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用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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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很明确,小子。当你面对一个棘手的交易,最好的办法是解决掉对方,而不是想尽办法如何交易!”

张伯伦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甚至一度盖过对方。他苦笑地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个道理。”

“道理?你教我这个干什么?”

“因为这里是卡里亚里星!而且你还是一名魔魂者!”

汪东阳听着对方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后,拉着门把手的动作停止了。

“你爸爸预估得没错,就算你的成长和能力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但对于这个社会的理解还是太单纯…太理想化…太片面了…”

他把夹在耳朵上烟取了下来,叼在嘴里:“你知道我们‘自闭组织’,是真么由盛转衰的吗?”

我怎么知道?

见到对方摇头,张伯伦拿出了打火机,在点火的时候,含糊不清地说道:“因为我们做了太多的白!日!梦!”

他再说“白日梦“三个字时,嘴里的烟差点被他懊悔地吐出来。而两人的情绪也仿佛发生了一个反转——汪东阳开始变得愈发沉默,而张伯伦的话和举止,开始变得有些疯狂。

“我再给你讲些有关麦瑟的事情吧。”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把嘴里的烟雾吐了出来,就像是营造了一片仙场。

“他的能力是什么?”汪东阳问道。

“标记,即能够掌握标记过的人的方位。”张伯伦吐出一口烟,“组织原本框定了了几名嫌疑人,并且我们隐藏了麦瑟加入组织的事实,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内鬼。”

“但我们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受害人,就是你的父亲。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最关键的是,这位内鬼有帮手,所以很多次他都没有直接出现,我们的计划基本上流产。”

“基本上…实际上呢?”汪东阳问。

“实际上,我们又想出个策略——组织内的成员会一名一名被杀掉,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就是内鬼。”

“然后再除掉他?”汪东阳觉得这有些荒谬,“这个时候除掉他,还有用吗?”

但这次,张伯伦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摇摇头:“没用了。”

“我们过于理想地以为,他没有帮手,然后按照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实际上,我们的理想化想法,造就了一切错误。”

“最后…我想你应该知道一部分结局了,对吧?”他抬起头,用一种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汪东阳。

“唔…麦瑟教官…好像最后没有挺过来。”

“对,但是他除掉了内鬼。”

汪东阳大吃一惊:“啊?他什么时候…”

“你无需了解这个,孩子。”张伯伦的目光没有改变,“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个道理…”

“不要对眼前的一切抱有理想,不管是谁。必要时,甚至要不惜一切代价毁灭他,就像麦瑟最后做的一样。”

“破釜沉舟吗?”汪东阳默默接过了对方的话,“这未免有些…太…”

“是有些太狠了,所以这个衡量取决于你自己。不过这次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以我的经验和调查,你和爱德拉拖的时间越久,你的损失越大。”

“可这次损失也很大,我和阿尔的照片也被传了出去。”

“但至少你没有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俩是魔魂者!”张伯伦又把之前给对方看过的帖子拿了出来,举在对方面前,“看到作者怀疑她的原因了吗?她把每一个魔魂者的身份都进行了转卖,甚至使用过武力把他们押送给想要的人手里…”

汪东阳一下子怔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闻里,爱德拉庄园大门的铁栏,就是你用‘镭火’烧断的吧?”张伯伦压低了声音,“你应该庆幸,我跟着你们俩的步伐干掉了爱德拉,否则你们俩的行踪和目的都会被‘自由联盟’所掌握!”

他叹了口气:“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爱德拉在克氏大区的名气实在太大。唉…原本我以为你不会把首选目标作为她的…”

看起来,造成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他自己身上。

汪东阳有些难受地皱着眉头,缓缓把拉了一小截的门缝关上:“好吧…抱歉,可能是我太激动了,没有想那么多…”

“没事,毕竟你也只是个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菜鸟。”

张伯伦的语气也缓和了些。他抽了一口烟,转而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两张写有数字纸条,交给对方:“不过,按照你父亲的意愿,尽管你没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我也能给你这些。”

这应该是二十页的日记内容。

“好的,那爱德拉这条线索断了,我和阿尔只能再去寻找下一个阴性‘幸运儿‘了。”汪东阳接过密码,“不过我想多问一句,你把名单上的三个人都打探过一遍了吗?”

“没有,剩下两个人,得靠你们自己了。”

“不要告诉我又是因为懒和花钱…”

“我得帮你先把黑锅卸下来。”张伯伦哈哈笑了一声,摆摆手,“还有一个原因是…啧,现在说有点早,还是得先等你得到十毫升血液再说。”

“嘶…”

这种理由连请假条都打不出来。

汪东阳看着对方滑稽的耸肩姿势,无奈地笑笑,只能转身离开:“好吧,你做幕后,只要帮我擦好屁股,一切都好说。”

“记住,要取到正常活人的血液!假如对方有什么白血病什么的…”

“知道了…”

汪东阳关上了铁门,沉重地从嘴里呼出一口气。

“测试过了,都是真话。”身后的TGR21小声说道。

“我知道。”

“不过,我不喜欢那个家伙。尤其是他在边抽烟边嘟囔的时候,我都想把他嘴里的烟给射下来。”

但汪东阳没有附和,也没有立刻反驳,只是在走了几步后,淡淡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也想,但可惜他说的是对的…我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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