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二章 兄弟反目分生死,爱恨原来一场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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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卢飞星也目不斜视的望向许旷,完全无视许旷愤怒的双眼,手中宝剑出鞘,剑尖指向了许旷所在的位置。

许旷已然要气疯了,自己不远万里来寻找卢飞星,对方竟然对他兵戎相见,也从腰间拔出了断刀,指向了卢飞星。

卢飞星见许旷执迷不悟,也不说话直接冲了上来,他启动的同一时间,许旷也迎了上来,刀剑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一个照面之后,两人各自退回了原地。对望了一眼,两人又再次战在了一起,许旷自深坑出来以后,就一直使用这把他师父的断刀作为行走江湖的兵刃,身后的霸天剑极少使用,一来是怕被识破的行藏,二来启动这法兵的速度实在太慢,如果当场启动,自己早就被切成八段了。但是如果一直拿在手中,这霸天剑太过锋利,极容易误伤,所以非到万不得已,许旷是不会用它的。而且一路之上,许旷也把柳叶刀法给悟通了,可以说这柳叶刀法的招式已经不在当年的丁万涛之下了。此时与卢飞星相斗,许旷将柳叶刀法的招式尽数展开,时而如柳丝垂绦,时而如风裁柳叶,又时而如柳树盘根。处处都是许旷的刀影。而卢飞星的招式大开大合,一柄游龙宝剑,上下摆动,有虎啸龙吟之声,而且每次刀剑相交,许旷都感觉宝剑之上传来的劲力都会强上一分,场面也是从势均力敌慢慢变更成了许旷的苦苦支撑。

交手了差不多有近百个回合,卢飞星忽然猛地窜上了半空,双脚在上,大头朝下,手中宝剑举过头顶,挽着剑花就向许旷。许旷见此情况,也没有好办法,只能使了一招万柳垂丝,将自己的周身防的泼水不进。不过这次许旷却没能防住卢飞星的剑招,当刀剑再次相交的时候,许旷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断刀被飞驰的马场撞击了一般,根本抵挡不住宝剑的攻击,被挡了开来。紧接着许旷的门户打开,身体完全暴露在了卢飞星的剑招之下,瞬时之间许旷万念俱灰,只有闭目等死。

都说人在死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最快乐的时光,而在许旷的脑海中,都是自己和卢大哥打闹的情景,忽然之间许旷好像明悟了什么,他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望向了那个从天而降,手中宝剑直指自己眉心的卢飞星,卢飞星的眼中一丝感情全无,仿佛是一个陌生人一般。但是此时的许旷却坚信,卢飞星是不会杀死自己的,自己的卢大哥一直是自己的保护神,是绝不可能杀死自己的。那剑尖都已经要刺刀眉心了,许旷却一动也不动,双目直直的看着刺出这一剑的卢飞星,心中的信念丝毫没有动摇,甚至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相信,卢大哥是不会杀自己的,哪怕是这份信任的代价是自己的性命也无怨无悔。当剑尖要刺入许旷眉心的一瞬间,这份信念也达到了最高值,许旷突然觉得自己周围环境一震,眼前的卢飞星竟然仿佛一张画一样扭曲了起来,以胸膛为中心旋转了起来,变成了一个漩涡,整个人在一刹那间旋成了一个黑点,随即这个黑点就顺着眉心进入了许旷的脑袋。

许旷发现周围的景色也变化了起来,山洞,树木,花草都不见,眼前只有一个精致的小院,院里有个竹屋,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正站在院前对自己轻笑。许旷刚想说话,突然感觉一阵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向着院子的方向倒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旷才从昏迷中缓缓地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案之上,一股异香飘散在小屋之内,清新脱俗的气味让许旷的精神一振,连丝丝的头痛也缓解了不少。许旷打量四周,发现屋子的空间不大也不小,一边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的书籍,另一边是一张书案,正中是一个铜制的炉子,香气似乎就是从这个炉子里散发出来了的。

一个一身雪白的老人正端坐在书案之上,写写画画,极其认真,好像连许旷已经醒了也没有发现。许旷不知是何情况,虽然焦急也不敢打扰到这个白衣老者,如果许旷猜测得没错得话,这个老者应该就是一溜烟--王三口中的白云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那白衣老人才完成了自己的书写,十分满意的收起了纸笔,回头望向了许旷所在的床案。

“你起来了啊,练气一层都未到,竟然灵识就再次突破,还真是不多见啊。”白衣老人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许旷。

“仙师,有礼了,冒昧来此多有打扰,只是不知在下的兄长现在何处?”许旷仔细看来没发现卢飞星的踪迹,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要叫仙师,你我都是同道之人,仙师只是愚夫愚妇的称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比你早行了几年罢了,你可以叫我白云道长,也可直接叫我白云。”白衣老者不急不慌的说道,看来眼许旷继续说道:“这里并没有你的兄长。”

“不可能,刚才我还在和他大战了白来个回合,最后他要刺我一剑,忽然就消失了。”许旷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能挑简单的来说。

“这恐怕是小哥臆想出来的,我在屋子的周围布了一个幻阵,为了驱赶周围的山民。进入幻阵会看见自己亲近之人劝自己离去,至于幻阵中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依着你自己心中所想发生的。一般的道友只要灵识足够强就不会被幻阵影响。小哥却是在幻阵中灵识有所突破,脱阵而出了。”白云道长一边说,一边如在要把许旷看透一般的仔细打量着许旷。

“什么幻阵?道长你可不要诳我,我真的见到我卢大哥了,还拼斗了半天,怎么可能会是假的?”许旷听了白云道长的回复,突然激动了起来,脑袋之中突然又疼痛了起来。

白云道人只是说了一句,痴儿啊,就对着许旷一点,许旷顿时就感觉眼皮好重,再也没把法睁开了,不一会就有进入了梦乡,白云道人摇了摇头,又再次坐在了书案之前,开始书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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