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光明和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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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书院内因为圣人池之中发生的异变,简直被搅得天翻地覆,当消息传出去之后,更是在一日的时间,整个中土七洲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有人怀疑那位不见踪迹的圣人回到了大周书院之内,也有人觉得大周气运勃发,恐怕是未来的圣人来到了书院之内,因而当下三千书院弟子的名册,再一次的映入一些人的眼中。

王长生费了大半的唇舌,那株大桃木簌簌花粉落下,就是一言不发,惹得他颇有些心烦。

这一片寂静的地域除了仙鹤之外几乎没有其余人,一道神念匆匆扫过,似乎停留在了王长生的身上。

没过多久又消失。

在这段过程中,王长生腰间的灯笼平平无奇的流露出一丝光明的神力,就像是什么特殊的法宝一般。

神念扫过来整个书院,而之后,更是数道神念扫过王长生,大都停留一会,很快离开。

王长生并不知道这些,他谈判未果,倒是心中的危机感更胜。

一时想到自己身体内发生的异变,他灵视进入体内,本来金色的神识小人落在心府之内,口含赤色灵珠,无时无刻的不将旧血冲刷涌出新血,新血之中富含着极为强大的神力,汩汩的赤金色鲜血和水银都差不多重,每一滴新血都蕴含极大的生机。

然而此时,神识小人已经被挤了下去,背负青龙的青帝神像就像是一座大神一样坐落在心府丹元藏之内。

丹元指的便是心神,指赤诚之心,因而丹元藏呈赤红之色。、

但是如今

青龙自然而然的吐息,泽被万物,丹元藏之内充斥着青意,生命精气如海如潮,几乎是天地最为悠远古老而又不绝的生命落了下来,心被染上了赤色,神识小人口中赤色的灵珠之光岂能与皓日争辉。

心府丹元藏,等到丹元化为心神自然落入下一境界,

然而现在,王长生的体内因为青帝的到来一下子与其他人迥乎不同起来。

“不是说这一境界便是洗净旧血,彻底的将周身陈旧之血化作神血,当洗净铅华之际,便是心神归为之时,可现在心神还未从灵珠化为元婴,心府内就多了一位青帝,这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王长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虽然体内隆隆作响,新血不断冲刷着肌体,无尽的生机从心脏扩散到全身,可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青帝双目闭上,左手手拿一株青木,右手托着一净瓶,青龙缠绕,龙眼怒睁,源源不绝的吐息,本来的龙焰变成了生机之火。

小明王坐明宫,浑身琉璃塑成,双目闭上,一手托光明,一手掌心覆地。

两尊神明的模样都和王长生一致。

“光明和树?”

王长生的脑子中闪过了这两个词,脑中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却还是不太详细,只是大致有了一些想法。

外界波涛汹涌,可大周书院内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安静,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

一些本来不活跃,甚至百年都难得一见的老师突然频频出现,还有灵鸟在书院中飞行盘旋,日日都有书院的学生从渡口前去神京。

气氛稍微有些凝结,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没有再闭关下去,而是频频上山听讲课,又或者与人比试。

宁静不复存在,倒是暗潮汹涌。

王长生几乎是住在了藏书洞之中,一则是为了读书百遍好修行,二则是为了寻到关于冥王的信息。

只是这里的藏书浩瀚如繁星,寻常修士甚至穷尽凡人的百年依旧难寻自己所求之典籍。

“所以为什么不建立一个有目录的图书馆。”

王长生找书是真的要找吐了,说也奇异,想要找到的书是一样没找到,修行之书倒是多,然而有关天地之秘,甚至白莲教、荒原的记载都寥寥无几,更别说冥王和冥界了。

他此时抱着一大堆的书坐在桃李树之下,白色的花朵纷纷而落,落在人身之上,带有点点的宁静。

也不知怎的,第二次来到这里坐下之后,感觉心灵都宁静了下来,坐在树下无论是修行还是学习,堪称事半功倍,极为奇异。

此时桃李树树下坐着三个人,王长生,鱼衔蝉,还有另外一位师兄。

王长生看着依旧是一身百纳布衣的鱼衔蝉开口问道,

“鱼师姐,我常常见你读书,你都不去跟着老师修行?”

鱼衔蝉抬头,睫毛微动,似乎对王长生的话有些诧异,

“我读书就是修行。”

王长生若有所思,

“鱼师姐,我在藏书洞也有数日了,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些高深的典籍都寻不到?”

鱼衔蝉放下笔,抬头看着王长生,

“长生师弟想要什么典籍?如果是各家的秘术的话,这里是没有的,有的话也只是残本,想要法术或者秘术的话,最好还是求老师传授,自学不免容易误入歧途。”

王长生实话实话,看着对方的眼睛道:“我是想要了解一些古老的秘辛。”

鱼衔蝉突然笑了起来,

“书字皆有灵,若是长生师弟你找不到想要找到的书,那就是它们避开你了。”

“古老的秘辛,有关这些的书籍一般不为人熟知,就算是在你的面前,也打不开看不到。”

“不过若是长生师弟真的想要了解的话,我今日在藏书洞往下最深处西北角的一处石架上看到了一本,我带着师弟你去吧。”

王长生:“多谢鱼师姐。”

二人联袂而行,王长生则在心中嘀咕为什么这些书要避开自己?

等到鱼衔蝉带着王长生走到那个地方了之后,她突然有些懊恼,手中抱着书,右手的手指还有厚厚的笔茧,

“长生师弟,我忘记书院之中发生的大事了,恐怕有不少的人与你一样想要找这些书,这书已经被取走了。我说错了,师弟,你来晚了,怕不是这些书在避着你,是有人先一步取走了。”

鱼衔蝉突然恍然大悟。

王长生本来的疑惑也一下子解开了,

“原来是这样。”

鱼衔蝉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怀中的两,

“长生师弟,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帮你问问这些书都是谁拿了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王长生行了一礼,

“多谢鱼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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