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万愿成就(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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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都市的超能力者超能力者与无常法使第一百三十六章万愿成就恢复意识的时候,公孙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巨大的迷宫之中。

  半透明的水晶地面随视线一路延伸向前,光滑如镜的表面映出黄昏色的天穹,象征空华界的琉璃结晶构成了道路两侧的墙壁。晶体之墙厚度惊人,它一路升至天空仿佛直接与天穹连为一体,视线中最遥远之处有着与晶体同色的群山之影,庄重威严如世界尽头。那座山脉似乎正微微颤动,犹如火山喷发前的预兆,给人以隐约的不安感。

  公孙策没有着急,事已至此急也没什么用了。之前恐惧王话里话外暗示着这次没有“危险”,他信任这位王者的判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事先做了充足准备,他暂且在原地等了几秒,在心中听到了拂晓骑士的声音。

  公孙策放下心来,这世界上少有比拂晓骑士的担保更让人放心的事了。他理了理混乱的思绪,问道:“你们听到无限王讲故事了吗?”

  艾兰迪娅顿了顿,

  “我也深感震惊,我震惊得快丧失语言能力了,我震惊得五体投地我现在就想忘记无限王的小故事回我的小床上睡一觉。”公孙策叹气,“救救我们艾兰迪娅,理性荡然无存了快。”

  时隔四年他又一次对亲爱的骑士小姐感到由衷敬佩,她有一种近乎天生的镇定能对宇宙级的篓子和隔壁街的盗窃案一视同仁。对拂晓骑士来说这些都是“案子”,无限王怎么造的奇秘界和隔壁的汤姆森怎么偷了艾玛阿姨家的地毯一样都是需要解明的未知数,要做的依然是分析和推理。

  公孙策摸了摸下巴,语气缥缈得近乎温顺:“好吧在探索空华界之前让我们先做个小归纳总结……首先在一切开始之前,无限王生活的世界——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叫它‘原始界’——是个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唯物世界。科技高度发达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社会长期稳定,虽然发展陷入停滞但总体平稳,简直像人间天堂。”

  艾兰迪娅指正。

  “多谢修正啊看到你还这么纠结修辞我顿感安心。”公孙策撇嘴,“总而言之无限王起初是个大科学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社会变迁,之后她意识到了生命有穷真理无穷决定来点唯心的东西实现所谓的‘无限力’。

  她首先研发了信息表达技术。她用自己的起源之火整合了平行世界无限个自己的力量,通过无限个“1”的叠加完成了奇秘界,信息表达技术因而完善成创界法;再之后她让恒理入体固定自我,以“超逻辑循环”完成了自我无限,避免了自己被其他人的创界干扰。这两个技术整合在一起就是相界术·恒常法,到这里为止没问题?”

  公孙策双手一摊:“那就该讲讲疑点了。首先我们至今为止一直在小小地球上小打小闹,结果我们的老前辈是个宇宙级的统治者,像她这么猛的王者还有6个。这超出我的理解极限了,哪怕严契也做不到她说的那样啊!”

  别说严契,司徒弈也是创界巅峰,而如果司徒弈有永恒王者哪怕一半的力量,他们也早该在刚才死了。君主龙更是王者的身体,公孙策一想到自己亲手斩碎了两个宇宙级强者的身体就觉得不可思议。

  艾兰迪娅思考了片刻:

  确实,恒理入体和无常法一直没关系,它是大小姐那些回天术士的特征。可无限王又说连她也搞不懂回天术……回天术是一门新技术?这门技术以不同的手段达成了相同的终点?

  公孙策在心中记下这一疑惑,问道:“如果我们让恒理入体会怎样?”

  公孙策点了点头,抛出第二个疑点:“不谈个人战斗力,社会的变迁也诡异至极。原始界至少是个走出太阳系的文明,后面诸位王者战争的时期我估摸是在打宇宙级的大战,可我们的文明在两千年前才正式开始,我们和他们的画风差异大到像两个世界观的不同生命。从诸王之战到我们小巧可爱的地球文明之间必然还发生了什么离谱至极的事儿,而这块历史无限王没讲。”

  艾兰迪娅若有所思,

  “实在界?”公孙策挑眉。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过去胡掰的瞎话,说实在界是至高神的创界。

  公孙策一下下敲着下巴,靠着水晶墙思索了一番,冒出了一个想法。

  “你看,艾兰迪娅。”他温吞地说,“至今为止所有王者都在强调我们与他们所属的‘时代’不同,我们短寿,我们脆弱,我们没有那种永恒的时光……而我们修的法术甚至没法做到和他们一样的事情。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和他们压根就不是一种生命呢?”

  艾兰迪娅微笑,

  公孙策用手捂着额头,忍不住大笑起来。在他这辈子说出的废话里刚刚那句也算名列前茅,他怎么能把这事忘了?它们是龙啊!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不吃任何自然伤害只能被超自然力量击伤的诡异物种哎!虽然永恒王者们看着都有个人样但他们与眷属全是巨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种族怎可能享受一样的“待遇”?不如说他们能交流都是跨物种的奇迹了!

  “真的我有点顶不住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解决当下问题再讨论恒常法吧。”公孙策苦笑,“你在山那边吗?我过去找你。”

  公孙策又交流了几句后暂时结束了通讯,从宏伟的宇宙神话中脱身而出,开始打量眼前的现实。先前还在的三位王者均已消失了,似乎是不愿踏入空华的主场。他在迷宫中漫步前进,琢磨着强欲王的话语。

  “诸愿成就,度化众生……”公孙策自言自语,“想当佛陀吗?”

  公孙策没有飞行,听完艾兰迪娅的劝告后他悄悄做了尝试,释放念动力时他立马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这世界明显对他的力量有很大抵触,想来寂静王与强欲王看着像有深仇大恨,后者很难对前者的种子有什么好脸色。

  圣火铠甲修得了伤势修不了精神疲惫,他力战到现在已经快没气了,刚刚又亲眼看了一出堪比宇宙大爆炸的震撼历史,现在真心就想找个地方躺着倒地不起。想到这儿公孙策不由得疑惑起来,要说实现愿望这迷宫该立刻做出张床,让他在这兜圈子是干什么呢?

  这时他正好走到一个路口,右手侧一条稍窄的支路尽头立着白色的门扉,上刻有枕头标记。公孙策抽了抽嘴角,走上前去推门一看,顿时发出感叹:“哇还有存档点的!”

  门后的房间布置简洁,一张看着就舒服的小床规规整整摆在墙角处,房间中央的六边形桌上放着果盘零食与各色饮料,墙边甚至还有落地镜与衣橱。这地方简直像极了老rpg游戏中的迷宫存档房间,离百分百还原只差舒缓的音乐与存档水晶。

  想到这儿的时候房间空处的地面涌起晶簇,淡蓝色水晶塑造成很有古早游戏味道的棱柱六面体,空气中飘起轻快的音乐,听着像魔改的宝x梦中心bg。公孙策推了下眼镜,慢慢退后:“谢谢您嘞,不歇了,等我回自个家慢慢休息去……”

  他退后把门一关兔子似地飞跑出去。开玩笑吗谁敢在这地方睡着,趁没防备被王者洗了脑怎么办?指不定人家还觉得这是为你好嘞!

  那轻快的音乐居然没散,随着迷宫内弯弯绕绕的道路一路追来,很有股阴魂不散的幽怨味道。公孙策不知怎得有点想笑,又走了几分钟后他看到了新的变化。被墙壁拘束的视野开拓起来,道路前方是一片教室大小的空地,一个男人正靠墙坐着。

  “嗨!还有记忆吗!”

  公孙策感觉那人莫名有些眼熟,心想或许是被卷入的特工或官方无常法使。他一面打招呼一面走近,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戴着一顶软呢帽,俊美的长相透着病态的阴柔气,轻浮的笑容里满是恶意。

  “多谢关心,记忆还算完整。”时雨亘弥饶有兴致地笑着,“真是恶劣至极的神迹啊,你我竟还有再会的一天!”

  公孙策第一时间用念动力将他举起,无形之手如铁钳般掐住男人的脖子。时雨亘弥像感受不到痛楚般冷笑:“看你的长相离我死也没过多少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虐待死者的新爱好吗?真是杰作。”

  公孙策皱起眉头,将他丢回地上:“死者?你有自觉?”

  “这样啊……果然是有急智而无大智的年轻人,连现在的状况都没搞清楚。”时雨亘弥不以为意地活动着脖子,赶在公孙策发火前说道,“做个简单的交易吧!你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勉为其难解答你的困惑。对彼此来说都有利无害吧?”

  公孙策很惊讶地发觉他现在竟不怎么生气,或许是因为他清楚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时雨亘弥,而是空华界以某种形式制造的“现象”。但他依然看不惯那趾高气昂的笑容,因此他握紧拳头狠狠给对面来了两拳,在恶劣男人的闷哼中心情平和地说道:“请。”

  “心胸狭隘,锱铢必较!”时雨亘弥冷笑,“告诉我终一的情况。”

  公孙策愣了一下:“……挺好的。他现在在苍都搞科研,私底下也认识挺多朋友,和家人们关系处得不错,聚会时偶尔表演冷笑话。”

  “冷笑话?终一?”时雨亘弥难以置信,“开什么玩笑,我的最高成果在我死后变成了漫才演员?!”





  “20岁出头的年轻人有点个人爱好不行啊?”公孙策反唇相讥,“他是个有抱负的好伙计,绝不会变成你那鬼样。”

  “何等荒谬……”时雨亘弥摇头,“那没用的白痴还活着吗?我亲爱的小公主呢?”

  “时雨君订婚了前几天刚见过家长。零活得开心又自在现在还掌握了权能。”公孙策撇嘴,“你死了以后大家过得都很好,你他妈赶紧给我再死回去。”

  时雨亘弥意义不明地笑着,似乎感到愉快又好像仍是讥讽。

  “白痴们仍过着愚昧的人生,这也不错。然而我无法死去,毕竟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空华界想实现你的愿望啊。”

  “……哈啊?”公孙策深感困惑,“开什么玩笑?谁他妈想你复活啊?”

  时雨亘弥自顾自走入一条通道中,在指尖转着他的帽子:“先确认一个必要的前提,无相那戏子死了是吗?”

  “我亲手杀的。”

  “呵,难怪。”时雨亘弥吹了声口哨,“这就是我出现的理由了。无相的混沌剧场中存有曾被他控制过的每一个人的‘情报’……为了方便你那贫弱的大脑理解,就姑且称作人格碎片吧。那些所谓的演员应当还被剥夺了一部分灵光。你们杀了司徒弈就必然砸了他的剧场,之后的事情还要我说明吗?”

  “空华界以人格碎片为基底再现了死者吗……”

  公孙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想起艾兰迪娅当年曾说过自己能制造人类。那时他就觉得这是足以动摇社会存在方式的力量,当这种现象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心中的感触让他更加确信了当年的恐惧。

  看不出问题。感受不到矛盾。没有明显的不适感。这才是最让他畏惧的地方。即使到了公孙策如今的境界,他也看不出空华界中的人造人与曾经本体的分别。人造与天生的界限就如有限与无限的分别一般,被空华界的伟力消融了。

  “可得找个法子让你快点去死。”公孙策阴沉道,“你会再现的机理我明白了,那么你出现的理由呢?”

  时雨亘弥扣上帽子,回以讥笑:“在过多的战斗中变得愚钝了吗,竟然问我自己心知肚明的问题?”

  时雨亘弥毫无正经交流的意图,公孙策也实在懒得和这人渣多说一句。他挤开郊游般悠闲的男人,在前方快步开路。在迷宫中绕路让他略感焦躁,少了念动力的辅助,他很难得知拐角后的状况。

  公孙策开始后悔没管住自己的脑子了,这念头出现的时候他正好转过拐角,他的视野顿时一片黑暗,如酒液般魅惑的气息随肌肤的温度传来,头颅上方响起耳熟的女声,公孙策第一时间退后数步,视野略过傲人的曲线,对上一张妖异魅惑的面容。

  “小策,你也来地狱了呀?”赤口空亡媚眼如丝,“来一起享乐吧?”

  公孙策深深吸了口气,义正言辞道:“首先这里是人世间是你诈尸了,其次我有女朋友了容我拒绝!”

  “哦……哦!还是那副想让人挑逗的模样呢”

  晚来一步的时雨亘弥在看到赤法师后,发出了惊雷般的嘲笑。

  ·

  “无相那杂碎也就算了,才不到半年的时间连赤口邪祟都死了,这世界究竟要疯狂到什么地步啊,哈哈哈哈!”

  “老老实实闭嘴吧外行,无相比她难对付多了。”公孙策叹息。

  在问过真帆与绫音的现状后,空亡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加入了队伍,并很执着地想将公孙策塞到她的衣服里带着走。这帮邪魔外道在死后展现出惊人的超脱态度,大有“管你原不原谅老子死了不想打了”的摆烂感。公孙策一面应付这馋他身子的女魔头一面发着牢骚:“我说你也没被司徒弈控过怎么你还能出现在这儿?”

  “这说明她的死地与无相很接近,空华界将她的信息碎片也一并卷入了。”时雨亘弥断言,“亦或者这附近有赤口邪祟曾灌注心意的物体。”

  “……啊。”

  怪不得。空亡的圣杯就在拂晓骑士手中,她的死地苍穹之都此时也八成在空华界里,这样算来能被重现的人格碎片恐怕不少啊……

  “原来如此”空亡一下下舔着嘴唇,“小策,究竟用我的杯子做了什么呢?”

  你的污秽圣杯被我们改造成了寄托着友情信任真诚与爱等种种美好品质的心相武装最后升华成了许愿机被赠与拂晓骑士了哦——虽然空亡本人八成会大笑拍手但对一个曾经的魔道巨孽说出这话来总觉得很糟糕啊,好像在搞什么变相欺凌一样!

  公孙策面不改色:“我让它完成了圣杯的任务。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这迷宫还有多远吗?我走到现在总感觉出口遥遥无期……”

  “基本的象征术式没学过吗?迷宫是寻求愿望的过程,愿望完成后就消失了。”时雨亘弥说,“你的愿望在心里埋得很深啊,所以这迷宫才这么长……看吧,现在才到。”

  在时雨亘弥解说时,新的开阔地已出现在前方。这一次的“特殊房间”像是都市花园,一簇簇碧绿结晶形成花卉与树木。结晶森林中站着一个神色彷徨的黄发姑娘,那土气的打扮与双股辫唤醒了公孙策四年前的记忆,她无疑就是拂晓骑士的上一任随从。

  公孙策请两人暂留过道,整了整衣领,脱下披风,摘下眼镜,只穿着衬衫与长裤走上前去。简·狄埃拉瞧见他眼前一亮,拎起裙角行了一礼。

  “很高兴遇见您,不知名的先生!我实在因这难以理解的状况而头昏脑涨啦,您看上去是位机灵的先生,不知您对眼下状况了解多少?”

  简·狄埃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用了些从犯人身上学来的话术,将自己置于弱势而便于隐瞒情报。她打量着这位年轻的男士,他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头,身形挺拔而健壮,俊雅的面容带着一丝忧郁,见了让人心生好意。

  她有些窃喜,心想死而复生后第一次还能遇见帅哥,看来这辈子真算转运了……可惜那双眼睛偏偏是金色的,让人想起不好的回忆……

  灰发绅士风度翩翩地与她握手,而后披上了一件红底黑面的斗篷。他戴上一副金边眼镜,在简·狄埃拉越发惊悚的目光中抹了把头发,一句话说的抑扬顿挫犹如舞台上演员独白:“鄙人复姓公孙单名策,乃拂晓骑士艾兰迪娅之随从,很高兴遇见你!”

  “——开什么玩笑啊你这臭小鬼?!!!”

  简·狄埃拉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她触电般收回手来飞退数步,指着公孙策鼻尖的手指抖个不停:“你?公孙策?!你丫是那只下三滥的虫子吗?!”

  公孙策一推眼镜:“哦呀哦呀,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怀念。淑女外表一碰就碎,遇到事情就显出村姑本色了。”

  简·狄埃拉爆发出刺耳的尖叫:“你滚开啊!我宁愿见到拂晓骑士也不想看到你的脸!!”

  “彼此彼此,在本人亲手杀死的人里你也算是尤为令人不快的一个。去,去,随便找个地方撒泼,莫要打搅本人追忆过往。”

  公孙策一脸嫌弃地摆手,简·狄埃拉看上去像是要亲手活撕了他,她正待动手,却中途停了下来。

  “……嘶,搞什么?”简·狄埃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丫说话是这个风格吗?装腔作势得感觉好恶心,想吐……”

  公孙策一愣,这才想起简·狄埃拉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之前,她眼中的公孙策是个出口成脏常骂污言秽语的家伙。而如今他已很少这样做了,唯有面对当年的敌人时他才会摆出那份挑衅生事的姿态。

  他有心想摆出少年时的口气,却发觉自己没什么兴致问候一个死人的户口本了,便耸了耸肩:“怎么,想挨骂的特异癖好犯了吗?可惜本人没有辱骂村姑的性质,你大可找那边的时雨亘弥交流。”

  简气得咬牙切齿:“完全没变的恶心男人!”

  “彼此彼此。”

  公孙策两手一摊,绕开村姑随从,准备继续前进。他在踏入廊道前止步,一把锋锐的短匕无声无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奇形的刀身像夜中潜行的蛇。他无言侧目,对上绿发女郎玩味的目光。

  “哈喽,小男孩,好久不见。”

  她收回匕首让其指间灵活地跳动,锋锐的凶器在她手中好似一只被驯服的小蛇。她的动作一如当年灵巧,相貌也如记忆中一样轻盈高挑,那双眼睛不怀好意地转着,像是杀手在寻找伺机而入的弱点,又像是风尘女子以眉目传情,带着颓靡的艳丽味道。

  但她现在需要抬起目光了,曾经随意俯视的少年如今比她高出了半个头。克丽基·海德坏笑着收回匕首,用指尖去撇他的面颊。

  “这是过了多久啊?小男孩变成大男人了!”

  公孙策叹了口气,两指一并夹住对方的指头:“劳烦叫我公孙先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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