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川，你还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吗？”在医院的后花园李佳佳试探性地问南黎川，南黎川回忆了片刻：“我和你的约定？我和你小时候的约定海了去了，哪儿记得那么多，上小学的时候和你约定中学考一个学校，中考约定高中要在同一个学校，高考又约定大学还要做同学。”

虽然南黎川可以隐约拼凑起和李佳佳小时候的记忆碎片，但这些都不是李佳佳想要的，儿时的一句“南黎川我长大了要嫁给你”的誓言尽管过了十年李佳佳却依然记忆犹新。

窗外的风吹乱了李佳佳的头发，她顺手捋了捋头发，双手托腮看着南黎川：“还记得小时候我说长大了要嫁给你吗？”南黎川停顿了几秒：“儿时的话哪能当真，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啦，你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啦！”南黎川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李佳佳整夜难眠。

隔天查房看到南黎川给苏小颜喂粥的场景更是内心崩溃，强忍泪水把查房记录本随手塞给实习生，自己跑到了楼道。空无一人的楼道李佳佳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翻开手机相册里唯一一张和南黎川的合照，按下了删除键。

十年前如果没有出国，那么现在南黎川身边的人说不定会是她。听到门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李佳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粉底，补了妆之后径直走向办公室。下午刚上班就被紧急安排了手术，李佳佳穿上专用服就跑向了手术室，此时，桌子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睡醒后的苏小颜望着身旁的南黎川，昔日的美好记忆浮现脑海，“南黎川。”当听到苏小颜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南黎川激动地抱住了她：“小颜，你想起来了？是我，我是南黎川。”

苏小颜伸了个懒腰顺势坐了起来，南黎川帮她垫高了枕头：“伤口还疼吗？”苏小颜摸了摸额头：“不疼了，可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南黎川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打开了身旁的保温杯，香气扑鼻而来：“先吃点东西吧！”南黎川温柔吹凉勺子里正冒着热气的菜干粥的一幕让苏小颜觉得格外熟悉：“粥很好喝。”苏小颜一句赞扬的话顿时让南黎川的疲惫减半：“喜欢就多吃一点，你都瘦了。”

李佳佳在手术室里一呆就是六七个小时，等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她端起桌子上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走向茶水间，刚打开水龙头准备冲洗杯子便觉得周围的事物都在转圈，疲惫加上饥饿的李佳佳晕倒在了茶水间，好在晕倒后没多久就被值班护士发现送到了休息室打点滴。

医院走廊的挂钟划向十二点，看着身旁熟睡的苏小颜南黎川轻轻走出了病房，经过护士站听到护士在打电话：“小陈，去把303李医生的挂水换一下。”南黎川凑了过去：“李医生是李佳佳吗？”护士看了南黎川一眼点了点头，南黎川心头一紧，问道：“她怎么了？”在了解情况后南黎川回病房披了件外套便匆匆下楼，这次的关门声惊醒了苏小颜，她望着南黎川渐行渐远的背影，望了一眼手表，十二点半。

南黎川下楼后看见马路对面的宵夜档门前坐满了人便过去打包了一份粥，被惊醒的苏小颜顿时没了睡意，从窗户往下望刚好看到了买夜宵回来的南黎川，蹑手蹑脚回到被窝里，期待着南黎川给自己买什么好吃的，过了好久都没见南黎川的身影苏小颜就逐渐睡着了。

南黎川来到李佳佳输液的房间本来想放下粥就走的，但就在值班护士给她换好挂水离开房间后李佳佳抓住了南黎川的手：“川，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李佳佳的眼神里满是乞求，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边是处了五六年的女朋友，为了照顾李佳佳的情绪也为了照顾苏小颜的感受南黎川决定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守夜：“佳佳，我就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休息，你有事儿就喊我。”说完便拿上外套往外走，丝毫没有给李佳佳抗议的机会。

清晨的天刚蒙蒙亮李佳佳就蹑手蹑脚走到了南黎川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李佳佳没敢打扰他，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想到苏小颜也在医院就索性在南黎川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口红印，想着这么做或许能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自己也好乘虚而入夺回南黎川。

太阳升起照射到病房的每个角落，刺眼的阳光照到了苏小颜的脸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南黎川一声，许久没得到回应后便踩着棉拖鞋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不远处的长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肯定那就是南黎川，走过去看他睡得正香便为他披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没多久南黎川就醒了，看见身旁的苏小颜穿着单薄的卫衣赶忙把身上的外套为她披上：“这么早醒了也不多穿一点，感冒了怎么办？”苏小颜望了一眼手表，指着手表望向南黎川：“九点了都。”

带苏小颜吃了早餐刚走进医院苏小颜就拉着南黎川的手撒娇：“我今天想出院，医院太闷了。”话音刚落李佳佳就迎面走了过来，看见南黎川和苏小颜手牵手的场景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小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苏小颜抬头瞬间满脸疑惑：“你认识我？”南黎川还来不及开口话题就被李佳佳抢了过去：“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川是青梅竹马，很小就认识了。”李佳佳的话里一字一句都带傲娇，苏小颜勉强撑起嘴角：“你好。”在俩人握手的时候苏小颜感觉到了李佳佳很大的敌意。

目送南黎川和苏小颜离去后李佳佳回到了科室，却意外听见了同事们议论纷纷：“哎你们听说了吗？医院前几个月接收的一位叫苏小颜的病人她男朋友是咱们科室李医生的青梅竹马，我今天在门诊大厅看到他们三个人了…” “嗯哼！”李佳佳故意清了清嗓子才终止了这一场八卦，把手上的病例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禁止八卦医患隐私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医德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