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官怜星(2 / 2)

加入书签

瞧沈沐年的表情,那是十足地恨铁不成钢。可李向白像是看不见似的,见他不停地拉扯着他的衣袖,更是抗拒,叫嚷道:“你干什么啊?”

“执迷不悟,该罚。”白修说完就有两个本家弟子上前将他们二人拉了下去。

“我们又没有做错,你干什么不罚他?”李向白一边被推搡着向前走,一边不忘回头大喊。

“想死吗你?给我住嘴!”难得见沈沐年这般生气,李向白有些委屈的看了过去,就见他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至于李向白口中的少年,则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尤其是眼睛,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了。

“上官少主,他们两年少无知,在此我代他们向您赔罪。”白修说着作起了揖。就见上官怜星也站了起来,回礼道:“您真是折煞我了,我上官怜星一向明辨是非,是他们的错,就该他们来改。”

就听白修道:“他们既是来我凌云堂求学,现在发生这种事,自然是因我凌云堂管教无方,故而我赔礼是应当的。”

‘’白先生,您要这样说,那年少无知的又岂只有他们二人,怜星自然也是。”白修听后脸色不禁惨白,就听上官怜星又道:”既是同窗,我也就不追究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又道,“白先生,若是没有什么事我这就去见师尊了,家父还让我带了东西过来。”

“也好。”

目送上官怜星离开,白修不由叹了口气:“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白修这话按理说应当是对的,毕竟自古有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世事万千,总有意外。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李向白不由叹了口气,这些事如今想来像是昨日才发生的,可事实上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十年了,这一晃就过去了,真是让人不得不感慨。就在李向白愁思万千时,一人走了进来。

“教主,派去打听的人尽数无归。”来人一袭黑衣,脸色铁青,单膝跪地道。

就见李向白扑闪着眼睫毛睁开了双眼,那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已没了曾经的耀眼:“尽数无归?呵,谢清晚啊谢清晚,你还真是不念一点儿旧情。”说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下去吧。”

来人走后,这空荡荡的洞穴内就又剩他一人了,就见他又不禁哀叹起来。

他本该在明亮的房子里与亲朋好友饮酒高歌,亦或者在满山遍野的花丛中策马奔腾,又或者与美丽的女子肆意调笑。可他又何以至此?

“花泽啊花泽,你当真是害了我!”话落,就见他又翻了个身,眼神渐渐涣散起来,想来定是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凌云堂内白修正在为诸多学子讲文解意,师尊则端坐一旁紧闭双眸,瞧他模样,应当是听得津津有味。

然李向白却心烦意乱的很,他不时向四周看去,见大家都听得极认真,不由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啰啰嗦嗦的一大堆,为什么他们能听得那么有滋有味?

就听白修说道:“是故为亲,为友,为义即可罔顾黑白?”

“该句该如何解答,哪位学子可以解读一下?”彼时,世家弟子们开始谦虚礼让了。

“请谢清晚为我们解说一下。”后方的一个学子站起来结结巴巴道。

李向白听后不由咧开了嘴,带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向了谢清晚,却见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好好装,我倒要看你能装到几时!”李向白在心中嘟囔道。

“清晚?”白修道。

“先生。”谢清晚起身作揖道。

“既然大家有意让你解说,你且细说一番。”

“是,先生。”谢清晚再次作揖道。李向白见他前前后后都是一副不喜不怒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

“黑白之分,亦如是非之分。有分即有对错,既有对错,便有可为,可不为。是故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谢清晚这番解说李向白不甚满意,在他看来这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的“黑”与绝对的“白”。但见白修与师尊甚是满意,他便灵机一动,道:“先生,沈沐年也有解。”

沈沐年其实颇赞赏谢清晚的这番解说,可正当他一脸陶醉地品味时,却不料李向白来了这么一出,让他当下如遭雷劈。然李向白似是还不满意,竟还朝他吐了吐舌头,气得沈沐年当下就想爆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