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推杯换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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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其他的冀国仙兵自觉后退,远离对峙的两位诸侯王,刚才那个话多的同僚已经变成烙在墙上的装饰物。他们侍奉的王一旦发怒,谁触怒谁去死,躲远点能避免殃及。
岳飞正视怒火上涌的冀王寒浞,光看样貌品味,她对寒浞观感不错,可惜对方暴君的一面令她很不喜欢。宁可当众杀死自己的部下,不给任何悔改或事后算账的选择。对于个人的脸面过于在乎,情绪倾向愤怒,平日靠克制压抑。这样的一员勇将打仗亲自上战场厮杀能回避缺陷,但其他场合不见得能扬长避短。
就像现在,岳飞稍微引导一下,寒浞的愤怒愈发积攒,杀死一名部下后,无处发泄。
“什么意思?我倒要问你,收留不服从圣皇的刁民,还有道理了?流放之刑里难道包括给吃给住吗?这还叫做流放吗?”岳飞故意装出要继续斥责的架势,像是没看到寒浞握拳隐忍的表情。
“这里是本王统领的方国,你无权横加干涉!岳王,今日本王设下宴席款待你们,究竟哪一点让你不愉快了?你我两者皆为圣皇麾下得力干将,镇守一方边境。如果你再这样挑战本王的底线,那么在王宫前的广场上战个痛快吧!”
寒浞自认已经给足了客气,一直忍耐岳飞今晚的不合礼数行为,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接待哪一点没尊重眼前的赤发女将军。换做夏王羿规定,狐女不得入王都,女性不得入宫殿,用律法直接扫除女性碍事可能性,做法蛮横不讲理,但果然有道理。
女人就是麻烦,没道理地揪着莫名其妙的琐事找茬。寒浞心里如此下定论,并未多想其他方面问题。
“呵?款待?我的部下亲信们都在宴席上大吃大喝,你说为什么我单独离席?当然是你们过度怠慢。”既然对方要理由,岳飞随口找了一个,反正能打乱对方思路就行。
听闻此言,寒浞转看向周围不敢走也不敢靠近的部下,他厉声责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招待岳王的?”
“按照标准招待,仙兵按段位等级,饮食礼遇仿照大夏制度,天榜黄金段位之上的来客皆有侍女敬酒陪伴,宴席中央49名乐师、舞者仅次于大夏王都标准,绝无半点怠慢。岳王贵为方国诸侯王,无论是菜肴还是饮酒、器具、坐席跟您相同标准……”仙兵中一人被寒浞盯住,他在别人推搡下,出列下跪回答,声音都吓得颤抖了,生怕自己跟之前一位一样烙在墙上。
这名仙兵所描述都是真的,冀国今晚的宴席严格按标准设置。
“你说,我的部下没说谎吧?岳王,今日你要没合适的理由,可别怪本王认真了。”双拳紧握,寒浞大有抓住岳飞去王宫外决斗的意思。
“标准符合……可我对侍女没兴趣。”岳飞故装平静地陈述“原因”,对付办事直来直去的冀国人,岳飞随时能找到借口。“可能你们这里的人有那方面癖好,但我不搞女同。”
寒浞闻言诧异回头,盯着下跪回答的部下。
【“你们这群傻瓜只会照瓣,一点变通都不知道吗?”】
话到嘴边,寒浞感觉自己熊熊燃烧中的怒火被一桶冷水当场浇灭,自己之前的忍耐与克制都显得多余,他自己听到都觉得岳飞说得很有道理。男人喜欢侍女陪伴,女将军当然要反一下。抬起的手不知放下还是松开,寒浞整个人僵直在原地,显得颇为尴尬。
“这……那个……有道理。”沉默许久,寒浞如是回应。
寒浞治下的冀国一切以战争优先,除了大范围照搬夏都的律法,其他方面都按照军令复制补充。这里的人习惯了一是一,二是二。换他亲自主持宴席,或许也会如此安排。
岳飞克制着笑意,她没想到寒浞居然直接承认“有道理”,顺势补充,显得愈发合理,“我要年轻秀气的美少年侍酒,五大三粗的壮小伙可没兴趣。”
“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去!就按岳王的要求。再有怠慢,全部按军法处置!”寒浞转头怒目凝视,将怒气转化为咆哮,引得在场的仙兵纷纷下跪,声响在走廊回荡。
岳飞之前想好了跟寒浞打一场,以此为突破口,当前的变故倒是出乎她意料,跟战斗实力特长的诸侯王交战能免除也好。“你们这里常年征战,修习仙术之外,人人勤练刀枪弓射,相比个个都是健壮勇士。算了吧,今天的误解也跟我路途不顺影响心情有关。我以为你们故意安排。”
“不行,我们冀国还找不出几个相貌清秀的美少年吗?岳王,你跟我一同回宴席入座稍候。我的部下们一定会办妥当。”寒浞见岳飞退让,反倒起了争强之心,哪有让女性退步的道理,尤其对方占理的前提下。
给了部下们一个“立刻完成,否则诛灭三族”的手势,寒浞觉得这桩麻烦算是解决了。即便同位居方国诸侯,身披铠甲镇守一方,女性终究是女性,不识大体,抓着某件事说闹脾气就闹脾气。
回归宴席,两位诸侯王同行入座,刚才的小插曲无外人知晓。冀王寒浞命人抬上窖藏的美酒,宴席中两国仙兵彼此吹捧斗拳,玩得不亦乐乎,岳飞中途离席事件仿佛在如此氛围中随乐曲更替忽略。
下座两国仙兵酒过三巡,处于上座的岳飞与寒浞对坐攀谈。随着时间流逝,寒浞用这边与从者交战的事迹吸引岳飞注意力,困惑他的部下找几个清秀的美少年,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刚说抓了一名从者?”换做生前的身体,岳飞还需要担心酒精影响自己思路,现在从者身体酒水入肚一概转化魔力,哪怕是神代的美酒,不具备神秘,从者也可以像喝水一般对待。
“是的,就在一周前,那些不愿降服的从者突袭本王的营地。其实本王早就预判了他们的策略,提前设下重兵围堵。虽然他们勉强突围,但留下断后的一名从者被本王亲自擒拿,现在就关押在地牢里。”为了吸引岳飞注意力,寒浞把自己抓到从者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美酒入喉,心想它事,寒浞第一次喝得如此不痛快,并且还没办法发怒,自己的部下办事不利,他承诺立刻兑现,却到现在还未办妥。在他想来岳飞运输物资之外也有支援的圣谕,暂时两者作为一同对敌的盟友,知道这些情报也没关系。
“她是ncer职介,好像叫秦良玉。你们从者的事情本王不是很懂。”
“哦,她啊。硬骨头一个,别指望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明天一早拉到营前斩首吧,不愿臣服圣皇陛下,盘踞此地作乱。这些烦扰仙境的敌人没有宽容必要。”岳飞依旧是那套言辞,仿佛她心中视圣皇为光与道标,圣皇成了她唯一信仰,与之前人理侧的同伴彻底划清界限。
寒浞向反对,又对岳飞的言辞一时没适合的反驳点,他闷不做声饮尽盏中美酒。
“不行,不能现在杀她。本王计划以她为诱饵,等其他从者来搭救时,一网打尽,革除后患,冀国与大夏仙境都能恢复以往的平和日子。”
“诱饵?能行吗?他们虽然愚蠢到仅剩几人仍自不量力,但看得出你的计策吧?如果不来搭救呢?”在关系秦良玉的事情上,岳飞清醒认识到自己不能作出救助的行为,比起人理与救世的抉择,已经反叛的她,顾不上次要的人了。
兴许有了迦勒底御主铃木友纪协作的项羽他们能巧妙救回同伴,但这也与岳飞无关。
“残存的几个从者以rider项羽为队长,本王与那人交手几次,无论是实力还是领导力都没得说,可惜是我们的敌人,否则一定将他引荐给圣皇。那种人大概率不会抛弃同伴不管不顾,他连周围村落的间谍都不忍心屠杀方式剿灭,而是花时间辨别。”
本想说“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寒浞顾及对坐的岳飞,容易再起争端的词语都止步嘴边。
“需要我做什么?”
“一旦那些从者真的进攻地牢,来救援他们的同伴,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rider项羽归我迎战,其他从者你大可自由选择。”寒浞原以为岳飞会要求见俘虏的秦良玉,结果只在乎战斗。
就在寒浞实在坐不住的时候,被他派遣出去的仙兵部下这才折返回宴席。寒浞克制着怒火,视线扫过部下领进来的几名少年,虽说衣着打扮变更,他认得出部下临时找来的少年全是流放之民。
跟岳飞预想一样,冀国女性里不训练习武,只修习仙术好找,但要在冀国都城里找所谓“美少年”,就十分棘手了。所有未成年男性都奔着参军为人生目标,原先城镇之外不受待见的流放之民后代里才有合适的。
面临办事不利可能遭受严惩,寒浞的部下逼于无奈从低贱的流放之民中抓来几个看上去还行的男孩,带进王宫清洗换装,火速折返回宴席交差。
岳飞亲自离开冀国仙兵监视,到城里规划的区域找人问话意图就太明显了,不如让冀国仙兵帮她送进来。
“不错,就他们吧。”岳飞表现地很平淡,将吓傻了的男孩揉在怀里,算是礼节上宣告误会告终。
寒浞见岳飞满意,也就计较自己的部下将低贱肮脏的流放之民带进来,虽然他心里鄙夷岳飞对流放之民都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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