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剿匪赋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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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面的赵麻杆、周狗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

“李什长,会不会是张大老爷派回来的人?”

“张大老爷家和张二老爷,前天才带着一百民团主力,去夏县参加官府召集的剿匪范演,没这么快回来。凭我的感觉,可能是外地人路过这里。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是从外地人过路的。”

“会不会是青狼山下来的土匪探子,故意化妆前来打探消息?”

“这可说不准。喂喂,你们其它几个死狗,都把狗眼放亮点,别让青狼山的探子借着庄内空虚摸进去了。”

话音刚落,桥上其它几人都把怀中的大刀提到手里防备着,眼睛小心地盯着来人,气氛一时有点紧张。

“就算是青狼山下来的探子,今天不给过路钱也休想从桥上过去。犬娘天气太冷了,都没收到剿匪税,必须由他们找补起来才行。”

“对对,管他哪里来的人,今天要过桥必须每人五十文剿匪税才能放行。否则让张大老爷知道了,非得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五十文少了,必须一百文才行。”

“……”

~~~~~

这十位守桥民团兵正议论来者是不是青狼山探子,今天必须给多少钱才放行时,那俩人已到桥前停步,静静地看着桥上民团兵汉和拦路的拒马。

赵麻杆、周狗儿等也不说话,右手提着大刀,朝左手掌心一下一下的敲打,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仔细打量面前的俩人。

第一位男子,头上戴着陈旧发黄竹编斗笠,并盖住了上半脸庞,看不太清面目。人倒长得较高略瘦,身约七尺有余。外面披黑色斗蓬,里面穿着裁剪合体的青衫,显得身姿颀长。他双手放在背后,掩藏在黑色的斗蓬里面。一股寒风吹来,露出斗蓬里面腰间上系着的暗沉发紫鞶带。左腰处的腰带上,还穿着明黄色的剑鼻。腰腿处很突,应该挂着短剑。脚上是双灰色革鞜,上面不沾尘灰,不似走了很远很长的路。

站在青衫男子右边退约半个身位的,是个头戴破旧发灰草编斗笠,上半身套着蓝色肥大棉袄的矮胖男子,身高约六尺带点,估摸着也就二十七八岁。此人脸上颧骨颇高,特别是那双眼睛较大,眼珠子又很突出,面目显得很狰狞。下身穿着黑色皂裤,脚上套着八搭麻鞋。左手握拳下垂,似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式。右手强壮有力、手指粗糙,扛着一根约五尺长的龙虺盘屈紫色棍在右肩上,整个人犹似佛庙里跳出来的金刚。

“来者何人?”赵麻杆大声喝问。

青衫男子嘴角带笑,双手从斗蓬里扯出来。他双手白晳、指节修长。左手中指戴枚碧绿色戒指、右手中指戴枚明黄色戒指,特别引人注意。只见他双手抱拳行礼,声音很温醇:“几位大哥,我俩路过此地,外乡人。”

“过路的?叫什么名字?从哪里过来的,又到哪里去?”

“两位大哥。我叫牧大,他叫牧小,我俩是渝州人。是从江州来,准备回老家过年。”

“哈哈哈,没(mo)大没小?还真有趣。长得胖的偏叫小,长得瘦的偏叫大……”

“嗯~哼!”后面李什长咳嗽了一下。

赵麻杆马上收拾起玩笑脸,口气变凶:“这个没大没小,那你们可知道这里的规矩?”

“请教这位大哥,我俩只是路过,不曾知晓这里的规矩。”

周狗儿抢过话来:“不知道?不知道好!你们识字吗,要是识字看这里……”

牧大仰起头来,顺着周狗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在桥旁的旗杆上,还挂着一块不太引人注意的示民牌,上面写着:“因近来青狼山乱匪横行,谋财害命打家劫舍,罪名难彰恶行难书……是故,为护本乡百姓安危,凡欲进张庄者,必申报籍贯名册,增赋剿匪税二十文。凡擅自乱闯者……杀无赦!张乡民团告示。”

“这位大哥,按这告示所说,我们俩要过此桥,先缴二十文剿匪税吗?”

“废话,不交,你敢过吗?”赵麻杆喝道。

“不敢的不敢的。这个,能少点吗?”

“哪来恁多废话?你们想不想过桥了?要过此桥必先缴税,这就是张庄规矩。五十文一位赶紧点……”周狗儿不耐烦叫道。

“要过要过,我们肯定要过的。但这告示上明明写着二十文一位,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五十文一位了?”

“哈哈哈……这么冷的天,这么多的兄弟守在这,你嫌一百文一位贵吗?我看你们不是想过桥,是来找茬惹事的吧?”

“怎的,你是不想掏钱?兄弟们操家伙……”

从后面拒马的空当处,呼喇喇冲出七人,“唰唰唰”一片抽刀声,团团围住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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