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苏幕,你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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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旋即回过神来,之前还觉得,这哭包好歹是个女子,终是能给自家爷传宗接代,可瞧着这哭包这般如此的粘人,周南又后悔了。

哭哭啼啼,头疼欲裂。

还不如苏阉狗来得痛快,不顺心了打一架便什么事都没了!至少苏阉狗,不纠缠,不废话,亦不矫情。

“沐姑娘?慕姑娘?”周南紧赶着把沐柠,从沈东湛身上扒拉下来,“这夜深人静的,您这么大吼大叫的,也不怕招蚊子?”

沐柠一怔,“东湛哥哥,你快让我看看!”

“夜里太黑,瞧不清楚,倒不如明日再看!”周南使劲的用双臂去挡,却也不敢真的用手去碰这瓷娃娃。

沐柠娇生惯养,不似苏幕皮糙肉厚。

说到底,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个是侯府养出来的娇花,一个是东厂灌出来的猪笼草,不可相提并论。

“东湛哥哥!”沐柠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是谁伤了你,且叫我看看!”

沈东湛恨不能挖个坑把自个埋了,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蹿上心头,“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有没有伤着,我自个不知道?倒是你自己,伤势未愈,为何跑出来?”

沐柠一怔,诚然,她伤势未愈,可耐不住这内心深处的焦灼。

“书香呢?怎么也不看着?”沈东湛低喝,“不成器的东西,如此不会办差,怕是忘了齐侯府的规矩。”

沐柠抿唇,“书、书香给我煎药去了,我、我抽空跑出来的。东湛哥哥,你为何躲着我?你都数日不曾来看我了,我伤势未愈,你就不能好好陪陪我吗?”

“国公府的案子还没结,凶手都还没抓住。”沈东湛抬手,拭去她面上的眼泪,“你别到处跑,穷凶极恶之徒,谁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老实待在府内养伤,知道吗?”

忽然间的温柔,倒是真的把沐柠给哄住了。

“凶手……”沐柠眨着眼,“还没抓住?”

这事,她倒是听书香提起过,说是现在外头满大街的议论国公府的事情,据说是大公子生母所杀,很是瘆人。

“是啊!”周南忙搭腔。

于是乎,沈东湛趁势退后两步。

主仆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

“沐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赶到的时候,那凶手已经跑了,留下了鹤顶红和染血的刀剑,谁知道他狗急跳墙,会不会干点别的事儿?”周南煞有其事的瞎糊弄,“您知道鹤顶红吧?那玩意,沾者必死,死必七窍流血。”

沐柠的身子抖了抖,不知道是因为风吹太冷,还是因着伤处疼痛的缘故。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大夫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见了阎王爷,那死状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据说死的时候,其实很痛苦,五脏六腑就跟刀绞一般,疼得你撕心裂肺。”周南暗地里摆摆手。

沈东湛又往后退了退,没入了黑暗之中,转身悄然离去。

“刀绞是什么滋味,沐姑娘怕是不知道吧?”周南一本正经的夸大其词,“那么锋利的刀子,在你的肚子里,搅啊搅的……”

沐柠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哟,起风了!”周南音色幽幽,“这大晚上的,我怎么觉得脊背上凉凉的,那谁啊?躲在树后?好像是一双眼睛!”

音落瞬间,周南骤然厉喝,“快跑。”

沐柠压根没分清楚状况,原就被周南吓得不清,如今听得周南这么一喊,来不及看清楚周边状况,便已尖叫着跑开。

周南揉了揉鼻尖,“搞定!”

苏幕软硬不吃,周南拿她没办法,但是对付这些养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他有的是法子。

回到主院。

周南瞧着立在窗前的沈东湛,之前天色太暗,虽然瞧着自家爷面上红肿,却也是瞧不清楚的,但现在烛光明亮,惹得周南止不住“噗嗤”一声。

“憋着!”沈东湛低斥。

周南低着头,双肩止不住抖动,嘴里说着“是是是”,可唇角却止不住扬起,面部肌肉绷紧,显然是没有照做。

“想死是不是?”沈东湛拂袖落座。

周南赶紧去关上窗户,转而憋着笑,“爷,卑职给您拿点冰块敷一敷吧?咱瞧着倒也还好,但若是让叶公子瞧见,怕是……”

沈东湛没吭声,周南撒腿就跑。

屋内,安静下来。

唯有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摇曳烛火,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沈东湛坐在那里,神情微怔,脑子里却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瞬间的黑暗,是他刻意为之。

他伏在上方,唇瓣轻柔的贴在她的喉间,鼻尖满是属于她的淡淡气息,说不清楚是什么味儿,似若隐若现的香气。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东湛说不清楚,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王太医交代的那些话,浑然都丢到了脑后。

再后来……

抚着自己生疼的面颊,隐隐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周南很快就取了冰块回来,其后便退出了房间,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有时候真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爷非要靠近苏阉狗,明知道这狗会咬人,还要自投罗网。

这世上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不少,即便爷有这方面的需要,也不是找不到,比苏阉狗好的,更关键的,更懂事乖巧。

想不通!

想不明白!

待沈东湛离开之后,年修才慎慎的进了门。

“爷?”年修低唤。

奇了怪了,屋子里好似没有人,静悄悄的,让人心慌。

“爷?”年修立在桌案旁,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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