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接踵而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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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反观京城这边,这兵马一下子就少了十五万,十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任谁有这十五万兵马,夺取天下都如虎添翼。

而京城这边一下子少了十五万兵马,原本固若金汤,如今却岌岌可危了。

更何况,京城西南还有蜀州,眼下蜀州也是一个未知数,勐越二国会不会谋求独立甚至倒戈?如果京城此刻还要算上勐越两个敌人,那可真是强敌环伺了,倘若诸侯们有联手一举消灭当朝伪帝的意图,那这京城可以说瞬间就会被拿下。

“文书林且不论,这天下,又碎成一盘散沙了。”项玉抬了抬头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大顺,南征北战,不过二世,竟又成了这诸侯四起的乱世局面。

就在安阳起和项玉感慨世事之时,房门再度被敲响,长森走了进来。

“大人,蜀州急报。”长森手中又拿着一个信筒说道。

“嗯...真是五福俱全。”安阳起听到这蜀州急报之时已经有些麻木了,说实话已经多少猜到了蜀州急报的内容了。

正如安阳起所想,勐越二国各自脱离上国控制,勐国号为南勐,越号为南越,各自封王,盘踞蜀州以西和以南。

安阳起看罢便将书信摆在桌上,又看了眼桌上散乱的五张信纸还有一地的封缄碎渣。

“哎...乱世浮萍啊...”安阳起喃喃道慨叹身世,如今看来,只要身在这乱世,无论在哪,无论身居什么位置,似乎都不安稳。

即便安阳起现不在京城,恐怕也会有其他的担忧,即便安阳起不做朝臣,只怕这乱世之中的黎民百姓更加悲惨,如今想来,也只有像千羽那样做一个江湖游侠还算痛快潇洒了。

而安阳起如今也总算知道,为何早在东安城时,那千羽不愿奉诏回京了。

正在安阳起坐在那里沉思之际,房门又被敲响。

“...进!”安阳起喊了一嗓子,房门打开,只见长森手中又拿着一支信筒。

“大人...”长森举了举手中的信筒。

“又有哪的急报?”安阳起不由得有些不耐烦,这上国一共就五个州,除了京城元州,这已经送来了四份急报了,难不成是京城又有什么急报吗?还是说塞外异族的急报?

“呃不是...大人,是大理寺卿卫大人的书信。”长森道。

“哦?”安阳起原本紧皱的眉头有些舒展了,此刻的他,可真的是不愿再听到什么所谓的急报了。

长森将手中的信筒递给安阳起便转身离开了。

安阳起接过信筒,找了找,发现没有封缄,不由得有些舒畅,这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自己已经碾碎四个封缄了,手指都有些发红。

信筒只有一个盖子,安阳起将盖子取下,将里面的信纸取出,展开来细细看着。

看着,安阳起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信上说,徐摛在整理廷尉监文书的时候,发现有关他师父的那一卷宗遗失了,现在叫他去大理寺商议此事。

“怎么会...”安阳起看罢陷入便陷入了苦恼,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再好生看看那份卷宗,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些什么线索,但如今却遗失了。

“怎么会遗失呢...”安阳起喃喃道,要知道,这廷尉监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盗走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弄丢了的,为何如今却会遗失呢...?

“老爷?什么遗失了?”然而安阳起沉浸其中,忘却了项玉的存在,一不小心便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呃...没有,就是,就是原廷尉那边丢了东西。”安阳起反应过来,暗道不妙。

项玉努着嘴,抬着眉盯着安阳起若有所思,只见她问道:“徐大人的东西丢了,与老爷有什么关系?”

“呃哈哈...我,我去一趟大理寺。”安阳起挠了挠脸尴尬的笑道,站起身来就要开溜。

然而项玉却也站了起来道:“妾随老爷一起去。”

安阳起的笑容僵住,连忙劝解道:“哎呀...夫人...夫人就在府中歇息,何必...”

“妾随老爷同去。”还没等安阳起说完,项玉便打断他说道。

安阳起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是瞒不住了,有关他师父谭逸林的事情,以及谭逸林和自己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长森都不曾知道此事。

“老爷是不是有事瞒着妾?”项玉其实早就发现了安阳起似乎与自己有什么隐瞒,先前他就曾造访过大理寺,也就是前几日,项玉也曾暗中跟随,但她没办法进入大理寺,所以并不知道安阳起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

安阳起无奈,只好与项玉明说了,脸色严肃了起来道:“...夫人,此事本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卫寺卿、徐大人,也就只有千羽此三人知道了。”

项玉见安阳起的脸色无比严肃,自己也收起了先前的笑意,蹙着眉头等待着安阳起的后话。

“夫人可知谭逸林?”安阳起问道。

“谭...老爷可说的是六年多前在法场被劫走的逆犯谭逸林?”项玉闻言瞪大了眼睛,不知为何安阳起竟然会与这个人扯上关系,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正是...谭逸林,是我找寻多年的师父...”说起谋逆一案,安阳起不由得有些感伤,一代忠臣良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师...”项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她在安阳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听到过这些事情。

于是,安阳起便细细的与项玉说起了谭逸林的故事,以及自己与谭逸林的关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安阳起的叙述,项玉也陷入沉思,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故事,安阳起从未与她透露。

“老爷...此事万不可马虎,牵扯朝中旧案,还是谋逆大案...恐与党争有关...”项玉听完后惊得一身冷汗,要知道,安阳起是逆犯谭逸林的徒弟,这事要是传到什么心有不轨之人的耳中,只恐安阳起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甚至性命堪忧。

“夫人放心,我眼下只想找寻师父下落,无意为之雪冤。”安阳起道。

“那就好...”听闻安阳起的保证,项玉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又慨叹道:“谭逸林谋逆一案之时,妾就在京城,谭大人为政清廉,几出新政都是利民利国的良政,当时妾也不相信谭大人会与谋逆有关,如今看来...”

如今看来确有蹊跷。

“老爷,谭大人一事,妾不会与外人言,老爷也要谨记,此事不得再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项玉说着,顿了一下,稍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尤其是鳞爪卫...”

安阳起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我去大理寺,夫人可还要同去吗?”

“去,当然要去!”项玉连忙说道。

“好...”安阳起说着便朝着门外吩咐道:“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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