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4章 你莫要欺人太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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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僧佑练的是军中功夫,招式简单,却很奏效。


  所以见对方一拳打来,当即手中木棍直接就戳了过去。


  本来以为能简单地干倒一个浪荡子,可没想到那孙公子见他杆棒刺来,居然身形挪开,靠前一步,重重一拳砸去。


  胡僧佑大惊,手中杆棒改刺为横打,左拳打了过去,那孙公子挨了一拳,却也将胡僧佑胸口给锤中了。


  胡僧佑踉跄几步,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跌坐在地上,在地上才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可那孙公子的鼻子也被这一拳打出了血。


  虽然实际上是胡僧佑输了一招,但孙公子却丢了脸面,顿时大怒,开口骂道:“你娘的,小小的一个番子,居然敢动手打老子。”


  说着上前踹去。


  他力气大,脚力也强,胡僧佑的同伴见势不妙,赶紧吧胡僧佑给推一边去。


  结果胡僧佑的腿挨了重重一脚,顿时痛叫一声。


  同伴赶紧抽出军刀,喝道:“巡防营巡哨办差,你居然敢……”


  孙公子全然没把军刀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一招手,他身后青衣汉子手腕一抖。一个东西立刻击中胡僧佑同伴的军刀。


  同伴虎口一震,直接开裂出血,“当啷”一声军刀落地,


  孙公子两步到了跟前,重重两拳,将他打到在地上,口鼻流血,一时难以起来。


  “xxx,老子一没犯法,二没闹事,这京城贵人多,难不成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大头兵也敢在我面前混账,吃饱了撑得?”


  这孙公子虽是纨绔,手脚功夫却是极硬,两招将两个巡防营官兵打趴下,尤不过瘾,又上前踢了几脚,还是手下人劝解了几句,才继续抓着柳翠,推开老鸨,上马扬长而去。


  那老鸨看到自家女儿被掳走,不由得跌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却没人关注胡僧佑两人,胡僧佑颤抖着手摸出铜哨,费尽全身力气,才吹响了铜哨。


  ……


  半个时辰后,言豫津和欧阳池一前一后,走进了谷雨的巡防营公房。


  言豫津按照礼数,上前见礼,恭敬的说道:


  “巡防营在东城巡街的一名巡哨被人打了,是看到一世家子抢民女,上前阻拦,却被那人打了,打人者扬长而去。”


  谷雨双目一凝,冷笑问到:‘世家子?京城上进的世家子都有了差事,那个世家子这么不长眼?那巡哨做事合乎规矩吗?可有人证吗?”


  “合乎规矩,先报出身份,然后再行驱散拦阻,不过却没打过对方,两个人都吃了很大的亏,万幸都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


  “吹哨子叫人了吗?”


  “吹哨子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远了。”


  “既然我们巡防营占理,那为什么不抓!?”


  言豫津没说话,而是看向欧阳池。


  欧阳池躬身行礼:“下面的人想要动手抓人,不过属下却拦下来了,对方身份不一般。”


  “哦?是谁家的子弟?”


  “是北疆安远伯孙殿英的公子孙永和,安远伯在北疆和靖王联手作战,威慑北狄,以军功封伯,半个月前才刚刚入京居住,陛下还在宫中赐宴,很是恩宠。”


  谷雨点点头:“你是个谨慎人,是为巡防营考虑。”


  孙永和今曰所作的事情,不管是巡防营还是京兆尹衙门都不会管。


  孙永和从青楼赎身了一个姑娘,你说她清白她就清白了?而且人家还是给足了银子。






  他最大的错误,不过就是殴打了巡防营兵丁而已。


  更何况真要细细追究,说不定还得让胡僧佑道歉。


  毕竟从青楼赎身姑娘,因为涉及权贵纷争,发生争执是常有的事。


  你一个巡防营士卒,有什么资格插手?


  “你说的没错。但我却不这么做。”谷雨冷笑一声:“既然陛下给了‘严打’的圣命,那咱就有了奉旨行事的权力,敢打巡防营的兄弟,就是抗旨。欧阳池,你去安排受伤的兄弟,让他好好养伤,另外人证物证准备好,这官司打倒御前也不怕。”


  说着站起来,看向言豫津:“言校尉,你喊几个兄弟,跟着我去拜访一下咱们安远伯府。”


  言豫津听了精神大震,立刻昂首挺胸道:“是!”


  不多时,谷雨身边集中了七八个人。


  除了言豫津之外,还有谢弼、廖廷杰两人,其他人则是跟随谷雨一年的随从。


  当然,像罗列、陈霸先、韦孝宽等人另有他事。


  谷雨站在值房门口的台阶上,开口说道:


  “跟我去安远伯府上抓人!!”


  此时消息已经传开了,众人都知道安远伯是靖王在北疆并肩作战的袍泽,军功赫赫,触碰这等角色,稍有个闪失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但谷雨开口,众人一起躬身行礼:‘遵命!’


  谷雨率队骑马离开不久,巡防营衙门的其他差役官吏都是从衙门冲跑了出来,看着谷雨的背影都是乍舌。


  “不愧是武功天下第一,当真快意恩仇!”


  “可不是!人家何止是武功天下第一,也是文采第一,赚钱第一,誉王简拔,陛下重用,蒙大统领是他手下败将,云南穆王府的霓凰郡主和悬镜司的掌镜使夏冬大人都倾心于他,区区一个伯爵府,算得了什么!”


  ……


  七八匹快马在金陵城内奔驰,不多时就到了那安远伯孙殿英的府邸之前,靖王年前入京述职,这孙殿英是五月份被封的伯爵,六月中就到了京师,这皇帝制衡军权的手段比行军打仗要快多了。


  定海伯、巡防营大统领登门拜访,安远伯孙殿英自然出门相迎。


  “怎么敢劳孙将军出来相迎,实在是折杀下官了。”


  “你我同为伯爵,谷大统领莫要这般客气,请进!”


  两人并肩进门走入客厅,言笑晏晏。


  可是一进客厅,谷雨去好不谦让,直接大刀金马坐下。


  孙殿英顿时愕然,不由得阴下了脸,也故意忘了叫茶,开口说道:


  “谷大统领莅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孙永和强抢民女,殴打官差,已经触犯了国法规条,本官上门捉拿问案。”


  “什么?”孙殿英直接愣住了。“就这么一件小事,也算案子?谷大统领这般大张旗鼓登门,你是耍弄老夫吗?”


  谷雨顿时冷哼一声。


  堂堂安远伯世子当街强抢民女,打了巡防营士卒,安远伯竟然不当一回事?


  可见他在北疆的时候,是何等嚣张跋扈。


  他就是这么配合靖王打仗的吗?


  靖王号称刚直,战友就是这么一个玩意?


  “打了官差,抢了民女,光天化曰之下,人证物证齐备,就是案子,劳烦将军将案犯交出来吧!”


  “谷雨,你莫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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