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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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苏庆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在脑子里想想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动作,说了哪些话,该不该说这些话,然后对这个场景如果说了其他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进行设想。一般想个二三十分钟之后,要么做关于这个的梦,要么就直接睡过去了。

不止睡觉,就连平常无事时,也如此。

他可以坐在一个地方整整一天,只要给予基础的食物,他可以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从上学读书,想到大学毕业,想到结婚生子,想到死亡。

李苏庆将这个认定为一个技能,是一个好习惯。

但今天晚上,他有点虚了。

因为就算平常走在街上,看到一个人,都可以随便想想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先迈左脚还是去旁边的餐馆吃饭或者他会接一个电话等等,总能想出点什么的对吧,不论对不对。

李苏庆这次想的就是那个戴面具的怪人,他头顶圆帽身穿燕尾服,一身黑,但这更突出了面具和手套的白,大晚上一眼看过去,别提多瘆人了。

这刚好激发了李苏庆的想象力,而且那个怪人还卖烟花爆竹,这违和感杠杠的,于是他斗胆上前,好奇是真,买炮是假。

在当时李苏庆还想的好好的:

桥下的风,呼呼作响,昏黄的路灯,把影子拉长,视线里只有奔驰而过的卡车和震的耳膜生疼的喇叭声。而那怪人用着单调的由黑色粗号笔绘成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苏庆,那是个白色面具,构造很简单,只有三根弯曲的黑色线条,其余都是白色。

李苏庆也没怕过,就这么警惕的对视着,空间一时陷入寂静,静的仿佛空气开始沸腾,时间停止流动。

突然!!怪人右拳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我的面门,而我也不是吃素的,千钧一发之际伸出右手牢牢钳住他的手腕。

当时拳头只离鼻尖0.01公分!

而我的左手也不闲着,以异于常人的速度,照着他的下颚骨就是一记重拳,怪人则应声倒地,痛苦哀嚎,久久不能动弹,而我则冷笑一声,带上战利品,潇洒转头,帅气离场…然后…就被追上来说还没付钱。

现在李苏庆想顺着继续想下去,可是,出大问题了。

现在他想不出来,想不出任何与怪人有关的事,只有那个怪人最后一眼的样子刻在脑海里,无法让他做出任何事情,就连最基础的摇头点头都做不到,就像一个雕像立在脑子里,无法动弹。

思前想后,李苏庆猛地起身,惊声到:“莫非!他不是人!”

虽然解释很不合理,但明天事情繁多,现在也很晚了,要在不睡,明天怕是没有精神,于是便没过多留意,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汪!汪!汪!……”这时,寂静被打破,楼下传来一阵阵犬吠,声音低沉哀怨,像是警戒。

李苏庆也被吵醒,烦躁的翻了个身,不解的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快速息屏。

“2:25分,这时候会有什么人?”

沉思片刻后,想起不久前爷爷打来电话述说家里的鸡便宜了黄鼠狼的口。

莫非乌嘴是遇着了黄鼠狼?

那就得起床了,因为家里一年到头也养不了几只。

李苏庆一手推开厚重的被褥,正欲穿衣时,叫声停了,世界重归平静。

李苏庆心中仍不放心,跑到阳台利用手机闪光灯往下看了一眼。

只有乌嘴在院子瞎蹦哒,也没在鸡圈旁守着,看来没有什么大事。

“嘿,那傻狗,回窝睡觉去。”

……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压在我的脸上,很轻,很凉,感觉好像是一张,是一张什么…甭管是什么,好痒啊…

“啪”

李苏庆一巴掌拍在脸上,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粗略感觉了一下,感觉不出是什么,将这张东西扔到床下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眠。

不对啊,婆婆准备的加强版过冬被褥,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丁点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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