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立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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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己也签了那衣带诏,但保不齐有人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是说,正是上次前来刺杀自己的那人,并不知晓自己已经签署了衣带诏,从而再次行凶。

“也不太可能...”安阳起只是稍稍疑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签署衣带诏之人,况且能出现在这京城之中的,定会由严长青的亲信联系,不可能不知晓安阳起也签署衣带诏的事情。

“那会是谁呢...?”安阳起的右手不停地把玩着那块佩环,眉头紧皱,思绪在过去回荡,细细搜寻着每一个有可能对自己心存歹意的人。

“黎煊...?”这时,安阳起想到一个最近总是能出现在他耳边和脑海里的人物,正是六年前被自己亲手送入鳞爪监的森淼城侯,也是如今的京兆尹,黎煊。

要知道,能在京中有一定的势力动用这般高手,且又与自己有颇多过节的人,非黎煊莫属了。

“不至于吧...?不过是关他五年,就要杀我,乃至杀我全家?”

这下,安阳起是彻底陷入了困惑,似乎哪一种可能都说得通,但似乎又有完全否定的理由。

且不说其他人,单说这黎煊,就连太后都没有动自己的意思,那黎煊又哪里来的胆量敢越俎代庖?

想到这里,安阳起便彻底迷惑了,如此看来,倒不如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安阳起从一旁拿来了空简,自己研好了墨,便在那竹简上写着什么。

写就之后,安阳起便干脆睡大觉去了,打算次日再去找严长青问问清楚,然而事繁,安阳起又如何能睡得踏实,一夜多梦,又数次惊醒,总之是没能睡一个踏实觉。

翌日清晨,安阳起便匆匆忙忙的起床,简单打理一番衣着便准备出门去了。

“老爷。”而安阳起刚打开房门,便看到门前站着的项玉。

项玉还是昨夜那副打扮,就连腰间的雁翎刀也没有解下,脸上平添一份憔悴,看样子昨日夜里也没有踏实歇息。

“夫人且去歇息吧。”安阳起看着项玉那副憔悴的模样颇有些心疼,只能柔声说道。

“老爷去哪,妾要同去。”项玉见安阳起一副要外出的模样,便坚决要跟他一起出去。

“长森呢?让长森随我去便是了,夫人好生歇息。”安阳起道。

“长森去操办昨夜不幸身死的那名下人的后事去了,妾陪老爷去吧。”

拗不过项玉,安阳起无奈,只好同意项玉随行了。

清殿之中,太后依旧坐在帘后,不过今日皇帝李朓不在,这时间正是早朝的时间,而太后今日没有垂帘听政,而是让年幼的皇帝独自亲临早朝。

“娘娘,昨日夜里,安阳龙探晚归之时,途遭刺客行刺。”一名内官上前禀报道。

“什么...?”太后方才还有些睡眼惺忪,但听闻这内官的禀报,立马清醒了起来:“怎么不早禀报本宫?”

“娘娘息怒,昨夜奴婢见娘娘已经就寝,便...便...”那内官见太后发火,声音也小了几分,还带着些紧张。

“本宫就寝...本宫就寝就那么重要吗?本宫...哎...罢了。”太后语无伦次道。

那内官见太后似乎没有要继续责罚他的意思,也安下心来。

“龙探情况如何了?”太后息了怒火,继续问道。

“回娘娘,安阳大人及其家眷无碍,只是死了个下人。”那内官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闻言安了心,点着头,又继续问道:“那龙探现在何处?”

“娘娘,安阳大人一早便出府去了,带着项夫人,似往鳞爪监方向去了。”内官答道。

“鳞爪监...?”太后愣了愣,旋即笑道:“呵呵...看样子龙探是要彻查此事了...好,那就让他查,敢在这京城,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朝中重臣,如何不查?查!”

见太后没有要问的了,那内官则站在那里,也不肯离去,而太后也注意到那内官似有其他话要说。

“还有何事?”太后问道。

这下,内官才从怀中拿出一枚竹简和一沓薄纸递给太后道:“娘娘,这是昨夜安阳大人遣人送来的奏疏,说是衣带诏一事有了眉目。”

“哦?快呈上来。”太后一听面色有些舒缓,这是一早上以来她听到的第一件好事。

内官将竹简与那一沓薄纸都低了上去,太后接过,先将薄纸放在一旁,打开竹简看着。

太后将那竹简快快看完,这才向着一旁的内官问道:“龙探说...衣带诏一事,不过是京中闲人捏造的传言,不可信,过几日这谣言便会散去,你以为如何...?”

“呃...奴婢...奴婢不敢妄言,皆有娘娘独断。”那内官闻言慌了神,这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评头论足的事情。

“哼,本宫要你有何用...”太后不屑地责骂一句,便从一旁拿起那另一沓薄纸快速翻看着。

“哈哈...笑话...”太后将那一沓薄纸中的一张抽了出来,指着上面的文字嗤笑道:“竟然还有人说,这衣带诏就是本宫自导自演的闹剧,你说,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是是...娘娘英明...”那内官听不懂,也不好评论,只得在一旁附和。

太后又看了看那些鳞爪卫送来的所谓情报,看完又气又笑,摇了摇头,便将竹简与那一沓薄纸递了回去道:“亏得本宫当时还命龙探彻查此事,你说说,这无根无源的谣言,谁能查?龙探都查不出,你能查吗?”

“呃...奴婢愚笨,自然是查不了...”那内官道。

“那就对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本宫也以为,正如龙探所说,要不了几日,这谣传便会自然散去。”太后道。

鳞爪监那边,安阳起已经和项玉来到了公案前,而严长青听闻安阳起来的消息,也是迅速赶来。

“大人,这么早赶来有何事?”严长青一进屋子便看到安阳起与项玉坐在公案之前。

“伯乌,我就是来问问,我签署衣带诏之事,可有同样签署衣带诏之人不知?”安阳起开门见山道。

“何人不知?”严长青一愣,便思索起来,但片刻过后,便笃定道:“不会有人不知,当日安阳大人签了那衣带诏,我可是跑细了腿,彻夜无休地派人与那衣带诏上的人知会,安阳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我遇刺了,而且不止一次。”安阳起淡淡说道。

“什么?”闻言,严长青颇为惊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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