全和身体的话语，但是电话那头老妈已经开心不已，我也一样。

和老爸一起看电视节目时，我说出了我想和威哥开酒吧的事，同时也告知需要5万块钱。

“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可以。但是有两点要记住，1是生意归生意，你不要和赵家扯上个人感情。2是人身安全最重要，我担心你的个人安全。”老爸拿着我上次买的保温杯继续喝着茶说道。

“第1条你放心，我不会的。合伙的人我见过，我们绝不会有什么个人感情。虽然他不像他们家族的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了。但是我还是明白家庭对于一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肯定在商言商的。第2条我也想过。想只是想，没有做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有心理准备，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保证自己安全。有一点我对自己还是有了解的，就是我不贪钱也不贪权。”

“那贪色吗？”老爸不怀好意的问我，我立即给老爸一记拳头。打得老爸哎呦一声说：“哎呦，怎么嫁的出去？人生在世总要贪一样的，你这样的适合出家了。”

“出家不能吃肉，我就做不到，我贪恋这花花世界。”

“10万不是个小数目，你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我再打工，等待时间东山再起。”

“做任何事都要做好两面的打算，记住天天，你可以哭，但你不能认输。”和老爸边看电视边聊天，是我认为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之一。但是目前是最最开心的事，没有之一。不论过去多少年，一想起老爸，一想起老爸的谆谆教诲，我都是热血沸腾到满眼泪水。

早上九点，老爸就在建设银行排队去取钱了。拿到钱又把我送到威哥那里，交代威哥几句就走了。我看着老爸走向车的背景，我突然一阵心酸。他的头发什么时候有白发了，我明明记得昨晚一起看电视还没有呀。我手里拿着老爸给的5万块钱，感觉特别特别的重。我们又去工商银行把巧莲给的5万取出来，加上威哥的10万，共20万。然后打车去酒吧约上六少爷就去他堂哥家里签合同。

六少爷说他堂哥不在家，等会会过来酒吧签。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过去了。其实等他堂哥也不过半小时的时间，这半小时的时间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对我和我的家影响那么大。

我去厕所时碰到一些人鬼鬼祟祟，我就叫来威哥问。看得出威哥见怪不怪了他说：“那些是吸毒的人。”我很惊讶，我的人生里是不可能和这些人有交集的，我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和他们有任何交集，说白了，我想好好活着。难道等我经营酒吧后会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威哥说我没有见识，这是很普遍的事，而且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后面威哥还说什么，我听不进去了。但是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把威哥叫到一个房间。

“威哥，等下签合同，也会签上我的名吧。”我笑嘻嘻的问。

“你傻了？问这么傻的问题？你出钱了，为什么不签？不签你的签我的你愿意？”威哥蔑视的看着我，我懒得理他。

“我当然愿意。”我很真诚的说。

“什么？真的？”威哥满脸的狐疑。

“真的，我是这么想的威哥，这10万块钱我当是借给你。你给我分成或者给利息都行。这个就看你们怎么算了，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看，我们的关系肯定比六少爷深，我借给你10万，你就20万了。这样你也有底气和他平起平坐。我就看不惯谁比我威哥威风。但是你在这酒吧又没有心腹，我就当这个心腹，一切搞定后，给我在酒吧安排个职位好不好？因为你也出一半的钱，我相信你的话语权还是有的。而且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我们两家大人问起来还是说我们一起投资开的，行不？”尽我所能的讨好着给威哥说话，这绝对是人生第一次。

“这个嘛，你不怕我们挣很多钱你眼红？”威哥听完还是有点怀疑。

“你说的有可能会哟，这样吧，等下签完合同。我们再回去慢慢商量，我们两个再签个借款合同怎么样？同样具有法律效应的，就我们两个。你想想签合同，人名越少越好分钱。人多麻烦，而且还容易闹矛盾。”我是铁了心这样做，希望他能听我的，感觉他会听我的，因为他比我的欲望大得多。

威哥那里都不好，就是耳根子软这点好。被我一说，连连点头。我们说着时就有人找我们了，我们过去办公室，见到了六少爷的堂哥。人称三爷，长得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六少爷不说很难想象他曾经是个大学生，现在是头发稀少，肚子大。不过身后跟着几个小弟，很有大哥风范。很顺利的签完合同，三爷说些祝福的话，就离开了，最高兴的莫不过就是威哥了。

合同签完我俩就签一份借款合同，合同上写的是按照每个月的分成给我，我同意。合同一式两份，威哥的一份都给我保存了。我不认为是信任我，我觉得就是他太大男子主义，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觉得他就是个二傻子。

2天后威哥电话告诉我，给我安排个驻场经理的职位。说白了就是巡巡场，看看那些东西没有弄好，找人弄下。我一听很开心，重要开心的是工资真不错，而且随时可以上班。

我和巧莲吃下散伙饭，也告诉她我并没有把钱当成做生意签合同。而是给了威哥，按照月月分成。只告诉了巧莲，巧莲也答应保密。只是她不理解，说我想多了。富贵险中求，说我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我只是笑笑无语。

可能我不是老板的原因，所以我来上班就是走走过场，按时给我发工资就行了，我不需要操任何心。酒吧生意蒸蒸日上，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的钱。由于位置离家，离巧莲那里都远，我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一室一厅，这厅大的可以再放张床，还有很多地方放沙发和餐桌。我都不会在这里做饭吃，所以我只是租住，要求的就是地方大，舒服。这里房东除了留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餐桌什么也没有了。餐桌我都怀疑是上一位租客留下来的，其它我需要的话都是自己买的。酒吧很多凳子，我随便拿来2张用了，还省钱。这是我自己第一次在外面住，所以也很开心，毕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家。酒吧都是下午开业，我三点上班，10点就下班了。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特别是回家开了灯，呼吸的声音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有时睡不着，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但是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不愿再去参加那些表面朋友的聚会。有时想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孤单时我会自省，寂寞时我就会看书。上班时我又精力充沛谈笑风生。

这样的日子在寂寞，空虚，虚伪的外表下过了三个月了。这天威哥让我晚点下班有事说，我知道要和我算账了。

夜里快12点了，威哥才和一些狐朋狗友散场。我过去后他居然还清醒的给我一个包，让我数数。我打开一看，全部都是百元大钞。数了很久才大概说下有6万吧。

“本来要给你10万，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就给你分成6万吧。”威哥得意的叼着烟说。满身的酒味足已让经常不喝酒的闻到一定会吐的。

“3个月，我就可以回本了？”我惊讶的说道。

“不是你，是我们。我的分成也有这么多！只是我又投资其他的了。”他躺在沙发上，拍着肚子，眼睛轻蔑的看着我说，我不在乎，因为这时候我的眼里只有这些钱。

我们聊完后，我都不敢拿回家，我怕打劫。威哥看出我的担心就先让我放到公司保险柜，等到明天再存起来。

等到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来到公司。威哥还没有睡醒，也被我叫醒拿了钱。我排最早的队去银行存钱。当我存完拿着存款条一直小跑回家，都还不确定的认为这6万是我挣来的钱吗？真正的属于我了吗？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没有见识，多么的可笑。看看现在很多人月月过万，厉害的月月几十万，几百万。我那时算什么？平均下来也就2万多而已，激动成什么样了。我回到住的地方，一直不敢相信，一直激动不已。是开心还是害怕还是什么？反正心情就是冷静不了，极不冷静。

还好我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慢慢的过了一个星期我才安静下来，准确的说我的心才安静下来。这天晚上我下班后看到手机上有巧莲的几个未接电话。我打过去问什么事？巧莲说梁哥想过来看看我最近怎么样？不知我同不同意，我一口答应了。多条朋友多条路，何况还是喜欢我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梁哥有空就会过来和我喝几杯。晚上也会和我电话聊天，虽然我不接受和他做男女朋友，但是做朋友我是很喜欢的。他每次来我都说请他喝酒，但是最后都是他一再坚持的买单。有次听巧莲说，梁哥资金出现困难。巧莲也想帮，但是没钱。我毫不犹豫的拿2万让巧莲给他。巧莲一说是我给的，他说打死也不要。最后没办法巧莲说是她借的，还打了欠条给巧莲。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雨晴和我在学校吃饭的情形。我已经好久没有想雨晴了，看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除了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过几天是徐爸爸的生日，威哥让我过去。我必须过去的，不为别的，就为叫了那么多年的爸爸。我定了个三层蛋糕，当时邀请很多徐爸爸的朋友，当然包括我们一家，如果不说结尾，那真的是一个开心快乐温馨的生日宴会。由于大人们都喝高了，特别是徐爸和刘叔就发生了一些口舌，开始说些不礼貌也不好听的话语。我们做小辈的都立即识相的闪开，我回到家后才敢问老爸事情的经过。

“老孔，多好的一个生日宴会。搞成那样，煞风景。”我看到老孔回家，八卦嘴立即吐出。

“老样子了，你徐爸和刘叔两人谁都不服气谁的样子，又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没有发现，小时候住一起都是这样吗？”

“是呀，我记得我回徐爸家吃到什么好东西了。只要我说了，刘叔家再去肯定有，不但但给我吃还让我拿回家。”

“是呀，你做下的坏事，我给你差屁股。有次他们闹得厉害，我谁也不帮。他们又都想拉拢我们家。我告诉你少去，你就是不听。”

“老孔，你好厉害。你怎么做到谁都不帮的。”

“因为我是这样说的。如果我帮了他们任何一家，我就失去一位好兄弟，好邻居。这样的话，我宁愿谁都不帮。他们要是不认为我做的对，我宁愿得罪他们两家做我自己，也不参合所谓的争斗。”老爸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完，我都能想象到那时的情景，绝对的震撼住了徐爸和刘叔，我爸不会轻易发脾气的，一旦发了谁都不敢惹。

“你真的这么说的？”

“当然”

“结果呢？”

“你看到了？”

“结果是你得到了他们二人的信任，成为他们终生的朋友和信赖的人。因为你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说另一个人的不是。你就是狡猾的双面胶。”我明贬暗褒的说，我相信老爸懂。

“哎呀，被你发现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老爸得意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问题？”

“问题是徐爸和刘叔人都是不错的，可能他们的命理呀，或者生辰八字什么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合，其实每次争吵都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非要挣个高低，生日的事怪你徐爸。”

“怎么说？”

“不是你徐爸阴阳怪气的说刘叔占了亲家的光，才能和赵家一起做生意。不然给赵家提鞋人家都不要。你想想你刘叔也算腰缠万贯龙潭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巴结的人也不少，能受这样的屈辱。你刘叔就说你威哥还不是像哈巴狗一样跟在赵家左右？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越来越厉害了。”

“那不是给我都骂了，我也是哈巴狗。”我大笑起来，老爸也笑了。老爸说：“你长大了会分辨的。刘叔是不会说你和小威的，这是话赶话了。”

“看，双面胶的解释我很受用的。我其实理解的，换做我直接一酒瓶子爆头了。”

“你呀你，太鲁莽了。其实你刘叔对小威也不错呀，大人的事我们从来不牵连孩子的。”

“恩，这是对的，国洋到徐爸那里玩，徐爸也是对他很好的。而且徐妈和国洋妈妈一个单位的，关系也很好呀。”

“对呀，所以说，他们就是老小孩，吵了一辈子。也许哪天谁先走了，还会想念对方的。”老爸说这话时，有点伤感。我想安慰一下时听门铃响了，以为老妈串门回来了忘记拿钥匙，我过去开门一看是刘叔。

“刘叔，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闻着气味，喝了不少酒，中午已经从徐爸那里喝了回去，估计不知道又去哪里喝了。看到我看门，刘叔叫声：“姑娘”一下子趴到我身上，我抱起他叫：“爸，爸，刘叔找你喝酒呢！快过来。”

我爸听到我叫赶紧过来，我们父女两个连拉带拖把他弄到沙发上。我赶紧倒杯白开水给刘叔喝。他接都不接，直接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幸好幸好还记得卫生间的门，要是跑错房间我就要大骂了。吐完没有动静我爸怕出事就过去看看，不一会我听到开花洒的声音，再等一会我爸就回房间拿套衣服给刘叔。再等一会会刘叔穿着我爸的衣服出来了。清醒的和我打着招呼，我都惊呆了。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这么意外。老爸看我有很多疑惑？又怕我说错话。大声呵斥我说：“看什么看，没有一点眼力劲。刘叔脱下的衣服还不去洗了。”我瞪大眼睛看着老爸，给他洗？？？我连老爸衣服都没洗过几次呀。

“不用不用，老孔，不要麻烦姑娘了。明天我让国洋妈过来拿走洗。”听到刘叔这样说，我正高兴，老孔已经扯着嗓子骂了。

“你都说姑娘了，养这么大，给老子洗件衣服有问题吗？这些年你白疼她了吗？”说完看向我说：“快点洗，洗完烘干。这天热明天就能穿了。你有意见吗？”我的天，整栋楼都是老孔的声音，我有意见，还是不想活了。我立即敬个礼说：“报告首长，绝对完成任务，没有任何意见。”

“下去吧！”

“是。”说完是我是立正了一下身体，就差敬个礼给他俩了。

我进去卫生间先开水，我就偷偷的在门后听他们说什么。我先听到的就是刘叔说老孔你最有福了，生个女儿，养这么好。我爸就会傻笑，也不夸夸我，对老孔强烈不满。然后就是刘叔喝水的声音，再然后他们谈话声音很小我听不到了。我就赶紧洗衣服，我以为衣服会有很大的酒味或者很脏。洗时发现衣服被老爸泡在水里，而且水里已经放了洗衣液了，是薰衣草的香味。我心里开心极了，看来老孔被我治住了。还记得前年，我给老孔洗衣服，我告知他用洗衣液先泡下我再洗。谁知他懒就是一扔就不管了，老妈说多次他也不听。没想到被我发了一通脾气学乖了吧。我想着老孔被我骂的样子就开心。

我很认真的洗，包括内裤。洗好烘干我就拿到阳台晒，去阳台就要经过客厅，经过客厅就是要经过他们2个，经过他们两个就能听到谈话了。嘻嘻嘻------我得快点洗。

我洗好后端个盆就过去晒，我听到。

“弟呀，人红是非多。我们都习惯了是不？”

“是，我习惯了。但是被徐哥说，我心内难受。”

“这次是他的不对，明显喝高了。等酒醒了我说他，看在孩子面上，我们不和他计较。”

“小威比他爸强多了，一直给我赔不是，我说的话也重了。”

“你刚说国洋两口子是真的吗？不能这样过一生吧。”

“我也没有想到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是死也不同意呀。看看，孔哥，这就是报应呀。”

“不要这样说，我们是男方。就是过不下去，一直拖我们不吃亏，六十岁还能找十八的。”

“话是这样说，估计我死也不瞑目呀。我现在才明白，有家缠万贯有何用，我现在就想享受儿孙之乐。他们欺人太甚，看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非要让他的孙子入我家的户口，这不是明摆着继承我的财产。我想好了，我死之前看不到孙，我就把钱捐给国家，谁都不要想得到我一分钱。”刘叔说完这些居然哭了，其实我都没有听明白具体什么事，但是听到和看到刘叔哭我也很伤心，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想象不出刘叔那高高在上圣神不可侵犯的样子会哭泣。老爸一边安慰一边拍打他的背部。我感觉我好尴尬，好不自在，又帮不了什么忙，我就识相点回屋了。刘叔是在我家沙发上过了一夜才回去的。我早上走时刘叔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我是坐威哥的车去上班。

上班途中，我们也说了生日那天的事。我也把我晚上听到的告诉威哥，威哥告诉我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徐爸爸。从这句话我感觉威哥挺男人的。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了。

我们开车走到市区的友谊路，看到一家的早餐店排满人吃早餐。我就和威哥停好车也排队过去吃。我们点了豆浆，包子和粥，吃完要过去结账时。服务说什么都不要，说是老板娘吩咐的。我们纳闷问他们老板是谁？

“我们老板娘叫秦新柔，你们的小学同学。”店员是一位15岁左右的女孩子，边收钱边和我说

“不是我的，我的小学同学没有姓秦的。但是我有印象，我认识她，她们家以前是不是在北区家属院附近卖包子？”

“是呀，是呀，现在还有店在那里。不过是她弟再做，现在我们老板和老板娘在这里开了一家大的店。”

“你老板娘在那里，我过去打个招呼谢谢她。”

“不用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你看那个一下子拿几笼包子放肩上的就是。”顺着店员指的方向我和威哥看过去。虽然离我们有10几米远，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一个感觉30多岁左右的妇女，拖着她那肥胖的身躯在客人中走来走去。生意真的不错，店里坐不下人了，很多客人都坐在店外等。我虽然吃饱了，一想到中午不想吃快餐了。我想再买2个包子时，威哥不容我说话给我拉到了车上。

上到了车我一直狂笑，而且通过我们的车窗还能看到秦新柔那忙碌的身影。

“孔天天，你有病吧，要不要带你去医院。”威哥怒道。

“干嘛？你才有病，你看到你的初恋，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怎么害羞啦，知道人家凭手艺比你混的好吧。她现在的身材和当年她妈一样了。”

“你放屁。”骂完这句，威哥一路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

送我到出租房，我上去洗下衣服，睡个午觉就等着下午上班了。洗衣服时我还在想秦新柔，小时候圆圆的脸蛋，不胖不瘦的身材，学习也很好。真的很可爱，也漂亮。虽然他们家做早餐生意，但是父母都是很有教养的人，所以威哥喜欢她一直到上初中。初中后新柔去了老家上学，因为我们的初中不收外地生。说白了就是新柔的爸爸没有那么多钱给她上。然后就失去联系了，今天她居然在百忙之中认出威哥，看来小时候的情谊还在。我不知道威哥见到现在的新柔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他很不开心。是惊喜还是失望，我猜绝对是失望了。就像心中一直珍藏的百年老窖不舍得喝，突然有天去看时被老鼠先尝了，我认为这个“老鼠”就是岁月。

我就联想到了雨晴，是不是若干年后我们再相见，她也发福的我不认识了。或者她性情大变，变得市侩，变得斤斤计较，变得满头白发，而我也变得让她认不出了。会不会等到满头白发我们相遇在菜市场为了几颗白菜砍价，或者大吵起来。我想着想着不由笑出了声，洗好衣服时，我又洗了洗脸，因为我刚笑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

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环境同化的力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无法抵抗的。在酒吧做了半年了，真的是看到太多了连书本上，电视剧上都演不出的怪诞的生活和人。由于我的职位清闲，所以很多人认为我管不了事。特别容易就和员工打成了一片，他们有什么事都会和我说。说到可怜动情处，我会赏他们几滴眼泪和一些安慰的话。想从我这里骗走钱那是不可能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来酒吧做工作的男男女女，那个不是另有所图？今天还在这里给我哭穷的一个个男女，也许一夜过后比我还有权还有钱。带着面具上班，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因为工作给了我钱，黑夜又安静了我的心。

过年时，酒吧暂时放了七天假。我把出租屋该洗的衣服被单洗洗就收拾下回家了。由于上班的原因我的衣服大都是西装，白衬衣，裤子。现在回家看到自己以前的裙子，带花的上衣。突然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穿上了，毕竟老妈掉脸色了，说我每次见面都是一样的衣服。

由于放假时间短，父母也知道我的酒吧蒸蒸日上比较忙。这次并没有催着我去相亲。的确过了一个稍微轻松一点的年。就是见亲戚表弟表妹，堂弟堂妹时。老妈抱着他们的孩子就会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我不是傻子我懂。半年来不单单生意回本，我还多挣几万。回本的钱我存起来并没有给家里人说，因为我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威哥又换车了，我就用最少的钱买了威哥的车。老爸不解，我的解释就是它只是一个代步而已。我不在乎新不新，只在乎能不能用。老爸说我这种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心态是怎么炼成的？我说都是您教育的好。

过年聚会时，我才了解到赵佳佳在北京结婚了，新郎不是那个南。佳佳在北京结婚没有请我们去，是怕浪费钱。过年回来回门就叫我们一起聚聚，算是通知我们她结婚了。现在的老公，不论学识，家庭，工作，都算是和佳佳门当户对，我们也觉得不错。我们祝福佳佳找到了爱情也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用佳佳的话说，见了南发现南变得很市侩，让她明白了门当户对的重要。其实我也想跟佳佳说，其实你也变了，你变得拜高踩低，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乖乖女，更不是品学兼优的大小姐，现在的你已经练出了火眼金睛，什么人在你面前一开口，你自动就给分类了，看到比你差的人都有些鄙夷不屑。算了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谁能说自己从小到大一层不变，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变，我都希望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说这世上有不变的生物，我认为就是千年的王八吧！

巧莲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住一起了。他的男朋友是一个服装厂的老板，厂在广州。所以巧莲经常广州龙潭市两头跑。国洋也和我们说了，结婚这几年没有孩子，不是不想生，而是女方的身体原因生不了，由于两家还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暂时也不能离婚。国洋说就这样吧，本来结婚大家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所以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只是老人们受不了。好在两人协议分居了，等到利益不再时再各奔东西各过各的，有重要场合就一起出席。我问国洋后悔让前女友离开吗？国洋说他最没有资格说的就是后悔。这就我们5个人现在过得日子，差吗？不知道，反正不是大人们口中说的，夫妻同心，儿女双全的样子。威哥女朋友换一个又一个，特别是现在不给家里要钱了。还给刘爸爸换了一辆豪华的车，威哥屁股后面也跟一些小弟。现在回家起码父母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我还是这样，没有想过找个男人结婚成家。和梁哥一直联系着，只是属于梯子挑子一头热。我明确过一次，希望和他做朋友。梁哥立即说没关系，感情强求不得，只是希望我不要不理他。我怎么会不理他，毕竟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说喜欢我，要追我的人。

过完年后有一个多月了，梁哥约我出去吃饭，随便看个电影，我立即答应了。虽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但是是好朋友这个关系我是一直认的。我是为了让他放松休息下，所以才答应。但是这天威哥说什么都不让我提前下班，说我们这里新来一位唱歌的歌手，晚上11点首次试唱，让我听听怎样。我嘴上说好，但是我心里已经决定溜了。反正威哥忙起来，才想不起来我的。

见到梁哥，我先来一个拥抱，梁哥都习惯了说：“你为什么不换件衣服？穿着西装出来，我们走一起从后面看，以为是两个男的约会呢？”

我哈哈哈大笑，指着我的嘴唇说：“这么鲜艳的口红你看不到，眼瞎呀？”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拍拍胸说：“这两个玩意是假的吗？”在酒吧待的我是脸皮厚多了，但是威哥说我一直是这样，我就不认同了。

这时轮到梁哥不好意思了，我立即挽着他的胳膊去餐厅吃饭。由于兜里还有烟，我就肆无忌谈的抽起来。以前可能见梁哥还收敛点，现在很熟了，我没有什么可装的了。在酒吧工作，不抽烟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了，况且我抽烟很久了。

“你抽烟的样子很-----”

“很什么，美都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