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不新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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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元娘子飒又甜

  “臣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沈舟横躬身回禀道。

  永泰帝闻言轻笑着摇头道,“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沈舟横恭敬地又道。

  “信还是不信,给个确切话。”永泰帝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他,还真想知道。

  “回皇上,这去庙宇、道观求神拜佛的,都求什么?”沈舟横拱手行礼道。

  “这还用说吗?求财呗!都想着发大财。”永泰帝想也不想地说道,“这当官的自然是求官运亨通,妇人家求家宅平安,求子的更多,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女儿、儿媳妇。”眨眨黑眸看着他说道,“你求什么呀?”

  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回禀皇上,伏羲氏他告诉我们,人要靠自己,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什么事情靠自己是最可靠的,靠别人,他嘴巴上说好好好,那他什么都不做,你也没有办法。”

  永泰帝闻言黑眸闪过一抹幽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有点儿意思,这自己能办到的事情又何必在求神拜佛呢!

  简言之这天下治理好了,老百姓又何必去拜庙里的供奉的泥胎,还是让他们继续做方外之人,不理人间事实。

  这样想利用神佛有心之人,也就没了土壤。

  说到底根儿子上在朕这里。

  “得!又绕回原点了。”永泰帝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该怎么办?”食指敲击着御案道,“根子上还在钱,怎么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垮他们,没钱就翻不起浪花。”

  “盐!这些人大都有盐引,甚至走私盐。”沈舟横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盐引朕知道,官府发放的,宗室皇亲都有。”永泰帝停下手看着他说道,“这走私怎么干?这些盐井可都是官家所有,等闲的人摸不到的。”

  “回禀皇上,这就如倒卖粮库的粮食一般。”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在运输环节想办法,将官盐,变成私盐就好了。”

  “这要怎么变?”永泰帝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沉吟了片刻食指在御案上勾勒着,突然黑眸一凛,“这需要打通许多环节才行。”

  沈舟横闪闪发亮的双眸看着他,皇上的悟性极高,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我们以江南的盐商来说。”接着又道,“臣斗胆简易的画画舆图。”

  “来吧!”永泰帝指了指御案道,亲手铺了张宣纸。

  “江南水系发达,运盐的话多走水路。”沈舟横粗略的画了画道,“我们就以运河,长江,上面这些城市来简单的说说,如何将官盐变成私盐。”

  “假设以扬州来说,将官盐沿运河北上。”沈舟横食指点着运河道,“安排水性好的水匪找水阔人少的地方,趁着夜黑风高,将官船给砸漏了。”沈舟横想了想道,“如果勾结好了,盐都不用泡水,直接搬到小船上,直接把官船拖走,改头换面,到时候就说官船被水匪砸漏了,官盐沉入水底、没了。”

  “那官府会安排人去查的?”永泰帝天真地说道。

  “皇上,现在是官匪勾结,您让他们自己去查,能查出什么?查案的卷宗上会写着属实。”沈舟横眼神微凉看着永泰帝说道。

  “这欺君之罪,就敢这么做。”永泰帝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道。

  他虽然读的书多,但事情的细节他还真不知道。因为书上没有过多着墨描写。

  沈舟横眨眨眼看着他说道,“山高皇帝远。”

  其实话落永泰帝就后悔了,眼皮子底下就敢明晃晃的糊弄自己了。

  永泰帝想了想看着他说道,“照你说的,将官盐装到船上,那怎么运啊!没有路引怎么行。”

  抿了抿唇道,“都敢凿沉官船了,弄些官方路引应该也很容易吧!”

  “对啊!有官方漕运使开具的官凭路引在这运河上畅通无阻。可以轻而易举的逃避巡河官的检查。”沈舟横茶色的瞳仁看着他讥诮地说道。

  “等一下,他们最终倒腾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可官方的盐价不高啊!京城二十文一斗。”永泰帝想起来看着他说道。

  这自从知道鸡蛋十文钱一个以后,他安排专人去京城的菜市场,打听每日的菜价。

  “这就不挣钱了,动用那么多人,够分吗?”永泰帝咂吧了下嘴看着他说道,“不值当的。”

  “这盐价因为地域的差异本就有高有低。”沈舟横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赚差价啊!无本的买卖确实可以做,不过这风险会不会太大了。”永泰帝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赚差价当然少了,可以人为的制造盐荒。”沈舟横伸出四根手指道,“盐价可以哄抬到几百文一斗。”

  “什么?”永泰帝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震惊的永泰帝,在简易的图上画了画圈,“沿着运河北上,淮河地区不产盐。扬州的这些官员利用职权威逼利诱这些地方官吏,遏制平价的官盐进入,人为的制造盐荒。这样他们便独霸沿淮各地的盐市,再让选定勾结的盐商将倒腾到手里的官盐以高价发售到盐荒的各县,牟取暴利。”

  “这里面漏洞百出,这水匪呢?朕的水师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永泰帝提出自己的疑问道。

  “皇上,这水匪就真的是水匪吗?”沈舟横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也许是沿运河讨生活的漕工。水师镇压了正好,反正漕工百万,有的是人,还省了给他们工钱了。”

  永泰帝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坏。”

  “这没啥新鲜的,适用于任何地方,以武将来说,杀良冒功。”沈舟横墨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最可怕的是,沿河两岸讨生活的百姓,要么苟延残喘等死,有胆有识的上京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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