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聋老太太的杀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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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片警快步走到门口,也不废话,直接对同事说道:“情况属实,给他上手拷吧,回治安所再处理。”
“好。”
许富贵当场就懵了,心里充满了恐惧,挺起身来左右挣扎,大声喊道:“同志,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可不敢开玩笑啊。小伏,小伏,你快出来给我作证啊,我可啥都没有干哪!”
“还敢不老实,有什么话回治安所再说,走。”谭剑农揪住许富贵衣服的后领,用力推了一把。
这一幕看的以聋老太太为头的几个院里的老人暗爽,许富贵阴险狡诈,这些人早年间没少吃他的暗亏,还拿他一点辙都没有,今天终于遭报应了。
许富贵吃不住劲,立马踉跄着朝前走了两步,嘴里继续大喊:“同志,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话语中还带着哭腔,不经意抬头看见了符景略,心中一喜,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自恃和他有些交情,大声哀求道:“符科长,符科长,我知道您能量大,快,帮我说句好话,我真是冤枉的。”
符景略见许富贵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沉着冷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哪,对人用强和双方自愿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名声都坏掉了,压根儿不想和他沾上关系,故意用手遮住额头,装成被太阳晒花了眼的样子,没看见。
许富贵顿感无奈,但又拿符景略没办法,随后看向阎埠贵,不断的朝他眨眼睛,大声恳求道:“老阎,阎大哥,咱们可是老交情了,快帮兄弟说句话啊。”
阎埠贵会意,知道事成之后肯定会有好处,贪小便宜的心思又占了上风,但也不敢明着帮忙,心生一计,好言劝道:“老许,没事,你先跟着去吧,要相信咱们的片警同志,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回头我让你儿子和儿媳妇去治安所把话说清楚就好了,您这样大声嚷嚷的反而平白坏了自己和家人的名头,你说呢?”
许富贵点点头,听明白了阎埠贵的潜台词,他会亲自去做儿子和儿媳妇的工作,暗想这样没事的可能性很大,遂不再喊叫,侧头瞥了符景略一眼,心头充满了怨恨。
符景略也注意到了许富贵的眼神,冷冷一笑,不就是收了你两百块钱给你儿子换工作吗?我就不信你敢说出来。
“哟,这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这时许大茂扶着自行车穿过月亮门走了进来,车子上还挂着两只线鸡和一尾大鲫鱼。
有好事者想看许大茂的笑话,故意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和他说了。
“你放屁!我爸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许大茂惊怒道。
“别不信哪,喏,你爸这不过来了吗?都上手拷了。”
“这个老东西!”许大茂大怒,虽然伏恒美的名声不好,他还是很稀罕的,自从他知道自己患有隐疾后,心里就变得很脆弱敏感了,瞬间明白了自家老子的意图,一个过手的孙子不保险,还想亲自下场生个儿子让自己养着,以免老许家真的绝了后,这算什么?真不愧是自己的老子啊,太他妈的绝了。
许大茂胡思乱想后更加怒不可遏,立马支起了自行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老子面前,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个老不死的!”
许富贵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吐出一口血水,含湖不清的说道:“大茂,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啥也没干啊。”
“我听你个锤子!”许大茂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哎,你这个人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谭剑农连忙上前拽住了许大茂。
“哈哈,没事,没事,小谭啊,儿子打老子天经地义。”这时傻柱笑着拱起了火,刚才这一幕看得他别提有多解恨了。
“那也不行,虽说许富贵犯了事,别人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他,这都打出了血,你,也跟我们上治安所去一趟。”谭剑农没听出傻柱话里的毛病,指着许大茂沉声说道。
“同志同志,这都是误会,他是我儿子,不了解情况,我不怪他,不怪他。”许富贵还指着儿子来救他呢,连忙出言解释。
“行吧,你让开,别挡着我们的道。”谭剑农也不想多生事端,随手拨开了许大茂。
许大茂听自家老子这么说,心中一暖,可不想真的进治安所,连忙闪到一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三位片警押着他老子扬长而去,忽然间想到了媳妇,连忙拔腿就往家里跑去。
符景略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聋老太太不见了,猜她可能已经进门去安慰伏恒美了,也懒得去想其中的原因,见已没什么热闹可看的了,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背着手慢悠悠的熘达到禹雅清三女面前,微笑着说道:“咱们回吧,没啥好瞧的。”
“诶。”三人都是乡下姑娘的,这样的事情偶尔也听说过,不足为奇,只是啧啧的惊叹了两声。
回屋后秦盈盈突然小声说道:“恒美姐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哈哈,那倒未必,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想她的内心已经足够坚强了,这次她没有选择息事宁人,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些许流言蜚语算什么?只要她闭耳不听,照样能过日子,时间久了,事情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符景略笑着摇头,伏恒美能从乡下那个烂泥塘跳到城里来,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嗯,怕就怕许大茂受不了,中途踹了恒美姐。”禹雅清信服的点点头,说道。
“媳妇儿,你这就多虑了,我估摸着她现在已经拿到了许大茂的短处,假以时日,彻底拴住他也不在话下,说不定许大茂还真能因祸得福,将来栽不了什么大跟头。”符景略老神在在的说道,事情很明显,伏恒美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个中的玄妙肯定很清楚。
“会吗?”家里的三个女人有些将信将疑。
“嗨,时间久了自然见分晓,咱们继续下棋吧。”
“好。”
……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趁着众人的目光都盯在许富贵身上之机,悄悄的熘进房间里找伏恒美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稍一思索,和蔼的说道:“你做的对啊,许富贵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得到了甜头,这样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要把苗头坚决的掐死,不过你做的还不够啊。”
伏恒美闻言愕然,不解的看着聋老太太。
“许富贵这次没有得逞,在你婆婆眼里就不是多大的事,肯定会来找你求情改口供,你怎么办?如果你坚持不改,许富贵逼急了说是你勾搭的他,你又怎么办?
就算许富贵硬着头皮认了,治安所也不会处理的太重,顶多关他个半年左右的时间就放出来了,到时候他对儿子说是你勾搭的他,你说许大茂会不会踹了你?
人家毕竟是父子啊,而你只是个三婚的乡下寡妇,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聋老太太拄了拄拐杖,沉声说道,她的这些话句句戳中伏恒美的要害。
“那您的意思是?”伏恒美不住的点头,老太太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的危机还没有过去,心里有些发慌。
聋老太太朝门口扫了一眼,随后附在伏恒美耳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婆婆肯定会来求你去治安所改口供,你就顺势应下来,去了那里之后就对女片警说许富贵已经摸过你这里了,你刚才只是看见门口有人,感到害羞不愿说实话。”言毕就用手指了指她的身前。
“这……”伏恒美闻言开始迟疑起来,暗忖自己要是真这样说了,许富贵最起码也得蹲个三年五年,安全到是安全了,可良心难安哪,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假话陷害别人已经超越了自己做人的底线。
“当然,我就这么一说,你再琢磨琢磨,开弓没有回头箭啊。”聋老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语气故意软了下来,让伏恒美自己拿主意。
“那大茂回来问我实际情况我该怎么说?要是他听说我被他父亲得手过肯定也会厌恶我吧。”伏恒美心里开始松动了,想着该怎么善后。
“到时候你就一个劲的哭,啥话也不要说,他要是再问,你就装着寻短见,就算你对他实话实话,他也不会相信,仍然会起疑心,让他自己去治安所打听。你们的孩子还小,他离不开你,等时间一长,我相信你自有办法拢住他的心。”聋老太太已经将许大茂琢磨透了,这一套组合拳正对着他的死穴。
伏恒美缓缓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现在可以哭了,许大茂回来了。”聋老太太小声说道,随即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伏恒美的后背。
伏恒美会意,立刻捂住双眼,断断续续的小声抽泣了起来。
没一会儿许大茂就跑了进来,见媳妇还在哭,心情沉到了谷底,该不会发生了最坏的事情吧,无名之火曾的一声往上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问了,啥事情也没发生,你媳妇醒的早,只是受了点惊吓,快过来安慰安慰她,老太太我也该走了。”聋老太太立马接过了话茬,言毕故意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的起身往外走。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许大茂发愣,心中疑云大起,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许大茂等聋老太太出门了,迅速跑到媳妇身侧,摇了摇她的手臂,黑着脸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别哭了,我爸真欺负你了?”
伏恒美不回答,只是抽泣,声音还逞渐大之势。
许大茂双手使劲的抓了抓头皮,心情极为烦躁,小声骂道:“这个老不死的。”他现在也抓瞎了,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和我说实话,我爸到底把你怎么了?”许大茂稍稍冷静了一下,继续逼问道。
“呜呼,让我死了算了,我实在没脸见人了。”伏恒美说完就起身要往墙上撞。
“你这是干什么呀?”许大茂见状连忙拉住了她,猜测她可能真被自家老子占了便宜。
“呜呼。”伏恒美很会来事,连忙抱住丈夫失声痛哭,接着就把旁边的儿子吵醒了,也跟着她大声啼哭起来。
这一下子搞得许大茂头大,连忙拍打着媳妇的后背,好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没一会儿阎埠贵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见了这个情况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硬着头皮笑着对许大茂说:“大茂,这其实是个误会,啥事都没有,要不然你们两口子去治安所澄清一下,你爸就能放回来了。”
其实阎埠贵早就想进来劝伏恒美了,只是刚才顾着看许大茂打老子的热闹,耽搁了点时间,再一个许大茂不在家,他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进屋和伏恒美说话,又耽误了一会儿。
许大茂一听这话登时怒了,骂道:“我管他去死!滚!你给我马上滚!你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对你儿媳妇?”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阎埠贵的老脸瞬间黑了,连滚带爬的往外走,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他就可以直接找个地方挂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就这样阎埠贵把许富贵坑到了沟里,如果许富贵当时随便喊两声伏恒美和他是自愿的,说不定片警也会把伏恒美带去问话,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
大茂妈在家左等老伴不来,右等也不来,直到有片警上门通知她老伴因为干下了丑事被逮到了治安所去了,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摔倒,被人片警同志好心的扶住了。
她其实已经信了大半,难怪中途要撇下自己折返回去,原来是早有预谋啊,缓了缓心神,不管怎么样老伴还是要救的,等片警出门走远了,慌忙锁好门窗跑到儿子家,想要说服儿媳妇一起去治安所改口供。
这时许大茂也冷静下来了,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黑着脸捏着鼻子认了,两人又开始劝伏恒美。
伏恒美抽泣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肯答应,最后无奈说道:“其实我已经给公公打过掩护了,说他没有碰过我,这样事情也不会很严重。要是咱们又故意跑去改口供,一旦哪句话没说好和公公的话对不上,最后发现咱们一起在说假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到时候绷不住了就别怪我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伏恒美开始打起了预防针,先将自己的责任撇开。
许大茂突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妥,知道媳妇是对。
大茂妈当然不希望老伴背个这样的烂名声,也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坚持道:“先试一试吧,你要实在绷不住了,还是按原先的口供来。”
伏恒美听了心中暗喜,事情正朝聋老太太意料的方向发展,遂半推半就的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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