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人（1 / 2）

“左公子倒是心大，明知我是狐妖派来的，还那么淡然，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牧南生给少年挠着背说道。

“哈哈哈哈，你也叫那老狐狸作狐妖，想必也是受她威胁，人嘛，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小爷理解。”

少年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牧南生听完沉默了，没有再回话，只是安静地给少年挠痒，不知不觉少年的背上多出了几道挠痕。

“喂喂喂，你把小爷的背磨爪呢！”

少年大叫道。

牧南生方才反应过来，停下手中动作歉意地朝少年笑了笑，然后拖着断腿靠在石壁旁，望着荧光石出神。

“诶我说，你是为啥给老狐妖抓来的？”

少年问道。

“我？我是被人贩卖来给狐妖做鼎炉的。”牧南生笑了笑。

“哟，那你比小爷惨，我听说那些被妖怪抓去做鼎炉都是十死无生。”少年一听眼里便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做鼎炉的滋味不错吧，听说狐媚子的功夫最好了，是不是，如痴如醉啊。”少年的表情变得暧昧，朝他挑了挑眉。

“呵，如痴如醉？有机会你去试试就知道了。”牧南生面无表情。

“小爷才不要被那臭狐狸吸阳气！”少年连连摇头，把精钢般的地面犁出一道痕迹。

你以为我愿意啊！？牧南生心里苦笑一声。

“要不是我那死鬼老爹办事不利落，小爷也不会在这受这折磨，等小爷回去把那祭台上的吃食全撤掉，饿那老头子几天！！”

少年忿忿地说道。

牧南生露出好奇之色，之前他从少年和狐青青的对话大概猜出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好像是关于狐青青的夫君月狼之死。

“左少爷仔细说说？”

“都是些陈年旧事，我也是听我奶奶说的，二十年前老狐狸和她妖侣，也就是那月狼妖趁着我爹带着族中高手外出办事、我奶奶闭关之际，肆掠离阳城，我娘那时正怀着我，实力十不存一，只能勉强拖着两妖，要不是最后时刻我爹回来，估摸着小爷大概也来不到这人世。”

“听我奶奶说，我爹只出了一剑，说是整片离阳的天空都被斩成两半，那月狼妖当即命陨，狐妖也被那剑斩落一条尾巴狼狈逃走离阳城才安然无恙，也不知道我爹当时怎么想的，斩草不除根，现在好了，那狐妖给小爷抓了！”

少年一开口就像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也不知他是自来熟还是个话痨，喋喋不休地讲起来。

“我爹回来没多久就又走了，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找我爹去了，然后两人都没了音讯，族里派人四处寻找，没两年，他们的命灯也灭了。”

说到这少年沉默了，只是痴痴地望着那件皮袄，眼里满是温柔。

“听你说，你族里势力不小啊，怎会被那狐妖抓住？”牧南生有些不解。

“五年前我奶奶….切，就是小爷学艺不精，再给小爷十年，那狐妖得跪在小爷身前求小爷饶她一命！”少年还没说完他奶奶五年前怎么样就话风一转变得激动起来。

“你和我说那么多，就不怕我告诉那狐妖？”牧南生笑笑没追问，上前用力扯了扯绑在少年身上的狐毛，直勒得自己手疼，狐毛纹丝未动。

“小爷闻得出来，你不是坏人，虽然身上染了些妖气，但小爷相信你帮那狐妖做事也是迫不得已。”

少年努了努鼻子。

这话彻底让牧南生破防了，眼角有些湿润，不知该说这左少爷有颗赤子之心还是单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