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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放置矿石的实验容器再难支撑,教授决定,最后再坚持十分钟,之后,他只能终止实验,至于这十分钟之内,矿石是否会发生变化,一切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教授作出决定后至多不过三分钟,监控实验的电脑屏幕上忽然闪现一道夺目的蓝色弧光,同时测试间传来闷雷般的一声巨响,薛教授被吓了一跳,而定睛望去,教授却见电脑屏幕已然漆黑一团。

‘不好,监控摄像头坏了,这一定是实验容器禁受不住折腾发生了爆炸导致。’薛教授心中忐忑不安揣测。

‘薛教授,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心中惊疑不定,这时,实验室的门铃响了,那是几个学生,料是隔壁听见动静,却匆匆赶来,他们一面在外按着门铃,一面急声问道。

‘没事,老师刚刚在进行一项实验,可能是压力没设置好,把实验容器给毁了,却让大家受惊了。’薛教授当时若无其事,淡淡称道,因为对我的承诺,对矿石的研究工作教授原一直瞒着所有人在进行。听说没事,门外学生各自散去,而等到外面无人,薛教授这才快步走向测试间,发觉测试间密封所用防爆玻璃竟然碎落一地,教授不禁暗感不妙,等走进测试间,果不其然,他一眼看见实验容器被炸得四分五裂,而当中放着的矿石则踪影全无。

环顾四下,薛教授却惊异发现,在地面,竟然平空多出不少隐约蓝光闪烁,状如水渍般的物事,教授先寻来手套戴上,待地面那些物事不再发光,他方弯腰拾起一颗眼前细细端祥,拜这些时日的接触,教授毫无疑问,这满地水渍状的物质便是容器爆炸后马西里矿石的剩余部分。手捧水渍状物质,教授一时只觉内心激动无比,只因,矿石残余的形状让他有理由相信,在发生爆炸一刻矿石必是处于熔化状态,不然,矿石残余又怎会呈现出如水滴溅射般的形状,只要矿石能够被熔化,那对它进行加工制作,对薛教授而言,却是不在话下。

薛教授收集完矿石残骸进行称重时发现,有近四分之一的马西里竟然平空消失了,虽然教授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为尽可能降低损耗,薛教授却特意只选用了一块残骸来钻研熔解过程,在不断熟习过程中,薛教授发现,每次分解后约三十分钟以内,新产生的残骸总会有发光情形出现,经记录比对新产生的矿石残骸蕴藏的能量变化,又专门就矿石发光现像进行反复实验以后,薛教授大体得出结论:马西里矿石能够存储能量,并且在一定范围内不同矿石个体之间能够相互感应,当矿石个体之间蕴含的能量存在差异,它们恰又处于能够彼此感应的范围内时,矿石彼此之间就会通过传递接收的方式来均衡能量,而在平衡能量这一过程中,矿石便会发出蓝光。

基本掌握矿石的熔解方法后,薛教授用极小部分矿石试制了一块电池内核,测试证明,由于马西里矿石本身具备吸储能量的特性,教授以马西里为内核材料,制造出的电池样品,功能强大到远远超出他最初的构想。不必细述成功造出电池,薛教授如何欣喜若狂,且道在我俩通过电话,约定好会面时间后,想到我的嗜好,薛教授却特意用余下矿石,专门制作了一个烟盅和烟斗作为送给我的礼物。

聆听完教授讲述,紧接,我也分享了我的经历,最后,我告诉教授,除了我第二次西西里之行得到的那块矿石,被放在家中留作记念,我发掘到的其它矿石现在都存放在尼拉贡戈当地一位名叫蒂拉的向导家中,眼看聆听述说,教授兴致勃勃,想到薛教授或许会有兴趣参与矿石的发掘,我当时发出诚挚邀请,而听说有机会能亲眼见证矿石的发掘,薛教授却是一口答应,翌日跟随我一同前往尼拉贡戈火山。

不知不觉聊至近夜晚十二点,当送薛教授和他的两位学生出门,临分别时,薛教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握住我的手,然后附在耳畔悄悄告诉我说,关于矿石熔铸的具体方法他复制了一份放在了烟盅夹层,目送薛教授三人离去,想到教授的慷慨大度,我实在是深感汗颜。

已是凌晨三点,林凤已经催促过好几遍,让我早些休息,看来今夜我是没办法一睹有关矿石的熔铸资料了,想到将要和薛教授一同前往尼拉贡戈火山发掘矿石,我实在是不知今夜会否因激动而彻夜难眠。

以上,就是关于我对发现马西里这种新元素的如实记载。”

姑父的记录到此为止,眼看最后的落款日期是八月二十四日,林绪不禁回想起一件事,数年前的八月二十四日,包括姑父埃德森,薛教授和他的一名学生连同司机在内一共四个人,在前往机场的途中,因意外发生车祸,四人不幸当场身故,由于薛教授的学术地位,这个噩耗当时堪称举世震惊。

“未想姑父和薛教授生前竟然还遗有如此惊人的发现。”想到姑父和薛教授当年双双遭遇不幸,心下感伤,而念及姑父记录的内容,林绪不禁下意识抬头,在一旁书架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瓷盘,瓷盘当中放着一块色如煤炭般的石头,林绪原本还奇怪姑父为什么会收藏这么一块看似毫不起眼的石头,如今有了答案。

“这就是姑父说的马西里矿石?”林绪起身上前,小心翼翼拿起瓷盘摆放的石头眼前细细端详,不过令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那块石头实在是看不出有任何出奇之处。

将石头原处放好,回到桌前,林绪又拿起桌上烟盅面前审视,那烟盅看不出存在丝毫缝隙,他不由双手用力,可任林绪怎样尝试拧、拔,那烟盅始终不见丝毫变化,“这东西如果真有夹层,却不知是怎样开启的?”一番尝试无果,林绪不禁有些沮丧地翻转烟盅,只这一翻转,他当时双眼一亮,只为,林绪看见在烟盅底部镌有一圈阴文,那阴文由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组成,“薛教授在烟盅底部镌刻这些字母不知有什么意义?”心下好奇,林绪桌上拿起一支笔,用笔尖向那些字母戳去,尝试之下,林绪意外发现,那些字母竟然是可以按动的。

“难道这些字母就是开启烟盅夹层的钥匙?”林绪有些欣喜想道,“如果这些字母是钥匙,那次序按动它们想必应该就能打开夹层,而这烟盅既然是薛教授相送,那开启之法泰半是姑父易记,且又与薛教授存在联系的,会是什么呢?”林绪一面皱眉揣测,一面使笔尖先按照姑父名字拼写排序,次第按动起烟盅底部的字母,试过毫无反应,他又按照马西里的英文拼写排序按动起字母,当按下最后一个字母,只听机括一响,却见烟盅底部现出一道缝隙,而旋开底部,顿时,嵌在烟盅夹层的一枚银色存储卡跃入林绪眼帘。

电脑读取存储卡,虽然其中内容满是林绪一看就觉头皮发麻的各种公式复杂的函数运算,以及有关光、电、热、磁、射线、压力等等数据记载...,不过,那一切仍让林绪感到兴奋不已,因为这些内容,足以使他深信不疑,姑父所说的那种新元素真的存在。

派卫然去窃取罗德明实验室里的东西,结果被人捷足先登;方玉仁忽然来电,告诉说当年被自己赖掉三亿美金的对头寻上门来,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张拓海心中不禁有些疑神疑鬼。

这些年,虽然经惯风浪,不过,有两个人始终令张拓海心中忌惮,其一,不外是当年被他赖掉欠帐那家财团的幕后老板,说来,似乎是忌惮张拓海和那声名狼藉的部落首领之间关系,荒漠一战之后,那财团老板竟再没有使人找他讨还过欠帐,其二,说来,张拓海迄今不知那人身份,而他之所以会开罪对方,实在是全因薛教授发明的电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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