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会在前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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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很有潜力啊!有没有考虑过来‘红领巾广播站’,最近挺缺人的……”主席台后面的演播室,政教处的老师半带认真地找着话题,顺面安慰一下刚下台的易苇杭。

“谢谢老师”,在说完了这句之后,某花又一声不吭地埋头整理稿件,没有透露出再多的情绪。

其实旁人不知道,有的人只会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和亲近的人表露。就看着易苇杭抱着文件夹急步走回教室,方才的一番作为却是给同学和老师的震撼不小。只可惜小男孩失算了,他错过了更冲击的一个消息——

“易同学真的好厉害!”

“就是就是!刚才还有其他班的人过来问他的名字。”

“我看见了,是三班的那个女班长。”

……

叶筱丹淡定地走在人后,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迷之自豪。

升完旗,孩子们像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涌进教室,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班主任接下来的话才是真的“晴天霹雳”,几个字就让班里噤若寒蝉。

“好了,同学们,大家的小学生活已经开始了快三个月,是时候迎来你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了!激动不激动!”

“什————么————!!!”

短暂寂静之后,全班爆发出了惊天的叫声,

这就是易苇杭进教室看到的场景,用“鸟兽虫飞散”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留下男孩在门口迎风凌乱……

青黑的石砖压过丝丝脉络的素白宣纸,叶筱丹才找到墨汁盒,一点点地调匀着。

“你很在意吗?”旁边的易苇杭无故发声。

“小声点啦,现在是国画班!”

之后是润笔。隔了几天,就连羊毫都变脆了,安城的天气还真是干冷。蘸了些清水,用手指尖轻轻柔柔地从笔的根部捻搓,外圈深灰的狼毫渐渐散开,露出白白软软的细毛。

叶筱丹又换了只笔重复工序,回味了易苇杭的问题,想了想,踟蹰道:“谈不上在意吧,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考试,还是会紧张什么的。”

墨汁在笔尖附着上盘壁时便自己吸附上来,转手就在废弃的熟宣上压几下水,又很快晕开了,和着宣的条理,中间是至黑的焦色,边缘又是天幕般的淡灰,几乎透明。

“不用想太多。平常你听讲不差,作业又认真对待,成绩什么的只是分数罢了。”

扭头看花花,男孩风轻云淡地在身下纸上勾出叶片的轮廓,没有过多情绪在脸上,倒是眼角几分惬意闲适,竟没有半分早晨的意气飒朗,神色夺人、炫目。

是啊,为什么好紧张的?花也知道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努力认真,何必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应对就好了。

都快忘记之前为之苦恼的缘由了。

为什么你总可以让我放下戒备呢?

收回视线,执起笔,墨色开。

坐在自习桌上,刚吃完饭。

摊开已经完成的作业,叶筱丹正计划着为期中考试看会书。安城的秋天没有太瘆,黑色的树影摇晃着无声投在映着室内的玻璃窗棂上,旁边的托管老师正耐心地帮同学们讲解问题,清晰而柔软,像略过湖面的清风徐来。

一切的一切都很适合沉心学业。

直到:

“木————雨————轩————,你下午都跑到哪里去了!放学了人影都没有,知不知道奶奶差点要报警了!”

扭过头去,果不其然:

刚修理过的头发比原先更短、桀骜不驯,倒是额前的刘海长得挡住眼睛,几乎看不出是个小姑娘。身前的衣襟还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沾着哪里的尘土。

“快说,去哪里了!”

虽然低着头,但小姑娘的声音依然执拗:“我没有乱跑!小区里的野猫不听话,把我的蒲公英苗都压塌了!我,我,我为了赶走它们都被抓了……”

“那你就可以不会来吃饭!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知不知道缝这个衣服要多久!木雨轩,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

女孩眼神闪躲,隐约在发梢。

托管的吕奶奶气急不过,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像抓柳条一样一把揪住木雨轩的胳膊,没有太用劲。应该是把她磨疼了,叶筱丹只记得之后木雨轩喊了句什么,吕奶奶愣了一下就把她搂进怀里——

“我要等蒲公英开花了给妈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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