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诺顿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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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艾尔登之王的归来正文卷第十八章诺顿馆“见鬼,学长你从来没想过这些事?”路明非掐着芬格尔的衣服使劲摇晃,“拜托你能不能靠谱一点!我怀疑你是恺撒派来暗杀我的奸细!”

“我错了。”芬格尔高举双手行法国军礼,“但听我说,路明非学弟,这是我身为新闻编辑的职业嗅觉,最近几天的热点新闻起码能让我们赚两千美元!”

“我们?”路明非半信半疑地松开芬格尔。

“放轻松,现在学校的焦点人物是你嘛。”芬格尔亲切地招呼路明非坐了下来,贱笑着给路明非倒水沏茶,活像个电视剧里的清朝奴才:“学弟,你听我说。换个角度想嘛,你已经做出打爆两大社团这么新笔趣阁的事了,难道没有我的报道,大家就没法知道你的壮举吗?”

“你说的好像也是。”路明非心说我真是太难了,“谁知道学生会长恺撒·加图索是个崇尚正面单挑的疯子?要不是恺撒像个中二漫画男主一样跳出来申请决斗,我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砍翻!”

这种中二病都能当上学生会会长?该死学生会的干部们一定是看上了他的钱吧?

“恺撒就是这样骄傲的人。”芬格尔斟酌了半天,才斟酌出一个他认为适合的词汇,“你要理解,加图索家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恺撒一直觉得他应该是统领世界的人上人。今天你打了他的脸,那你可要小心了,你知道恺撒入学第一天的台词是什么吗?”

“什么?”路明非下意识问,恺撒看起来是真的中二病,他不太敢想象名门望族居然会教育出这样的继承人来。

“他说——我欢迎所有人来挑战我,但我已经准备好嘲笑你们!”芬格尔忽然变了表情,露出恺撒一般骄傲狂妄的神色,刚才他还神色散漫气质邋遢,可现在他把恺撒的眼神模仿得活灵活现,仿佛一瞬之间从路边乞丐变作怒目金刚!

路明非承认这位学长演技蛮好的如果他不是顶着一副鸡窝般的油腻头发的话。

“这所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呐。”路明非扶额。

这座卡塞尔学院显得越来越抽象了,名门世家的继承人,满地真枪的自由一日,还有古德里安教授所说的龙之一族要不是那张十万额度的学生卡是真的,他都要怀疑这里不是美国大学,而是某所州立疯人院。



与此同时,学生会总部,诺顿馆。

这是一间装修古朴精致的建筑,宫殿一般富丽堂皇。加图索家族的凤凰旗帜静静挂在高堂之上,壁炉里的柴火亦在静静燃烧。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可灯光之下的每一个人脸色都惨白如纸。

广阔的厅堂里站满了人。学生会所有高层干部和资深委员聚集此地,然而此时无人敢率先打破空气的寂静,整座宫殿都无人说话,唯有壁炉中火星跳跃的轻微噼啪声。

所有人都站着,唯独会长恺撒·加图索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默默地摇晃着承载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

“诸位。我们输了。”不知多长的沉默后,恺撒终于张口说话了,“我知道诸位心中的想法,大家都知道,我们今日的战败意味着什么。”

大家依旧沉默。诺顿馆已作为学生会总部超过三年,大厅中高悬的加图索家族旗帜,以及琳琅满目的相框和奖杯,无不说明这座建筑承载了学生会多少辉煌岁月。然而依据学生们定下的不成文法,诺顿馆的使用权,向来只能归属自由一日的赢家。

过去三年,学生会的上任主席一直守住了诺顿馆,使得学生会的成员在狮心会面前得以挺起胸膛。然而在刚刚结束的自由一日里,s级新生路明非突兀出现,以一己之力打爆了学生会和狮心会的所有精锐。

也就是说,从今晚12点开始,这所承载他们记忆的辉煌宫殿,就要属于路明非一个人了。

“真的要把诺顿馆交给那位新生一个人吗?”一位资深委员喃喃道。

“你是想否认我们的失败吗?”恺撒抬头望向发话者,后者急忙连连摇头。

恺撒举起杯子,一口饮尽琥珀色的酒液,随后他站起身来:“我相信诸位都不是懦夫,只有懦夫才会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我已经查阅过路明非的资料,他确实是卡塞尔学院名正言顺的学员。那么按照比赛规则,他就是今年的赢家。我已经将支票转交给我们的财务委员会,三天后我们的总部将搬迁至隔壁的安珀馆。”

在场的几位资深委员发出了无声的叹息。大家心中都有不甘,可是没有人胆敢不服。路明非单手吊打会长的背影,此刻还如烙铁一般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

原来那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超越极致的强大与淡然在他的脸上显现。在那位以一敌百的路明非面前,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才在一瞬间跌入尘埃。

“剩余的手续将交由财务委员们完成,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休息。散会!”恺撒宣布,“但是顾世岳,请你留下。”

众人沉默有序地离开大厅,唯有一个清瘦的少年原地不动。他骨架纤细,典型的东方面孔,身体远比学生会的其他战士瘦弱得多。

他叫顾世岳,是今天自由一日中开枪狙击路明非的那位狙击手。

“世岳,这边坐。”恺撒没什么表情地招呼顾世岳和自己一起坐下。后者面色忐忑地坐在了沙发的远端,似乎不敢和会长太过接近。

“喝点?”恺撒拿起桌上的琥珀色酒瓶,以询问的眼神看着顾世岳。

“不,不不。我不喝酒的。”顾世岳急忙摆手拒绝,“谢谢会长。”

见顾世岳拒绝,恺撒也不强求,只是伸手灌满了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他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员都已经走完了,这才饮了口酒,对顾世岳抛出了问题:“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是下午自由一日的事吧?”顾世岳顿时露出一丝惨笑,“实在对不起会长大人,您明明说好要和路明非单独决斗的,我却没管住我的手,朝路明非开了一枪。”

“是的。你知道你这一枪,让学生会陷入了多大的被动吗?”恺撒放下酒杯,用冰蓝色的眼睛盯着顾世岳,“原本是路明非要来打断我们的游戏,道义上他并不占理;但在我们单独对决的时候,原本我输了也并不代表学生会输了,而你却在背后打了一发黑枪,这就让我们的局势瞬间陷入了极度被动。”

“你该庆幸路明非扛住了你那一枪,如果你这一枪打倒了路明非,故事就会变成路明非在和我单独决斗时身中黑枪而败。”恺撒顿了顿,“如果当真如此,你能想象学校的舆论会变成怎样?”

“我”在恺撒的逼视面前,顾世岳完全不敢和那冰蓝的眼瞳对视。冷汗不住地从这个年轻人的额头渗出来,“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周全。”

“那我想听听,你当时在想什么。”恺撒收敛了自己的眼神,“说吧,顾世岳同学,你为什么要打出那发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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