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1 / 2）

“张玉玲！？……”

莫达克见到那群学生中有张玉玲的身影，面红心跳，待要跑过去，却听到阿爸叫他，说村里有急事，赶忙返程。

他回头与阿爸说了一句话，再回望时，那群学生已了无踪影。

莫达克不顾与阿爸走失的跑过去，那群学生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送葬的人群正三三两两朝着各自的目标散去。他不甘心，看到人多的地方就跑上去，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是看走眼了？”

“不能够呀！”

他自问自答。他不甘心的忙前忙后找。

忽地林中传来熟悉的少女的嘻笑声：“杨平哥哥，来追我呀！”

他诧异，激动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跑进去看，只见一个稍胖的男生追着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

“等等我，玉玲，我跑不动了。”站着喘粗气。

莫达克奔上去，对那个男生道：“兄台，你口中的玉玲可是小陡地的？”

杨平稍喘息，道：“是，你是……”

“我是她小学同学。好，你慢来，我先上去！”

“玲玲，狼来咯！”飞也似追上去。

听到熟悉得喊声，女孩站住，意外得半天合不拢嘴。

“莫达克，你怎么……？”

“玲玲，你怎么……？”不答反问。

“来送恩人老监狱长！”心有灵的一起道。

莫达克抓住张玉玲的手，显得异常兴奋，好像有很多话要诉说，却又半日说不出一个字。

杨平走近他们，躲在灌木丛后偷听。

张玉玲抽出自己的手，表情异常冷淡。

“莫达克，别这样，我们都大了，要知道男女有别。”

“玲玲，你……？”

“变了！”

张玉玲摇摇头，轻叹一声，眼神空洞的道：“不是我变了，是现实所迫。”

“爸妈没了。爷爷年纪大挣不来钱，不要说生活费，连学杂费都交不起。”

“刚才那个是我学长，没有他爸妈的资助，我也只好回到小陡地种地了。”

莫达克心沉到地底，一心想要见的小女神就在眼前。

近在咫尺，却恍如天涯。

做最后一次努力，道：“如果我能供您，您还能变回以前吗？”

他呆望着她，想从她的眼角眉梢，从她的回答的字里行间，从她说话的语气里，捕捉到让他做出终极决定的东西。

她没说话，表情超级冷漠的摇了摇头。

他如坠十八层地狱般，惶恐、迷茫、犹豫，最终决绝地转身走了。他没去追他阿爸，而是去了贵阳……

但旧事难忘。

三年前的三月天，他和她放学一起回家，约着来到一片荒地采摘面蒿（黄色的毛茸茸的花蕊），过“沸水”后可以实用。

两人边采摘边嬉戏。

“莫达哥，快来追我呀！”一片菜籽地里，张玉玲银铃般笑着跑朝前，两条小辫子像两个小鸟般在肩上欢跳着。

莫达克嬉笑道：“狼来咯！”急追上去。

不见踪影，急喊：“玲玲，您在哪里？！”

“我看见您了，再不出来，我可要一个人走了。”

其时，张玉玲一脸痛苦相，抱着脚说不出话来。

稍喘息，才咬着牙道：“莫达哥，我在这里，把脚崴了。”

莫达克走下凹地，张玉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在地埂上。

他把她背到她家里，找了村里一个土郎中帮她她复了位，包了几付药好了。

有同学欺负她，莫达克竖起拳头，这种无声的警告比几百句话更管用。

一次，高年级一个大块头无视他竖起的拳头，当面调戏面容姣好，弱得人见人怜的张玉玲。

他竖起了拳头。“再不住手，我叫你满地找牙！”

大个子好像看到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狂笑道：“幼儿园的小朋友想跟高中生比武，找死！”

拳头快如风砸过来。

莫达克看得真切，闪身別势就势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大个子直扑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几个小弟把他扶起来，满眼愤怒，活动下手脚，撇撇手骨节，一步步向莫达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