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夺狼蛛魔灵显威 师兄弟兵戎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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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我们今日去钓鱼怎么样?你看这天色、秋高气爽,若是不出门走动走动,都有些对不起这大美的秋日景致了!”一男子紧闭双眼、满脸笑容的背对着女子,双手张开、似是要拥抱自然,看他那般深情的自我陶醉的模样,仿佛是在经历那传说之中天人合一的虚无境界。不过好在他的嘴却一直没停止过对这林海秋日的肆意赞美,这才使得身后女子终于是一脚跨出闺门,以手遮眼,美目流盼之间不觉多出了几分清新与娇柔之感。

再看此女子,林姓,名为若溪。生得白皙貌美,楚楚动人,但其容颜之上,不知为何却总有三分忧郁,挥之不去。故此男子每逢空闲,都会前来寻她一起寄意山水,想着能让女子的眉间自然舒展一二,多少年了,竟是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起色,尽管如此男子依旧是乐此不疲。也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在女子心中他已经成为了最信任的人,不过女子从来不会去当面表达什么,男子也是似知似不知的,总之这也成为两人之间的默契了吧,心照不宣倒也挺好。

“你去不去吗?秋日鱼肥,尤其是这澜沧水里的大鲤子,用火烤着吃,滋溜直冒油,那要是咬上一口,就别提有多舒坦了!再赏着这秋日美景,就是给个神仙我也不乐意换呢!”男子依旧背对着女子,尽情地描绘着自己脑海之中惬意的画面,言语不绝。

“也不知道是谁去年烤的鱼,全烤糊了不说、鱼肉没滋没味,最后还弄得别人沾染了一身的鱼腥味,现在想想,也还真是有些后怕了!”已然走出闺门的女子,玉手遮眼,四下里望了望这满山秋色,心里已是豁然了许多。但可能是受到男子经年以来的影响,她的言语也是逐渐变得粘钩带刺了,不过好在言谈之时,女子总是不经意间多出几分俏皮之意,故而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纵然互有编排,可都没有红过脸,谁也不理谁。

“还说呢,那都怪二师兄,也怪大师姐!我明明说了让大师姐从后厨带些盐巴,可她硬是给忘了;还有二师兄,我内急之时喊他看火看鱼来着,可是等我回来,就成你说的那样子了。但是你放心,今日我指定寸步不离的看护着,保证你能吃到我林嘉禾亲手为你做的美味大鲤子!”男子说话间目光闪烁、随即又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哦!大师姐,看来今日你我二人是要有口福了!”一句浑厚的男子声音从另一侧突然传来,闻此言后,林嘉禾直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似乎都耷拉下来了。

“小嘉禾,今日里师姐我可是给你带足了盐巴的!”一女子体态匀称、仪容大方,一袭火红色的衣袍在这蓝天白云之下煞是惹眼。其言语之间充满了震慑之意,只吓得林嘉禾差一步就直接蹿进了若溪的闺房。林若溪一把扯住刚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林嘉禾的袍袖,硬生生将他拽回到原地,背对着师兄师姐的男子,两眼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见他如此窘态,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此眉间忧虑淡了一分。

“呶,这是你要的盐巴!我看你今日还有何话要说。”大师姐林安若走上前来,将一包用浅色牛皮纸小心翼翼包裹好的盐巴,一伸手直接拍在了林嘉禾的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只不过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林嘉禾深感今日之处境大为不妙。

“走吧!还愣着干嘛?我们可都对你今天的烧烤大鲤子满怀期待呢!”一句充满着古怪语气的话语过后,二师兄林君尧直接上前一把搂过小师弟的肩膀,几乎是胁迫性的带着他往山下澜沧水边迈步而去了,余下两女,也是相视一笑之下,一起追随着往山下走去。

午后的秋色下,四个男女正聚集在澜沧水畔一起分食烤鱼。

“哎,你还别说,今日的鱼烤的还确实不错,有长进呀!”林君尧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对着被烟火熏得一脸乌迹、状如花猫的小师弟林嘉禾打趣道。

“是不错,我说师弟,你是不是私下里偷偷摸摸烤过很多回了?要不然你这手艺怎么会进步的如此神速呢?哎呦呦、师姐就简单夸你两句,你看你,这还感动的涕泪横流呀,快过来,让师姐替你擦擦吧!”林安若也是跟着凑齐热闹来。

“我说师姐,这是感动吗?明明是被烟火熏得我睁不开眼,故而流泪!你们夸奖我,我可不敢想。平日里少数落我一些,你师弟我呀就念你们的好!”林嘉禾一边用衣袖擦着眼泪,一边言语回应两人。只是刚刚拂去两行泪水,那张满是黑迹的脸更是被他抹的不像样子,其余三人看在眼里尽都是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停不下来。

“好了,你别动,我来替你擦擦。”林嘉禾在若溪的心中终究是与他人不同,虽然同被掌门人自小收养,虽然他是她平日里口中的三师兄,可是在若溪的眼里,他或许就是那个往后可以托付余生之人,故此虽然总是言语打趣,可毕竟到头来还是心疼他的。女子从衣袖中抽出那张绣着月下桂花的丝帕,那是她最喜欢的丝帕,平日里自己也不舍得用,每每取出也都是对着月色下的桂花,痴痴发呆。现如今取出来沾着水,仔细地为他一点一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竟是丝毫没有在意这张丝帕。

“铛、铛、铛……”林海派山门之中钟声突然大肆响起,四人闻声具是已经,随即待钟声静默之后,林安若眉头紧皱,迅速询问出声:“山钟鸣响几次?”

“十三次!”余下三人齐声答道。

“钟鸣十三,宗门必有大敌来犯!快走。”说声快走,林安若率先转身脚尖点地,急速飞身形往山门掠去,身后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紧跟着大师姐的方向一起飞身而去。这才吃了几口的烤鱼,看来又是难免被烧焦的结局。架下的火势依旧猎猎作响,澜沧的水对此却是无可奈何,世间之事,多半都是如此。只不过这一次,也即将成为他们几位年轻人的最后一次欢聚了吧。当然、他们对此不会知晓。

“林正铭你这个老狐狸,难怪江湖之上都叫你飞天神狐!四年了,早在四年之前你便满怀心机,假意追随我九幽门,弄了一把冒牌的狼蛛剑来哄骗于陈右使,那把剑老朽看过,你倒也是煞费苦心呀,啊!”一从上到下全身白衣的老人,站在一众黑衣人之前,与整个林海派对峙于林海山门之地。

“白左使谬赞了,即便我煞费苦心,到头来不也是被你看出破绽了吗!老夫听闻前些时日刀剑二尊者在江湖之上广发七星令,召集江湖众英雄一起征缴魔山,虽说是最终以二位尊者身死、江湖之众败去为终局,可九幽门人也是损失殆尽。却不想才短短数个月,白左使竟能率领数千之众,又来向我林海派示威讨债,林某真是又惊又怕呀!”林海派掌门人林正铭一手以剑点指,一手捋过黑白相间的胡须,大声回应道。

“我九幽门之所以问鼎江湖数十年,根基自然是深不可测,岂是那些江湖蝼蚁聚集在一起就能推翻的?这么说吧,如今这江湖,若是将我门人弟子集结起来,恐怕顶你这林海派二十余个也不为过吧!魔山只是我们在明处的一个落脚点罢了,老朽这样说你可明白?话说回来,既然今日你对于我身后这数千弟子又惊又怕,那就干脆一些,将狼蛛剑交出来,我也免得与你动手,你们也用不着看着自己的宗门前血流成河了,如此不知你意下如何呀?哦、对了,此次我可要将真剑带走,你若是再在狼蛛剑上动心思,那老朽可就要不太高兴了!”一身白衣的老者对着林正铭一脸笑意的言语道,离远看去、就好像两个久违重逢的老朋友,在相互倾诉着彼此别离时的思念那般言谈欢笑。

“白左使说笑了!我林海派几百年来始终偏安于一隅,对于江湖之上的纷争自始至终也没有参与过,江湖中人皆言我林海派个个是鼠胆,其实他们说的对,我门派上下包括正铭在内具都是胆小怕事之辈,故而四年之前,陈右使带人前来取剑,一番言语表明情形之后,正铭二话没说,便将宗派守护了几百年的狼蛛神剑双手奉上,其心也只是希望我林海之内不染血光。现如今已是四年光景,而白左使却突率数千人来兴师问罪,我林正铭还真是有话难说、有苦难言呐!狼蛛神剑明明交给了你们,今日你又要我去哪里找?”林掌门言辞凿凿,声情并茂,眼看着似乎就要哭出声来一般,其状煞是可怜。

“好了好了,你莫要再装腔作势了,四年之前取走的若是真剑,如今老朽何必再次不远千里而来?其实你我也都心知肚明,你赶紧交出剑来,免得最后两方人马擦出火气,再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四处横新笔趣阁的场景,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吧?你刚刚还说过,你们林海派自上到下都胆子小,以后难免走夜路,吓着了多不好,你说是也不是?”白无极一脸笑意的劝慰道,说话时的样子也仿佛是推心置腹一般恳切。

“白左使哪里话,正铭当然不愿意见到此处横新笔趣阁累累、血流成河,但是这狼蛛剑早就送给了贵派,现如今你要我还去哪里找?”林掌门依旧作一脸愁苦之状,言语声凄凄如泣。

“这么说来,你是逼着我强行动手了?”白左使显然是没有多少耐心再与之逞口舌之争,故而言辞之间自然多出几分怒意。

“望白左使明鉴,正铭言语句句肺腑,如今之势岂敢作假,置满门生死于不顾?”

“好你个狡猾的老狐狸!”白无极终于是耗尽了自己心中仅存的那半点耐心,一声怒骂之后,举起右手一声令下“给我杀!”,身后数千黑衣弟子便一起叫喊着、挥动刀剑向林海派冲杀而去。见势不妙,林正铭终于是卸去了那一副凄楚苦悲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具英雄气概、眉目间怒火喷涌,大义凛然的林大掌门!

“林海派弟子听令,存亡之际,誓死护山!杀……”林掌门率先出剑,一声大喝之后,身后一千余弟子一并刀剑出鞘,口中齐声喊喝:存亡之际、誓死护山!其声势如龙腾,震耳欲聋、经久不散,足可见其内心坚定。

双方人马已然战在一处,稍时双方人马各有战死不下百人,白衣黑衣交错着躺下一片。林正铭于战圈之中举剑大杀四方,飞天灵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虽然人们都认为林掌门可能不会是成名已久的白左使的对手,但是在这些黑衣弟子中间挥剑,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任凭着自己的性子,杀到哪里哪里必倒下一片黑衣。白无极倒是没有动手,此次前来即便是他一个人带队,但他心中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担忧。在他眼里,这久居偏僻之地的小门派,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的,毕竟自己的实力在这摆着,也应当拥有这份自傲!

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林掌门的白色衣袍早已被鲜血浸染,三十多个九幽门的弟子都已惨死在他的剑下,虽然一直处于绝对的上风,可毕竟一人两三招、那也超出百招之外了,故此年过半百的林正铭也是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时间也是有些疲累之感涌现。

“真是厚颜新笔趣阁的家伙,以你堂堂掌门人的身份,竟是对我九幽门弟子大打出手,也不嫌丢了身份!”白无极一隐身形,再次出现已是来在了林掌门的面前。

“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再者说,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林掌门一甩长剑之上的鲜血,单手负于身后,斜眼盯着那白左使,面色冷厉。

“那就让老朽陪你走几招吧!”白无极再无废话,一伸手伴随着一团白色的烟雾一起,向着林掌门冲杀而来。白无极尽管年迈,但是伸手之间快如闪电,这几个月来的休养加之张大执事的亲自指点,相较于之前而言,功力明显有了提升;再说林掌门,一把抹去额前汗珠,举剑相迎之时,顿时整个人的气势犹如换了个人一般,桀骜而凌厉,就连对面的白无极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片刻,好在他的战斗经验也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故而两人一接触,便已抛却了所有思虑,仅仅两三个回合,他们之间的战斗就已进入了白热化,自成战圈一时间打的难分难解、不分上下。再说战场其他地方,黑衣人的数量明显要比白衣者多出近一倍,按照白左使的想法,此门派地处偏远,久无音讯于江湖,故而宗门之内的门人弟子想必不会有什么惊人的本事,最起码我九幽门弟子与之为战必然处于上风。但是细看之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护宗心切、又或者这偏远之地人的性子都比较不羁,白衣人一个个像是拼了命一般疯狂的朝着黑衣队伍扑杀而去,看这样子好像并不是黑衣人为了夺剑而主动攻杀,反而是白衣人的战斗意志更高一筹,故而即便人少,但一番厮杀之后,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明显要比白衣者多出许多!突然之间,天空之上四个身影紧随而至,一眼看向战场,他们没有多说一句,皆都是拔剑、冲阵、拼杀,一时间除了白无极和林掌门的战圈之外,黑衣人似乎有了一丝败退的意味。

“想不到,你这匹夫如今都可以与老朽抗衡了!”二人一剑一掌对碰过后,白无极强行压下自己心底里的震惊,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以剑点指的林正铭,出声言语道。

“多谢白左使夸奖,比起九幽门的博大,我这小小的林海派想要自保,也只有一刻不停的磨练自己的功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林掌门也没有什么客套,面色冷冷的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再战三百合!”白左使话落人至,一双手掌之中似是有流萤一般的光点在其中翻腾着,眼看就要砸向林正铭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林正铭剑身一横,一道剑光飞闪而过,用以格挡那迎面而来的两掌之势,另一只手掌暗自运功,一道道雷弧一般的细小光点一点点在其手掌之中汇集成为一个拳头一般大小的光球。白无极双掌直接震碎了那一道剑芒,林掌门再挥一剑,随即只听当啷啷一声脆响,林正铭手中那尚未挥出的宝剑剑身已然被白无极飞来双掌震为两半,紧跟着又是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林正铭的身体斜侧着将将与那残余掌风擦身而过,与此同时另一掌心之中的光球,携带着雷鸣之势,狠狠地拍在了白无极的侧腰之上,整个人于空中全力飞掌而来,未落地之前无处借力故而虽然断去了林正铭的兵器,可自己腰间那结结实实的一掌,顿时让得白无极心内大喊一声“不好!”,说声不好,整个人的身形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了十几丈远最后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嘴中白色的液体不断自嘴角淌下,白无极的气息明显萎靡了许多。再看林正铭,再硬生生扛下了白左使全力双掌之后,虽然断剑卸去了一部分劲气,可还是有一部分劲气通过长剑传导在了他的身体之上,再者说他同时还要分心去拍出随后一掌,即便二人没有肢体接触,但此刻的他也是不怎么好过,身体内不断翻腾的气血和嘴角渗出的血迹都足以证明这一点。不过唯一可以判定的一点,就是这一个回合之中林掌门是胜出者。白无极恶狠狠的目光远远地注视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林正铭,身体之上传来的剧痛使他不得不就地侧躺着不敢有所动作,但是比起疼痛,他更为恼火的是那一直伪装起来、扮猪吃老虎的林正铭。白左使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想他在江湖之中成名已久,大大小小的搏杀向来都是胜利之人,谁料想就在今日,却败给了这位在他眼里甚至都不配提起的林海派掌门,这位比自己小了近三十岁的后辈,却让自己惨败于此!白左使的内心不甘之中又满是愤怒,可事到如今他自己也终于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夹杂着怨恨的嘶吼声自白无极嘴里传出,林掌门正在暗自调息、判断战场局势之时,突然闻听此言,随即双手隔空一抓,一柄飞剑落在其手中。林掌门吐去口中的血沫,依旧是单手提剑,双眼之中满是谨慎的神色。就在他悉心感受敌情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仿佛从天儿降,双掌之上的劲风,比起白无极不知要强上多少。林掌门抬头一看,一个全身上下似乎毫无生机的身影正朝着自己飞速掠来。一路带起的声势,随之将身边所过之处的双方弟子均都掀翻在了地上,不分敌我。战场之上的林安若、林君尧等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这一股杀意,故而几人快速收拢,眼看着黑色身影就要抵达林掌门身前,四道剑风同时飞起,直接斩在了那道黑影身上,林正铭借此时机也是连忙剑气挥出,与此同时身形不断后退。再看那道黑色身影,即便是被那几道剑风生生滞后了片刻身形,可前进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剑风落下的地方,黑色衣衫似是有所破损,但他的身体却并没有任何异样。这一刻,仿佛他的眼里只有林掌门,故而对于其他人的阻拦似乎并没有还手之意,四个人不敢有任何迟疑,一纵身纷纷站在了掌门的身旁,将其护在身后。与此同时,黑影也到了,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随即那个地方烟尘四起,黑色身影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再看林掌门和那几位护山弟子,皆都是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他们用冰冷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眼前此人,一袭黑衣,面色古井无波,最可怕的是那一双眼睛,充满着黑色死气一般。五个躺在地上的人,相互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而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就在这时,再一次的动了起来。

“砰砰砰!”又是一阵尘烟弥漫,而与此同时几道身影径直从烟尘之中走出,身后躺着的五人此刻也都是互相搀扶着逐渐的站起身来。

“大师兄!”

“大师兄!”

“章师兄!”几道声音同时呼唤出口,而那道身影却并未因此而有任何的动容。

“章昭!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慧儿,我是任慧呀!”温柔而又痴情的女子,似乎忘了自身处境,竟然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深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的所有人都为之大惊失色,黑衣人一把扯住女子的脖颈,随即丝毫没有迟疑的一掌拍在其胸膛之上,女子当时鲜血狂喷、气息骤减。

“慧儿!”

“任慧!”几个人的身影再次行动,一道道刀剑之气竟是将那黑衣男子生生逼退。

“慧儿,你怎么样了?”男子怀抱着自己的妹妹,五内如焚。他眼看着任慧口吐鲜血不止、气息萎靡到了极致,终于男子忍不住心中的恨意,龙吟刀倒提在手,就要起身为其妹讨个公道,却不想一只玉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哥,不要不要杀杀他!他还还是那那个章昭,只只不过被被夺去了夺去了心智!哥我我不怪他,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杀他!他他是章昭,是是你们的大大师兄!”女子强撑着说完这些话,众人眼中泪水早已肆意流淌而下。女子还是走了,被最爱的人一掌夺去了生命,现如今就躺在亲人的怀中!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愤恨的声音过后,龙吟刀刀光大盛,这位叫做任正的男子,举刀就要大战魔灵。

“我们前去助阵!切记不要有所顾忌,如今的他已不是从前的师兄了!但是,我们可以试着去呼唤他,外一他的心智能被唤醒,想必还有转机!”为首一男子,对众人叮嘱几句后,也是飞身形加入战圈,随即身后几人,也都互相对视一眼,一起飞身前去帮阵。

这几人,正是刚刚到达林海派的唐轩、任正、任慧、江岚、关勇、江雪、冷月七人,可怜任慧刚刚到此便已身死,余下留人只好先行放下思虑,群战魔灵。魔灵已然没了心智,但是他们不同,面前此人却是自己的兄长,虽说不要有所疑虑,但真正动起手来,谁也没有将其刀剑落在过他的身上。于是,战至半柱香的时间,六人均被魔灵一一拍出战圈。

“如此束手束脚,天黑也无济于事!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我们的呼唤,对于他并没有半点作用,因此,我们只有全力迎战这一条路可走了!”唐轩眉目紧皱,言语深沉的对众人说道。余下五人,虽不愿意看到这幅场景,可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故此闭上双眼猛的在心内下定决心之后,江岚第一个举剑再次与之为战!至此,众人皆都彻底放下顾虑,全力为战。

此战间、暂且放下情义。今你为祸,我们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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