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崇祯帝不要的破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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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双喜果然没能惊扰到崇祯的圣驾。

  他甚至都没尝试着冲击一下秦朗军的队列。

  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兵马的好坏?

  别的不说,只看对面明军排成队列,举枪干净利索的把明军溃兵给干倒了一排又一排,杀得那些溃兵败兵都不敢再冲击他们阵列,一个个宁愿跳进护城河里。

  李双喜就利索的拉住了战马。

  对于这样阵列严重的敢战之兵,别说他们只有三四百骑,那就是三四千骑也不能这么莽的直接正面冲撞。

  反正闯军的骑兵马队是历来不冲击阵列严整之军的。

  李双喜带着骑兵在阵前百多步距离上晃悠,看着对面明军不一样的衣着打扮和队伍中高高飘扬的秦字旗号,他知道这队人马赫然就是此前不被他放在眼中的江淮义勇。

  他心中只觉得可笑,很可笑,很想笑。

  这样的一支军队竟然是乡兵民勇,那个姓秦的是白起重生,孙武再世吗?

  然后李双喜心中猛生一警觉,下意识的一勒马,身子后仰,可还是没有躲过去,一枚铅弹直接洞穿了他的战甲,右胸就仿佛被瞬间撕裂了一样,血花盛开,巨大的疼痛就叫李双喜惨叫着跌下马背。

  孙二虎稀罕的舔了舔嘴皮子。可惜了,他本来想一枪要了对面闯军将领的小命的,谁知道人家突然拉马了呢。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下也足叫那人好受。

  看着对面闯军骑兵慌忙下马来扶那头目,李轩一夹战马腹部,手中拔出马刀:“弟兄们,跟我冲啊!”

  一百来号骑兵趁势从步阵军列闪开的通道中冲了出去。

  闯军人马虽然更多,但李双喜受创的事搅得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哪里还有战意?

  更怕自己与眼前骑兵厮杀起来了,让敌军的大部队给包了饺子,那是连打都不打,只管护着李双喜闷头往来路奔去。

  被李轩带人趁机斩落了数十骑。

  为今日京城城下的这出闹剧划上了句号。

  崇祯帝彻底镇定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朝阳门上,眼睛里闪过无比愤恨,可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掉头去大通桥了。

  “秦将军怎的不走……”新乐侯刘文炳辞了崇祯帝,回过头来就要照料自家队伍,猛地看到秦朗正立在朝阳门外,优哉游哉的望着朝阳门城楼,脸上挂着一种很怪异的笑。

  “我想进城跟成国公,跟魏首辅道声别再走,侯爷以为如何?”

  刘文炳眼睛瞬间大亮,“好主意,好主意,是该倒一声别再走。”

  刘文炳眼里,这些个人已就是大明逆臣也。

  尤其是朱纯臣那厮,皇帝那般信重他,他就这样回报皇帝的,不跟他道声别,刘文炳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

  “秦将军且慢行,待我安排了家眷,再来与将军一起进城。”

  刘文炳决定豁出名声不要了,也要好好的出这口恶气。反正他是外戚,名声再好又有鸟用?

  同时他是皇帝的表弟,名声就是再坏,谁又能把他怎么着?

  不过秦朗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名未来朝廷的栋梁之材,一些没必要的骂名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秦朗还没想到这一层,但他却能从刘文炳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善意。

  刘文炳很快就又回来了,来的还不但是他一个人,还有驸马都尉巩永固,以及他叔叔刘继祖和兄弟刘文耀,只留下小弟刘文照在照料家眷。

  “待我亲去叫门。”

  一行人相互见礼之后,刘文炳拍马就要上前去。刘文耀这时说道:“大哥何须多费功夫,朱贼既已落闸,如何还敢再开?”

  “我等不若往永定门去。小弟在那里监守了几日,多少有两分颜面。”

  京城局势紧张之后,崇祯帝就以文武勋戚分守京城。朱纯臣在朝阳门是如此,刘继祖守皇城东安门,刘文耀守永定门,巩永固守崇文门亦如此。

  而这永定门就是京城外城的南大门,崇文门则是京城内城九门之一,位在东南,距离崇文门也比较近。

  “何须去永定门。侯爷只管去叫门,只要朱纯臣胆敢不开门,他们就是逆贼。到时候末将使人用药包把闸门给炸了,一样进城。”

  秦朗对朱纯臣等人的家产真心没什么念想,他们是很有钱,可自己也同样不缺钱。之所以念念不忘更多是畅达念头。

  真说起来,那些个银子对秦朗的吸引力还不如京城内外城头上的数十门大炮呢。还有就是城外京营的二十多门红夷大炮,这些对秦朗的吸引力更大。

  再有京城内一些铸造火炮的能工巧匠,不一块带走留着给鞑清吗?

  崇祯帝顾不上他们,秦朗倒是很看重。

  乃至兵部的一些地舆图,还有太医院的一些人。

  崇祯帝眼中只看到最出名的几个杏林圣手,但对秦朗来说,太医院的任何人都是极有用的。更别说皇宫里头还有御药房、生药库、安乐堂、典药局及王府良医所,秦朗也一个人都不愿意留给鞑子用。

  收拾一点崇祯帝不要的破烂,秦朗就能大大的弥补自我的短处。

  这个大好机会他是绝不会错过的。

  而能留下来收拾‘破烂’,也是因为他轻松的说服了崇祯,说服了所有人。

  大队人马前往津门卫,但总要有队伍留下来殿后不是?

  来京的二百多艘船只里大约有三十艘都装满了弹药器械,这三十艘船就是秦朗军的辎重储备。

  “国公爷?”

  朝阳门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官脸上满是哭丧。

  新乐侯在下头叫门呢,但这门能开吗?这要一开,他的脑袋还能保住吗?

  朱纯臣眼角抽了又抽,最终还是直接闭了上。

  开门,还屁的门。开门了军官有麻烦,他自己就没麻烦吗?

  “不开,谁来叫门也不开。传我的令,京城内外各门禁闭,谁也不准开门。本国公有的是银子给他们,叫他们一个个都方明白了。”

  然后就向着长随招手:“去府上提十万两银子出来。”

  这数字真很叫朱纯臣肉疼的,但这同样也是个向新朝李皇帝卖好的机会。所以他虽然很肉疼,却不打算把这机会分给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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