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先生（1 / 2）

清风柔雨，温润且轻。孩童戏雨玩闹，嬉笑不止。

窗前，林凤金笔随写，闻嬉笑之声停笔倚窗，见成群孩童挎布包，拎草鞋，胡言妄语，纵队里前推后攘，艳羡不已。

柴扉外一人前来：“展浩在家吗？”

“谁啊？”爱玲出屋。“张三啊，你找我家那口子有什么事？”

“大嫂，我想请浩哥明天帮我撒网捕一天鱼，这不是祭祀要到了吗，提前准备。”

“原是此事，好，他回来我就跟他说”点头应承。

张三离去，爱玲见林凤倚窗，笑道：“林姑娘，下雨风冷，小心着凉。”

林凤笑回：“不冷，这风凉爽刚好。”

“不冷就好，但是需注意”，转身进屋，屋里传出“唧唧”织布声。

展天兄妹二人回到家里，静雅一如既往，后院抱柴与母做饭，展天则继续搞着扩建。

不久，展浩赤裸上身，欣喜归来。饭菜齐备，五人同桌，展浩笑将上衣包裹递与爱玲，“给，猜猜是什么？”

“什么东西？”

展天兄妹二人目不转睛看着包裹，林凤却是疑惑。其母拆之，兄妹二人见之顿时心灰意冷。

这是...！其母欣喜，“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平时用的那把剪线处有了缺口，所以寻思着叫李二帮你打了一把新的。”

“新修的打铁房，已经盖好了？”

“今天刚盖完，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李二说为了感谢我们的帮忙，每人赠送一把新的锄头和镰刀，过几天就叫我们去拿。”

“真的？”

“那当然，这是李二亲口说得，还能有假。”

“既是李二亲口说的，那断然是做不得假。”

“对了，今天下午住河边的张三叫你明天去帮他捕一天鱼，说是祭祀要用。”

“祭祀快到了吗？”

“就在这几天。”

“那行，明儿一早，起床就去，还有展天和我一起去。静雅你明天一个人去学堂，反正读书也无用，随便学点认得到几个字就行，没必要较真。”

展天沉默，静雅随应，林凤眉间微皱。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似无停止之意，直至晨曦破晓依旧乌云蔽日，势未减。

天未明，父子二人动身捕鱼，爱玲前往村长居处。村长之妻顾大嫂女红能手，爱玲执布请顾大嫂置办新衣。

天灰蒙蒙，林凤见静雅踌蹴于门阶，上前问道：“静雅怎么了，不去上学？”

“林姐姐，雨下了一晚上，路滑不敢去。”

林凤望道路泥泞，拾门口蜡黄油纸伞，蹲下身，笑道：“来，上来，我背你去。”

静雅退半步，挥手：“不用了，不用了，一天不读也不打紧，反正读书也没什么用。”

“胡说，读书是最重要的事，一天也不能耽误。”语气厉喝，神情不悦。

见林凤神情怒意，静雅畏惧浮脸。林凤见之，脸风一转，笑道：“静雅，读书能让你以后变得越来越美。”

“有林姐姐美吗？”满脸期待的望着林凤。

“嗯，只要你肯读书，保证一天不落下，就会变得比林姐姐更美。”

“真的？！”

“真的。”

“好，我去”缓靠林凤后背，双手轻绕于脖上。

林凤背着静雅在乡间泥泞小路缓行，静雅负责撑伞，“林姐姐，你说大哥要是坚持读书，是不是也会越来越美。”

“嗤...男子啊，不是用美形容，而是用俊。只要一直坚持读书，展大哥定会越来越俊。”

“真的？”

“真的。”

“那好，回去就劝大哥坚持读书。”

来到祠堂，见先生之位空缺，堂间吵闹嬉戏，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有些不对。

果然刚一放下静雅便见小易走来：“静雅，神仙姐姐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