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恨(2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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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异常莫过于去年的“禁忌落日”事件。

  大量华夏人在这个事件中莫名出各种意外身死,国民哀悼,甚至引起国外媒体的巨大关注和讨论,各种负面言论传到国内,引得人心惶惶,直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即便官方出各种政策进行安抚和补偿,也无济于事。

  有人嗅到早早不对劲的凶险气息,提前带着家人远渡国外。

  这些都是凌飞在近期的短视频翻到的评论,但一个个远渡国外,短视频软件上的诸多用户底下ip,今日有可能是华夏,明日ip地址显示的就有可能是星条国,天竺国,霓虹国,宇宙国,甚至有跑到骠国,扶南国,南掌国这些自古便是军阀割据的战乱之地的用户都开始发出冷嘲热讽的言论,点开他们的评论底下,不少人说出:“村回发金”“带我一起”等羡慕不及的话。

  至此,华夏国似乎进入一种诡异,但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的节奏中

  望向白忆冬。

  凌飞看不出,她对这些时日的事件有何看法。

  见桌上的白粥,只有一份,主动问起白忆冬过来前有没有吃过,得到没有的答案,凌飞道:“要不,这碗你先吃吧?我还不饿。”

  白忆冬摇头,从角落里拿出两盒一次性食物盒,在桌面上放好后打开,凌飞闻到阵阵香气,顿时感觉胃口大增,他说着笑了笑:“看起来很美味。”

  “这是我亲手做的红烧肉和清炖鸡汤。希望它们能让你恢复得更快。”

  “这么多,正好两人一起吃。”凌飞拿起筷子,分给白忆冬一双,轻轻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嘴中,那股香味顿时弥漫开来,激起味蕾。

  白忆冬的笑容有些灿烂。

  当凌飞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神情又恢复原样,凌飞想起过往:“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说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做饭的。”

  “人总是会变的。”

  凌飞伸出的筷子一凝,也是叹息道:“确实,人都是会变的。”

  想到自己一年前荒废在各处娱乐场所,最后被莫名一辆车正面撞到,在病床上躺了近半年,又在山上休养了半年,这在现实世界的将近两年多的时间,又在泛大陆世界五年多的时间里有很多的人都为自己付出,也让他看清楚一些事,不再自怨自艾。

  “忆冬,我想回沈城老家了。”凌飞道。

  出来两年多时间,不,加之之前一直逃避的缘故,连他都记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自己的母亲,他想要回去替母亲,还有父亲的陵墓扫一扫。

  白忆冬没有意外,点头道:“我陪你,我也好久没有去看伯母了。”

  这次倒是凌飞意外了。

  “你陪我这不太好吧,不方便,那个伯特·索托,我是说,其实这两年,我已经很感谢你的付出了。”凌飞斟酌着用词道。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不是我的男友。”白忆冬突然道。

  凌飞一愣,在这种两人相对而坐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与白忆冬分享着食物,尽量讲述一些在泛大陆有意思的事情,让白忆冬笑出声来,他们回忆着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可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说”

  “伯特·索托受我之托,来到华夏帮我处理一些事情,当时他的家族不愿放他离开,毕竟你知道的,因为国与国意识形态的差别,导致受他们国家的思想影响,有很多国外家族对华夏的内情抱有成见,于是伯特·索托便向家族说出,他是我男友的言论,基于这层关系,那边的人才勉强放他过来。”

  “当然,或许他本人也有着这方面的意想吧。”

  “于是比较张扬在网络上宣布这件事,让我的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也就愈演愈烈,发展到现在,不少家里人都以为我们已经发展到订婚的地步呢。”

  她双手捧着汤碗喝了起来。

  “是吗”

  凌飞也为自己添了一碗,喝了起来,眼神复杂。

  他觉得白忆冬说的应该是真的。

  但因为什么事情,她一定需要外国的贵公子来到华夏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白忆冬道。

  “是啊。”凌飞笑了笑,“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确实有种大石头一下子落地的感觉,不希望你与伯特·索托真的在一起,但你要让我说有多高兴的话,似乎心中又过于平和”

  “也许是因为去年出的车祸,加上这半年时间待在道庙,让我对生命有另外一种看法解读。”

  “但不管怎么样,你和猴子在这个世上,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希望你们都能活得幸福。”

  白忆冬听后,陷入了沉默:“你在恨我吗?”

  “什么?”凌飞拿着碗的手微颤,明白她的意思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不应该恨你。”

  “你毕业那年,希望我能留在沈城,和你一起工作,我答应了,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其实早就申请国外留学,但当从他人那里听到我要出国的事,你什么话都没有说,又连忙向学校申请了出国名额。”

  凌飞沉默。

  “其实我知道你若是想要出国,以你的成绩早就已经申请成功,当时你是想陪着身体不好的伯母,才一直不愿深造,只想早早出来工作。”白忆冬叹气道:“凌飞,当时你作为人子,和我的男友,这两种身份让你很纠结吧”

  “其实也不是。”

  凌飞挠挠头,道:“我后来不还是选择将出国名额让给了江录吗,其实当时有个大厂的实习机会,我放弃的话,真的很可惜。”

  “上飞机的时候,侯贵方其实那时候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电话里说了伯母死亡的事。”白忆冬道。

  “”

  凌飞沉默。

  “他真是自作主张。”

  一声叹气,明明在母亲墓前,他就已经拜托侯贵方,不要将这事说出,害怕影响到白忆冬的出国留学。

  白忆冬又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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