螾之子(1 / 2)

加入书签

“藨女虽为仙人,但普通人如何能够跳脱?其力量亦有渊源。究其泉源,其权力属于阴之神泰厄赛图庇(Khrёn Daesёithuvbi),因此能够掌控寿命。这空螭从师藨女,也继承了这权能,踏入修行之途。在某一天,正在冥想的空螭找到了出生时的记忆,知道了约定。由于过于思念亲人,空螭向师傅提出下山寻亲。”

“重获记忆?这空螭天分如此之高,竟然能重获记忆。”俄毕斯若有所思道。

“我不清楚他天赋怎样,但东方的能人富于变化冥想,善于从精神寻得突破,复现记忆也有可能……他恳求下山,不过师傅要求他必须先完成一次挑战。”在讲到“挑战”时,艾思邦德轻笑了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大殿的边缘外有一名祭司大声朝殿中喊到:“玄鸟之音已讫 ,请皇冕殿下定诰!”

艾思邦德起身拍拍屁股,收拾了纸笔。“我们边走边说。那仙女定下内容:若想获得下山资格,要先得到衍化生命的法术,只有能达到变化自如,才能下山。”

“老师为何发笑?”俄毕斯问。

艾思邦德没有回答,继续说到:“空螭将这种法术练了七年,终于达到了变化随心的境界,他也因此成为了仙人。他抓起一摞莓果,随手一挥,莓果就变成了一只只富有生机的蝴蝶。藨女仙人十分震惊,因为这种法术其实连她自己也不会。这是永生的法术,能掌握的只有传说中的天神太甝和道祖彝蛒,太甝也就是泰厄赛图庇。”

“这位空螭果然天赋异禀。那么他后来离开了吗?”俄毕斯问。

“没有。”艾思邦德收起琴,走出了大殿。俄毕斯随后而出。艾思望着鲜明的风光,伸了一个懒腰。“他师傅一直想学会这种法术,只可惜太甝隐遁,彝蛒兵解,世上没有能教她的师傅。于是藨女就让空螭帮助她完成这门法术,另外毣雀对此也十分感兴趣,也向空螭请教。”

艾思邦德见祭司端上来终诰词,知道自己暂时讲不完故事了,他就直接说了结局。“五年后空螭下山,发现家族早已被新朝灭门,双亲都死了,空螭就去了另一座叫颖山的大山归隐了。”

“他难道不复仇吗?毕竟全家人都被杀害。”

“你先别讲话,下去找个位子坐着。”艾思邦德接过稿子,看了两眼,然后走到殿前的第二个台阶上。

大殿之外,处处是白色的帐篷,整齐散布在神殿南部的洼地中,各处设立的招风幡微微晃动。殿前一众修士修女以及祭司师教,皆坐在一个个石凳上,准备聆听神谕终诰。

所谓终诰,是指对晦涩不明的语义,翻译成一般普适的文字,确定其最终含义,并告知他人。

教宗珀意姆摆正颜色,对殿下一众人等说到:“本次神谕终诰:奔行二十载,总众各有仪,风仪为真诚:东方之暗,坠星;方成圆,破法者成法,冀者终成冀,鸯湮而鸳游,树死而实存,侧有雪花,有蟒蛇吞食,天暗,星坠乃明;七锁元老,王释令;神令:日星与君月,双子,五官无口;人言:新律,孤明,遗念;象势:海龟,蒲英,蓬勃;王之指:结缘,破损,巽。以上诰命,帝向行无虞而成圆满足矣,法令集于界内,汇于神山,溜于我听,谨此启未来之事。”说完,教皇震了震长袖,从台阶上走下。

他走到大神官斯洛特文罗·介者·瓦楚(Sloth'uino Jaje Vachul)面前打了个招呼,指示他尽快安排好行程。不过考虑到远足队伍庞大,足有一百六十二人,全队至少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出发。

“宗座,如今阿尼亚的政局愈发动荡,首都的贵族正逼迫阿尼亚王增加赋税,但去年的赋税就已高达六点七成,各地的商人反抗倾向愈加强烈,其国家的市场已经十分不稳定,由此可能会波及到伊地的国际市场。宗座,请问是否需要减少教廷与阿尼亚的工商往来?”斯洛特文罗询问到。

“这事你可以和第鄂以若尔(Dieiror)督主教商量商量。她对此事更有发言权。不过……阿尼亚的贵族们既不清楚他们的人民的下限,也不清楚人民的上限,不过更可笑的是,他们对他们的女王的下限一无所知。虽然他们有女王的丈夫克冷罗王爵撑腰,但女王并非无权无势。与她最亲近的三子在提克索德交友甚众,政廷与军中多有他的同窗。贵族们多有聋盲,但总有明智之人;诸如奇丘、莫杜里那样的变革未必会到来,但是一场肃清……我猜是肯定会来的。如果你和第鄂以若尔决定了要减少与阿尼亚的交流,南方的这些商人贵族还是可以保持正常交易。另外你再去知会一下昔风(Xivfhon,Chiffon)大使,尽量减少法力伊甸的损失。”

“明白,宗座。我去打理行程。我先行申请在纽特埃尔港离队,请宗座同意。”

“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